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在撕扯中破了一大截,上好的丝质历年不可多见一次,可破了就是破了,这么好的做工,是无法复原的。
拿着这样一条破被子回去,不知傅修会如何惩处她。帝王财富,不可估算。他应该不会那么小气吧?
曲婵回宣殿的心情是忐忑的。
她踱步,将被子折叠成正形,掩藏它破损之处。走了许久,才瞧见宣殿这处宏伟殿所的一角。
她走到前殿,出来时候走的后门位置她现在找不到了,只能从前面的正门口进去,进到正殿。
这样的话,一定会有很多的守卫,就会发现她私自出宫殿了。
正当曲婵站在角落不知怎么进去的时候,她看到了宣殿的左侧宫殿墙,咦,对了,她可以爬墙进去啊,这是她老套路了。
宣殿分外正殿,后殿,和偏殿,正殿中包括寝宫,是傅修平时办公和休息的地方。偏殿四周呈连,后殿就是竹园。
想了想,决定翻墙进殿。
思酌之后,曲婵将被子调整好位置,墙面太光滑,她依附着一颗百年松,费了好大的劲才爬上去。
宣殿的墙不同于一般宫墙,非常的坚硬与高耸,她几次要掉落,凭借着蝙蝠一样的手法,和她顽强的精神气,终于手够着了墙头,登了上去。
可万万没想到的是,她才爬到上面,连里面的建筑都还没看清楚,只依稀看到宫殿里面有些人影,耳边就传来一阵宣召声。
“皇上回宫。”
什么,傅修回宫了!天,为什么这么巧。
曲婵本还攀爬的蛮淡定的,偶听太监这么一大喊叫,脚骨突然就一个打滑,仰天哀嚎之际,喵见一身黑金龙袍的男人被人簇拥进殿,她正巧看见他绝美的侧脸,男人移目,风瞳似心有灵犀的看向一处,然后深了眼瞳。
“啊!”
对视之间,央祸还早,脑海忽地空白,来不及咒怨,来不及作出形容此刻的表情。摇曳的身体如桃枝细柳,身姿旋转,美目流兮,心境纯净,不染惊恐,透着几分未知的萌意。从高三米的宫墙上,急速流转而落。
听见曲婵叫声,所有的太监宫人看向墙侧,就只见一个身影从高墙瞬间而落。
在呼叫声和一片惊讶的眼神中,傅修一跃而起,龙形似真,青云六步,一个恢弘的伸手,将翻落的曲婵瞬间接住,落入他怀..
气流的冲劲,抵不过他的怀抱温馨,本以肉身摊地,摔成肉泥。却不慎,跌入他的温柔怀抱,惊悚片刻,闻得梦幻般的香气淡淡入鼻。当真比梦境还虚,一眼幻境,清醒成真,扑朔迷离。
“你,你回来了啊?”失重的落全本
,瞬间换得一个暖巢,差点就换不过来气。待空气里的分子融化,气氛不尴不尬,众宫人伏地而看。傅修这把出手得快,显露了一把无人逾越的好功夫!
可现下窝在傅修怀中,静下心,抬头瞧着傅修一张黑沉却依旧俊美的脸庞,她只说得出这一句,不必羞花颜,无须那倾国貌。即使是受了惊吓,即使是性格直接,她绝无仅有的气质配上这张从不参杂虚假的美颜,时而不经意的潦草毛躁,渐渐动了君心。
“你以这样的姿态来迎接朕,就只为跟朕说一句,朕回来了?”傅修启齿,柔目含威。
“我...”曲婵被他横抱着,未想形式利弊,蹙眉思酌,突然一个激灵,右手捂住口。
“我的被子,被子哪去了!”久愣,想起那条破烂被子,也不顾形态是否优雅,直接从傅修身上跳了下来。
君王怀中,随意撤跳,如此不雅的举动,令人膛目结舌。可傅修一双淡如披月的凤眸,淡扫一切,似乎对曲婵的行为已是有所习惯。
“被子?”傅修轻喃重复一句,见曲婵直奔地上,拿起一条破了个大洞的被子,然后急忙藏在背后,动作和表情皆不专业。像是一只偷吃了肉的小狐狸,将偷吃的肉藏到雪白的狐皮毛中,白色的皮毛根本盖不住的肉的颜色,也掩饰不了肉的香味。
可是小狐狸就是眨着一双水汪汪的无辜大眼睛,希望逃脱主人的指责。
曲婵在掩藏被子的破角处时候,已被傅修扫入了眼中,他脸色并无不悦,反而看着曲婵手慌脚乱的动作,嘴角升起一抹笑意。
“你手里拿着什么,朕让你洗杯子,何时让你要爬墙了?莫非,你想逃出朕的宫殿?”
时间还未到午时,傅修便与宫人回宫,刚进殿门,就见曲婵从墙上摔落,再加之曲婵手上惨遭破损的丝被,是出难以解释的好戏。
此刻,四周站着许多宫人,静看着墙边的一幕,附近开的上好长势优越的花草树木,此时随风飘飘,为这僵持的一幕,增添一些风量。
“呃..怎么可能,你误会了,我是在帮你晒被子,今天天气好,太阳又旺盛,我想帮你晒晒被子,除除细菌。”
曲婵找到了掉到地上的被子,那么大个洞敞开着,宫人们见了都吓呆了,曲婵连忙将被子拿起来,快速的叠乱。希望傅修没有捕捉到被子上的破损,曲婵干笑着抱着被子,笑的自己都觉得很不自然。
“哦?那你为什么要爬到墙上去晒,朕的宫殿浩瀚宏伟,区区一条被子,何处不能晒,还要你攀爬到墙上晒?”傅修没有松口,反而是挤兑着曲婵,语气别有深意道。
“这个,是因为那里的阳光好啊,阳光充足,晒了对被子好,盖着睡觉也舒服啊。”曲婵心虚,正好抬头看见天空中的太阳,碧眼盈波,眼放光华的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