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他会相信那个老国师的话,原来当年还真让那个国师说中了。
只是,事到如今,究竟是预言应验,还是预言令人心存成见而促成这样的结果,实在难以分说。只能说,冥冥之中一切似有天意,凡人难以参透其中的玄机。
说起来,如果当初大家不把预言放在心上,他的父母也不会因为脸上那块太田痣而对他格外的无情,好好对待伊不群,说不定今天他也就一个有点阴险城府的普通皇子而已,不至于变态到要杀光自己所有的亲人来泄恨。
但是,唉,这种事情可怎么说呢?也许,真的是注定的吧!
左增春似乎看出了子初的惧怕,连忙安慰道:“皇后娘娘请放心,在皇上心中,娘娘与旁人不同,依微臣看来,皇上对皇后甚是爱重。所以,娘娘更应该珍爱皇上对您的这份情有独钟才对的。”
子初后怕的摸摸自己的脖子,心有余悸道:“算了吧,动不动就说要杀了我什么的,这种爱重法,我想这世界上还真没几个人消受得起的。”
左增春脸上只有讪笑,心中却道:如果不是皇上心里喜欢你,怎么会威胁了你那么多次,却没有把你给杀了。显然,也就是吓吓你罢了。不然换个人试试?十个脑袋都落地了。
不过对于一般女子来说,这样的性格确实恐怖了些,尤其是还听说,金旭国的皇帝与定王都是一等一温柔的男子。
左增春心中暗暗替自己主子擦把汗之余,更苦笑着劝说道:“亮丽,皇上幼遭不幸,待人处事难免有些极端,还请娘娘多多体谅。”
子初摆摆手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忠心为主的人。不过呢,照我说,这幼遭不幸不代表就可以把自己不幸的怨气发泄到别人身上,要不然,那被害的人又该找谁发泄自己的怨恨呢?左大人,你说是不是?”
说完,不等坐增春继续煽动他那三寸不烂之舌来游说自己,子初又道:
“我始终觉得,一个人活在世界上,要做一个什么样的人,都是由自己决定的。找来各种理由借口来为自己开脱,怪这个怨那个,有什么意思?杀人放火的事情做了就是做了。作为一个成年人,咱们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任的。为什么要因为别人的qín_shòu不如,就把自己也弄成qín_shòu。”
不得不说,子初的是非观念还是很强地。
左增春被她说得一愣一愣的,心想,这皇后还真不是纸糊的脑袋啊,果真是不好被说服。难怪,自家主子会对自己有这样的重托。想来,是他早就已碰壁无数次之后的认识吧?
“是是是,娘娘所言甚是。不过,娘娘如能好好开解皇上,化解皇上心中的怨恨,那绝对是我香洛国臣民之福啊,皇后娘娘,微臣在此先谢过娘娘了!”
左增春说罢就是深深一拜,而且,居然就还不肯起身了。
子初见状觉得眼前一熟,啥?有这样硬性摊派任务的么?把她当圣母了,还拯救迷途小羔羊呢!这样子,不是摆明了自己不答应,他就不起来了么?
见他跪在自己面前,子初连忙推托道:“别别别,左大人,我求你别强人所难。我还想留着这条小命多活几年呢,这么艰巨的任务。还是留着别人干吧,我没有这个本事。”
“皇后娘娘,如今皇上铁了心要把娘娘留在身边共度一生。为己为人,娘娘也该多多劝解皇上才对。”
左增春抬起头,一脸恳求,其实他这是在暗示子初:你不把皇上哄好了,你也没好日子过。不然,咱们走着瞧。
子初闻言扁扁嘴,心道:我才不跟这变态共度一生呢,对着他一辈子,还不如给我个痛快,到地府去求鬼差大哥找户好人家投胎了重新做人呢。
但是看这位忠心耿耿地左丞相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模样,自己要继续拒绝,他要效法唐僧把自己活活唠叨死。也并非不可能。于是敷衍道:“这样,你让我好好想想再说吧。唉,这件事,可真是不好办啊!”
左增春看她没有一口拒绝,便意味着还有些希望。他也不想逼迫太紧,不然惹恼了她,回头自己肯定要去皇帝跟前吃排揎的。
遂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乖乖告辞离去。回到府中。马上吩咐人请来好友赖熊颂。
这赖熊颂也是当初辅助伊不群登基的主要班底之一,如今位居大内侍卫统领,同样是伊不群的死忠之臣,负责的是禁宫内外防护,由此可见伊不群对他的器重和信任。
这两人因为价值观一致,在许多事情的看法上面也近乎相同,所以共事几年之后,如今已成了无话不说的好友。
这日得了信之后,赖熊颂便连忙赶过来。待左增春将皇后之事详详细细说了一遍之后,赖熊颂才有些不以为意的说道:“你想的也太多了吧?不过是个女人,既没有武功也没有娘家势力,你说她又能翻出什么大浪来?再说了,我这些天奉皇上的命令,一直留心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见她在宫内基本不走动,与妃子们也不打交道,只是要好吃好喝好睡,伺候起来也十分的简单。对下人也好还很和善,跟那些嫔妃们比起来,那可是安份之极。我瞧着她没什么问题啊,老左你就放心吧。”
左增春知道这赖熊颂私底下跟南刀兄弟两感情也不错,因为宋子初救下了南刀的缘故,他自然会对她有些好感和敬意,只是事关重大,不能感情用事,遂瞪眼道:“你这家伙说的轻巧,你也知道的,咱们皇上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