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瞳躺在最边上,眼睛看着这简陋的帐篷,前世的各种记忆零零星星的闪现。有人叫她雯儿,那么依恋与深情。雯儿是谁?为什么会闪现在我的脑海里,许瞳皱着眉,这痛苦的感觉又一卷一卷的袭来,她不想再想了。
她并不能预知未来,她也不能知道她的命运从这里悄然变化了。
“喂喂喂,都起来干活了。”一个皮肤黝黑,穿着棕色褂子的男人大声叫着。手里持着一根两米多长的鞭子,被喊醒的人们如猪圈里的猪一样,都拱起来了。
一个大汉子习惯性的张起血盆大嘴打哈欠,大黄牙毫不羞涩的一览无余,一阵带着腥味儿得空气席卷而来,而一旁的人倒是只管起身,不曾嫌弃。
或许是这舒适的哈欠惹怒了管事的,竟敢当着他的面打哈欠,简直活的不耐烦了。那棕色褂子的男人举起鞭子,狠狠打下去。
那男的本想躲闪,奈何脚被厚重的铁链拴住,就算他是一条汉子也不能摆脱这精心定制的铁链,结结实实挨了一鞭子。
那男人反射性的骂道:“你奶奶的。”不愧是条汉子,此话一出那穿棕色褂子的男人脸都气绿了,没有人敢吃了鞭子还嘴硬的,只见他双眼瞪着那汉子。怒火攻心,举起比他人还长的鞭子,狠狠的打。一鞭不够再来一鞭子。完全不把那汉子当人看。
众人看到这幅情景,女人们眼里露出恐慌的神色,抱着腿,双眼直勾勾的看着汉子灰蒙蒙衣服上肉的腐烂与血的暗黑。
汉子禁不住这一鞭又一鞭,昏死过去。这管事的男人这才住手,“看什么看,还不起来。”大伙已被刚刚情形所震撼,都腾的一下从地铺上爬起。
这是一座位于疆界的荒山,噷戒国的国君刚刚登位便立志拓宽边疆,尽管这战火三年从未停息,但野心勃勃的他,即开战又拓疆。百姓怨他,却不敢怎么样。他的名声让百姓对他又恨又怕。这皇位他登的鲜血成河,杀了自己的兄弟,逼死自己的父亲,他的心狠手辣无人不知。并且**到了极致,宫中佳丽三千,有时性致来了时,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当众上演宫春图。文武百官虽看在眼里,但是这君王虽劣迹颇多,却真有一番实力。
所以都拥护他,力求在这兵荒马乱的年代稳固自己的职位。有些文武百官为了这些名利,都推荐自己的女儿,希望获得恩宠,巩固职位,提高威望。这不,白丞相的女儿一个成了皇后一个成了和亲的公主,一群人妒红了眼。也想争破头皮把自家女儿送入宫门。
“你你你,去运石。”管事的分配道,手里那根比他人还长的鞭子,灵活的把玩着。
这运石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是一件辛苦的体力活,何况对一个女人来说呢。许瞳和小乞丐不幸被分配到这个任务,许瞳是个弱女子,小乞丐是个孩童光是这年龄与性别就实在不堪想象。
许瞳和小乞丐想尽办法推,拉,搬却累的满头大汗,那个管事走过来,话不多说,一鞭子打在了小乞丐身上。嘴里还恶言恶语的嫌他们磨磨蹭蹭。小乞丐毕竟是个孩子,怎么能承受这重重的一鞭子,整个人一个扑通栽在了石头上。背上是火辣辣的焦灼感,胸口却是搁在石头上的疼痛。小乞丐一张黝黑的脸扭曲的疼痛。
管事的见这样,一鞭子又准备挥上来,许瞳反射性的护住了小乞丐。结结实实的挨了一鞭子,火辣辣的疼疼遍全身,她闷哼一声。心里骂道:你丫的想打死我们呀。
管事一见有人来挡鞭子骂道:“臭婆娘,敢挡老子鞭子。”一看面前的许瞳,他心里都想作呕。没见过这么丑的女人,脏兮兮不说还发出难闻的味道。瘦骨嶙峋,简直丑翻了。管事的真是看都不想再看一眼她,本来还想说些什么,但看她那副尊容和那股时不时散发的臭味,管事的立刻捂住鼻子,躲瘟疫似地逃走了。
小乞丐扯出一个笑说:“姐姐,我没事。”话刚落下便昏死过去。
许瞳看着怀里的小乞丐,心里恨啊。自己真是无能,什么都不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