还是个不满十岁的小姑娘,就已经开始尚在襁褓之中的我了,我在她怀裡甜睡度过的光阴,甚至比在母亲怀中还要多。

我能忆及的童年生活,除了父亲谆谆善诱的课堂和母亲温存的卧榻,便是和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孩一起调皮捣蛋的时光了。

我记得十几岁时的瓦莲卡生着浓浓的黑眉毛,猫一样活泼的绿眼睛,脸颊胖嘟嘟的,上面被太阳晒出了不少雀斑,一脑袋乱蓬蓬的红发从来没有梳理过,行为举止大大咧咧,无论站在还是坐着,总如同男孩子那样叉开腿。

她性子是村子裡最野的——跳上没有鞍鞯的马在村道上狂奔,爬上十几尺高的栗树摘栗子,跳进飘着浮冰的河水裡捕捞鲶鱼都是再寻常不过的事——甚至没有一个男孩子比得上,而无论是针线、打扫、做饭、洗衣、照顾家畜,还是织篱笆、钉屋瓦、挤奶,粗活细活样样都做得好,她整天干劲十足地忙东忙西,活脱脱一个劳动女神莫科什在人间的化身,如果没有活干,她也会一个劲儿的奔跑、蹦跳,被太阳晒黑的皮肤总是汗涔涔的,胸口和腋窝裡散发出一股汗水淤出的麝香气。

我们几乎每一天都腻在一起,从一大早照顾我起床穿衣,到夜裡在澡堂裡帮我刷洗身体。

虽然在父母面前我扮演者令他们骄傲的文雅的小少爷,但一旦和瓦莲卡在一起,我也成成了十足的野孩子她时常背着我在村外的荒草地上下套逮土拨鼠,或者去树林中采蘑菰,或是什么也不做,一整天在野地裡翻滚打闹直到精疲力尽。

但这段金色的日子终究等来了结束的时刻,尽情玩耍之外,我的学业也突飞勐进,父亲的身体却一天比一天衰弱下去,他一直催促我儘早上中学接受正规教育,我十岁那年,上帝终于收回了可怜父亲的灵魂。

而我为了实现他的遗愿,坐上了去往省城的马车。

瓦莲卡大概是正在准备晚饭,取够了木柴,抄起把闪亮的斧头,开始噼柴。

虽然只能看到她的后背,但是那一头蓬鬆蜷曲,在脑后简单扎成两股辫子的红发,大大咧咧地叉开两腿站立的姿势是不会错的。

也许是家裡长久没有男人。

瓦莲卡的穿戴很随便,身上只有一件桃红色的萨拉凡,腰间系一根末端拴着一串钥匙的细棉绳,连衬衣都没有穿。

为了干活方便,她把裙摆撩起来到膝盖以上打了个结。

裸露着晒得黑黢黢的肩膀和胳膊。

每噼一斧头,上臂和小腿肚就会凸显出健美的线条。

干了一会儿活之后,瓦莲卡也许是觉得太热,居然从肩头上拨下了两根细细的肩带,把上身的萨拉凡一下子褪到腰际,向男人一样光着上身干活,如果古代真的存在过亚马宗人,那么生的就该同瓦莲卡一般,四肢修长有力,肌肉线条分明,精壮结实的后背不断挺直和弓下的,背上的一块块肌肉似一层薄薄的波浪起伏,腰肢细细的,以至于褪下的萨拉凡几乎滑落到腰胯才卡住,勉强替这个无所顾忌的姑娘掩住了最要紧的羞处。

瓦莲卡黝黑的身子很快变得汗淋淋的,在的夕晖中闪闪发亮,肩背沁出豆大的汗珠子,沿嵴樑沟汇出一道金色细流淌而下,一直灌进幽深的两股之间。

儘管在十岁之前我几乎每一日在澡堂裡都能见到瓦莲卡的luǒ_tǐ,但眼前这个健美的半裸背影依旧令我惊豔了许久。

半晌以后,来自往日的亲昵感驱散了三年来在纪律森严的中学裡强迫养出的拘谨。

我跑下楼,进入花园裡。

也许是瓦莲卡听见了皮靴踏上泥地的沉闷声响,她像一隻受惊的牝猫一样突然回过头来,惊叫了一声。

二十岁的瓦莲卡比三年前瘦了一些,脸上的婴儿肥已不见踪影,脸庞稍稍拉长了,那高高的方额头盖着几缕凌乱的刘海,挺直的鼻樑,坚毅的下颌线条显得更加分明,皮肤晒得更黑了,也更加光滑,衬得两道微微上挑的黑眉下的一对猫儿般绿莹莹的眼睛更加鲜明活泼,一头红发也愈加豔丽。

笔直修长的双腿好像圆规一样叉开。

再她转过身的时候,我能看见她的一隻坚实上翘的rǔ_fáng,平坦精瘦的蛮腰,甚至一小片从滑落胯间的布料中冒出的弯弯曲曲的红色毛髮。

但瓦莲卡稍稍愣了一下,赶紧丢下斧头,把堆在腰间的萨拉凡拉上来,两手按在胸上。

「你好啊,瓦莲金娜·叶梅利亚诺夫娜,」我稍稍有些不知所措地说话了,但马上恢复了孩童式的狡黠,「我一定弄错了,瓦莲卡怕是被妈妈卖掉了,换了个从埃及贩卖来的黑姑娘。

妈妈给你起了什么名字?要不然,我就叫你尼格罗卡娅如何?」瓦莲卡愣了好一阵子,才尖叫一声,扑过来把我死死搂住,那一对铁棍般的手臂几乎要把我勒成两截了,「托利奇卡啊!」她的柔软的嘴唇在我的两颊、唇上、额上、下巴上雨点般胡乱亲吻了很多下,我又从那汗淋淋的胸口中嗅到了熟悉的麝香体味。

「在外面过了三年,你的小嘴更厉害了,」她用能直接将长钉按进木椽裡的手指头狠狠揪了一下我的屁股肉,我痛得叫起来。

「夫人说你中午就来,你整个下午藏哪裡去啦?我还以为你没有来呢。

」她右手粗鲁地揪着我的衬衣领子晃了晃,左手把萨拉凡的肩带拉上肩头,「像这样不声不响地杵在我后面,看见我的光膀子很高兴吧,幸亏我耳朵尖,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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