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玉砜并不为之动容,只是吩咐道:“朕派了朝廷大奖仍驻守锯州,以确保闽东一地百姓的安危,待到平稳以后,朕自然会有赏赐与他。w..至于上官元吉----”
他低头沉吟了一会,“上官元吉平定垗西有功,只是如今他被伊不群所抓,朕便是有心封赏也不合时宜。不如等大局定下来再做理论。另外,陈留王府中那边库银查的如何?”
刘产走近几步,回道:“回皇上的话,因着皇上才赏赐了陈留王世子,所以只是肃清了闽东藩地银两,并未检抄王府宅院。不过,单是官库中的赤金和白银,以及其他器皿总折下来,也有一千五百三十七万两余。”
“什么?竟然有这么多?”君玉砜闻言倒是吓了一跳,他是知道,闽东乃是藩地最富足之处。由此亦可见,自己的这位皇叔,当初是如何的深得宠幸的了。
原本在扳倒陈留王之前,他便知道闽东库房积蓄银两肯定不少,却不料如今查抄出来之后,才发现原来多得有些超出想像。
再想到自己当初登基时,几次三番明令要他交出课税大权,可陈留王整日哭穷,跟自己说话回奏折,不是阴阳怪气就是阳奉阴违的。他心底的怒火不免升腾起来,怒极反笑道:“怪不得底下那些混账,个个都跟朕说陈留王好!原来有这么多的银子,自然,那些人都会追着说他好了!”
刘产如今在御前久了,平日里也听了不少,他似有感慨,接着说道:“皇上且不要再动怒,左右如今人都去了,皇上您得偿所愿,不但收回陈留王境内的一应大权,更立了这么一个傀儡作为棋子,可算是两全了。”
君玉砜眯起眼睛回想往日,每次颁发给藩地的旨意,总是被陈留王这老狐狸敷衍了事,如今终于可以舒一口气。
这事情本来是喜事,不过想到为了铲除陈留王,自己也牺牲不少。尤其是上官崇德的死,跟这件事还真是有些干系。他本应该朗声大笑的,只是想到这一层,心下就有些堵塞。最后只淡声道:“罢了,人死如灯灭,不用再说,人都已死了。”
“是。”刘产赶忙应下,请示道:“不过皇上,奴才听说,陈留王那边的银子只是做了账清理了数目,要运到京城只怕还得半个月的时间。【92ks. 】到时候正好赶上元宵节前头,依皇上的意思,不知道这宗银子该归到哪一处?”
“不用入库,直接送到兵部调配。”
君玉砜没有丝毫犹豫,展目看向北方道:“眼下战事大开,兵马、武器、粮草,哪一处不用银子来铺?国中宫中节俭些没什么,前方战场上一定要跟上,让兵部用陈留王的这些银子,先跟香洛国撑上两、三年再说。朕的旨意,就是要这些人以后再也不敢无的放矢。”
刘产道:“是,皇上英明,还是皇上打算的长远。”
“嘿嘿,朕倒是想一个月就将战统统打完,只是战事太难说。”君玉砜说道困扰已久的战事之后又觉得有些疲乏,他低头看着那枚隐隐染血的兽印更觉厌烦,刚想叫刘产拿下去,却听外面一阵“咚咚”脚步声传来。
原来是太医过来回话,并一脸喜气洋洋的对皇帝回禀道:“皇上,之前太皇太后再三吩咐微臣等人,务必要探出皇贵妃娘娘腹中的孩子是男是女。微臣无能,因着娘娘之前脉象有些凝滞,所以一直不敢断定。今日可巧,咱们三都先后给娘娘把了脉,证实皇贵妃娘娘腹中胎儿的确是男胎。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君玉砜闻言,不由喜形于色。他起身,笑道:“当真?你们可确定,没有把错吧?”
“回皇上的话,虽然不敢说是十拿九稳,但微臣等三人都商议过,觉得应该是男胎的把握,可有八成。”
“好,很好!来人,赏每人五百两!”
君玉砜这回喜滋滋的,在金案钱来回踱步两次之后,猛然抬头,问道:“对了,这孩子需得明年三月份才能出生。明年可是属兔?”
“回皇上的话,是,小皇子属兔。”
“那好。”君玉砜随手将王印拿起来,毕竟是十分足金制成,手里份量很是沉甸甸,扬声唤来刘产到跟前,吩咐道:“把这枚金印送到制器库,全都熔了。”
“熔了?”刘产见皇帝手里的王印,心下有些怀疑,于是重复问道。
“嗯,朕要给朕的大皇子打一只金兔子。”
君玉砜的声音如水平静,仿佛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只是声音里却有着显而易见的喜悦,他笑道:“朕记得,朕出生之前,父皇也曾命人给朕打过一只小金马。这马儿,如今朕还一直摆在寝殿里。”
刘产闻言,便立刻接道:“是是是,奴才明白了,皇上对小皇子一片慈爱之情。您放心,奴才一定好好吩咐下去,让铸造司的人好好用心打出一只趣致可爱精致的兔儿出来。”
君玉砜点点头,道:“嗯,打好之后,先送来给朕过目。然后,再由朕亲自送去给皇贵妃。”
刘产命人收起王印,依旧用黄绫盖在上头,自,到门口正好撞见司仪监的人,原来是给上官婉愔送金册过去。
他当下就停下脚,两人打了个招呼。
上官婉愔原本就册过贵妃位,金册已有的,只是如今封了皇贵妃之后,便要改动上头的字眼,不过不必重新再造,因此也很便宜省事。
那管事抬头看见刘产,忙不迭的请安道:“见过刘总管,给您请安。”
刘产如今在宫中十分的风光,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