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堂堂皇帝,为她亲自用口止血,这是何等的殊荣,曲婵自己都呆住了,原本的一股气,慢慢的凝到了脸上,飞出了两朵软化的红晕。
傅修的表情很认真,也很温柔,看的人心会跟着融化。
“喂..你别这样了,我不痛了。”她的声音有丝尴尬,脸也莫名红悄悄的了。
一会的时间,却想过去了半个世纪那么久,仿佛身后的瀑布都静止不动,流水停止了凉爽的水流,风也静了,竹叶簌簌...
好一会儿了,傅修才松开嘴,绝顶俊美的脸上已经没有刚刚那么冰块化的表情,那双眼睛注视着曲婵的视线,气氛似乎变得温情很多,节奏一下子改变了。
“还疼不疼,以后用刀要小心。”他声线突然温和,不放心的告诫着曲婵。
“还不都是你突然冲过来...”曲婵想反击他的话,却说不完整,指头不流血了,有他口腔的温度,暖暖的,好像心也变得暖暖的,刚刚那些怨恨和难受,突然都淡化了许多。
“你还没告诉朕,谁是你爱的人?”傅修的情绪难得温和了点,突然又冲曲婵冷声质问。
手已经没有大碍了,刚刚那一瞬间,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就没有拒绝他的帮助..曲婵的目光有点茫然,一时没有快速的回答傅修的问题,惹来更多的猜疑。
“不能告诉朕?难道你真的心有他属了!”傅修的脸色逐渐的沉下来了。
“要你管..”曲婵声音故透着几分玄虚,见傅修在意她的私事,心中竟有种莫名的兴奋,低头拿起那只已经放血停止了挣扎的鸡,放进木桶滚烫的热水里。让鸡的羽毛吸收水,等羽毛软化了就可以拔毛了。
“你确定不说?...”空气有几分暗哨烧起的硝烟味,不过不是旁边火堆上发出来的,而是傅修身上...
曲婵感觉到了一丝寒意,有些不敢正视傅修,但是她性子又特别倔气,越不想面对越会去逼着自己面对。
“说了怎么样,我还没成为你正式的妃子,没必要为你守贞节牌坊。你都可以妃妾成群,我就不能有个自己的意淫对象吗?”她说的了无牵挂,实则手心在打颤,明眸如星的眼睛也有些不自主的不自然起来,毕竟说谎话,她还不是特别擅长。傅修可不知道,这只是曲婵随口一说的,哪里真的有什么她爱的人,可傅修却严肃对待了。
“什么是意淫,朕是天子,妃有何稀奇。你记清楚,不管你是秀女还是奴隶,你都是朕的,你无权去喜欢别人,朕,也不会允许你心中有别人!”
他的话霸气,专权,冷姜片似的视线,惑人的龙颜,直直的看着自己,让人甘拜下风,想要人不顾一切的听从。
可曲婵,偏偏就是人群中的一朵奇葩,越是跟她横,她越是脾气劲道上来了。
“不可理喻,我是个人,不是受人控制的器械。好,您是大尊,大佛,我不跟您吵,省得您一个心情不好,您家宝贝爱妃心情就跟着不好了,她心情一个不好,就要让我来承受你们的气,我是傻子吗,任人宰割的傻子?您高高在上,是不是就喜欢天天挑逗傻子啊,这样你觉得很开心是吗?呵,一个品位高等的人,是不会用这种无聊的把戏来取乐自己的。宫里美女无数,你何必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你不过图个新鲜而已,我又不是真的傻。” 曲婵咕噜噜的吐出一大堆话,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就突然来了倾诉欲,鹅蛋莹润的脸蛋皱着沉闷的表情,哗啦啦的对着傅修不冷不热故意的说了一通话。
她的这通话听进傅修的耳朵里,更像是吃醋,像是任性的小女生的醋坛子翻了才会有的表现。这对于曲婵这么个美貌双全的女汉子来说,是灰常少见的。
想不到的是,傅修反而面色变好了,看曲婵表情别扭起来,他倒是像是被治愈了似的,明明一副睥睨天下的气势,却息平了阴沉的气息,温和细腻的与曲婵一起低下身体,彼此靠近些。
“今天你说的,朕就当是你无心之言,以后不许再说什么你心中情爱的另有他人,朕会当真的。” 也不知是不是被曲婵的话有所感染,他的口气缓和不少,朝她婉约一语,桀骜的薄唇轻启,迷人的风采分给了四处的雅景,令它们更添风趣。
“切..”曲婵先是撅鼻子哼了一声,这人纯粹没事找事嘛,但是为什么看着他的每一个且帅,且更帅,且更更帅绝的表情时,心会忍不住跳动呢。
这是花痴的表现吗,不会吧,她心里反复告诉自己,这只是人性生理一个表现,可现实,似乎并不只是这样简单的。
曲婵思索着,并且手上动了起来,手升进了那个木桶里,时间差不多了,里面的热水应该变成了温水。那只死去的大公鸡,鸡冠子都被烫熟了,身上那些溺水似变色的鸡毛也差不多都泡软了,她伸手下去,准备开始拔掉鸡毛。
说实话,她也挺饿的,刚才那只已经都弄好的生鸡就这么扔进瀑布的水里,真是太可惜了。哎,人艰不拆,都怪自己嘴巴太硬气了,不能克制自己,后果是要亲手杀一只鸡。不过想来傅修跟她是一样正在饿着的,丫丫的,心情就瞬间爽了。
就当她手伸进木桶里,准备开始拔鸡毛,然后开膛破肚时..,她的手才伸进水下几厘米呢,傅修的手就突然落下来,握住了她已经在水里的手。
他的动作快速敏捷,曲婵愣了,“你干嘛,我要给鸡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