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听说上官老夫人已经先行将自己身边的两个婆子指派给了上官婉音之后,纳兰皇后身边的掌仪女官就似笑非笑的说道:“哦?原来老夫人真是很有先见之明,这是跟皇后娘娘想到一块去了呢!既如此,那奴婢就代皇后娘娘前去看看上官小姐的这课程学的如何了,回头,奴婢回到皇后娘娘跟前,也好有个详细的交代不是?”
上官老夫人一听这话,就知道不好。她深恨自己刚才一时嘴快,要知道,凭着自己对孙女儿了解,这焕锟隙ㄊ悄值囊凰糊涂的。遂连忙厚着一张老脸,对掌仪女官笑着求情道:
“这......这只怕就不好劳烦女官大人了吧!毕竟,老身这孙女儿自小就娇惯成了这样,这一时半会的,怕是难以改变。若叫女官大人见了,必然是要失仪的呀!”
掌仪女官闻言心下更是一派清明,她奉皇后的旨意前来,岂会轻易退缩?这若不能将人带回到宫里,便要有个明确的说法,否则,以皇后的性子,自己这般空手无功而返。必然少不得要吃一顿排揎的,遂毫不含糊的站起身,一面举步往外走,一面笑着道:“老夫人真是太客气了,皇后娘娘临走时嘱咐了奴婢,说以后啊,上官小姐就是奴婢们的半个主子。既然不是外人,老夫人您就千万不要见外了。”
上官老夫人见阻拦不及,唉声叹息之下,更是连忙慌乱的跟了上去。她本想打个眼神给一旁的人,派个人暗地里峭ǜ龇绫ǜ鲂牛省的一会儿丢人丢到宫里去。
谁知道,这掌仪女官和其余的几个侍女,都是十分厉害的角色。这些人平时在宫里,最大的长处就是帮着纳兰皇后玩宫斗,对于揣摩人心,那可是再也没有人比她们更专业的了。
瞧,看她们如今这副架势。一个人拉着上官老夫人问长问短,另外几个人就将老夫人身边的心腹丫鬟婆子盯得死死的,走出了老长一段路之后,硬是没叫上官老夫人捞到一会机会吩咐下人。
到了最后,康脑鹤忧笆保上官老夫人也不禁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唉,早知道这样,自己当初还真不该这么惯着这孩子。如今......也只有硬着头皮闯过这一关再说了。但愿媳妇在天有灵,不要让自己女儿这般丢人现眼才好。
上官老夫人这边再心里暗暗求神拜佛,只求一会儿上官婉音不要闹得太出格。谁知道,这边,她的媳妇小罗氏,却也死死的盯着这边的一举一动,准备随时拆台,叫丈夫和婆母,还有继女都不得安生。
她得了太子妃张氏的密信之后,便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连忙叫人暗中联系之前跟上官婉音有私怨的那些下人,许给她们丰厚的回报,又是威逼又是利诱的,让她们听命于自己,对付上官婉音。
还真别说,上官府虽然是行武世家,但府中的下人却不是军中军士。恩威并施之下,终于有人忍不住诱惑,再加上上官婉音的品性也着实恶劣了些,小罗氏很快就收罗到了几个得力的管事。
这些人将上官老夫人这边发生的事情及时通报给小罗氏,却在关键时刻,对上官老夫人朝自己使来的眼神都当做了老眼昏花。所以,小罗氏得到的消息,远比平时要精准精确快速。
她听完皇后身边的女官也榭瓷瞎偻褚舻难б凳保当下就计上心头来。一掌拍在紫檀木雕花小几上,一脸快意的咬牙道:“哈哈!上官婉音,你得意了这么些年,如今总算是等到天来收拾你了。你放心,我这个做继母的,一定会让你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好好的学好如何做一个千金淑女。”
说完,她便吩咐道:“你们几个,赶俊U业侥羌父隹词卦好诺钠抛樱拿这些银子去给她们打酒喝,并叫她们透露个消息给上官婉音那丫头,就说,定王今日跟杨素容在一起逛街喝酒,还给她买了不少的名贵首饰。我相信,那丫头只要听到这个消息,一定会恨不得立即跳起来拆了盏摹!
要说小罗氏对上官婉音的了解,那也不是虚的。她这么一番布置下去之后,很坷锉隳至烁鎏旆地覆。
负责教导上官婉音的那两个老嬷嬷早就想好了对策,知道自己这差事是绝对不会讨好的。便暗中一合计,得,既然怎么着都是个祸事,那就干脆别费力,这位孙小姐是她们不能得罪的,可上官老夫人却是出名的嘴硬心软。还是先应付过了上官婉音这一关,回头再做点手脚,到老夫人面前装病称委屈,想来总是能蒙混过去的。
这计谋既然想好了,其中的一个老嬷嬷便依言而行。这两人设定了完整的分工,由一个姓马的嬷嬷负责教导上官婉音礼仪姿势,另外一个则是在旁边给她宣读女则女训。
原本这套路也是寻常大户人家常见的教导小姐的方法,只是,用到上官婉音身上时,却委实让人有些说不出话来。
只见马嬷嬷在前,教导上官婉音如何走出一个淑女应有的优雅姿势时,她在前面走完了一圈,回头一看,上官婉音却依然还坐在那里,一只手呆呆的捧着脸颊,看那眼神就知道,她肯定神游到去幽会周公去了。
“小姐!孙小姐!您认真些吧,奴婢好歹是老夫人派来的人,您这般吊儿郎当的,可是不将老夫人放在眼底?”
听这婆子开口就搬出了祖母来压制自己,上官婉音更是火冒三丈,不由分说,抓起手边的一样东西,就兜头朝她身上扔了过去,嘴里还说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拿祖母她老人家来压制我?谁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