伞语钦把矛头毫不避讳的指向了曲婵,曲婵亲口对傅修说出冰冷之话,正给了伞语钦一个最好的杀人借口。
曲婵等于是在自掘坟墓,可她的目光却没有一点点的动摇。
傅修没有理会伞语钦的挑唆,而是眯着好看的凤眼,缓缓低下头,眼神与曲婵的眼睛聚焦在一起。
“朕再问你一次,你喜不喜欢朕。”
灼烧着却冰酷的眼神,焚烧与僵冷汇合,给予颇大的视觉冲击。
牙齿摩擦过柔滑的下嘴‘唇’,曲婵看着傅修,终于,还是摇了摇头。
黑二广金的龙袖骤然抬起,带来一阵怒发冲冠般不可匹敌的寒风,曲婵只觉得眼前一凉,傅修宽厚的手掌已经落下..
她不自禁闭上了眼睛,却感觉腰间一紧一松,挂着的半块残‘玉’,被一股狠劲,掠夺而去。
随即,嘭的一声,‘玉’被捏碎,从他指间,炸落到地..
“你不喜欢朕,没关系..可朕却不能委屈了你。”傅修摩挲着手中的碎‘玉’渣子,曾经完整无缺的宝‘玉’,如今却化作残沫,陨落在地上...
“你想做什么?”曲婵的眼中是满地的碎‘玉’以及男人隐忍的愤怒,她感觉到傅修身上的危险气息正在升腾,本能的往后一退,却逃不开他的视线,
“朕做什么,用不着一个贱婢来质问。”
“你!”恍如隔世的冷漠,扎进了她柔软的心,即使用铁盾做掩饰,还是抵不过他一个冰冷的眼神。
“来人。曲秀‘女’‘花’容月貌,天资独聪,乃是世间少见的纯情专一的‘女’子, 传朕旨意,将曲秀‘女’赐给沐王爷为妾,择日成婚。”
“什么,傅修!!你什么意思..”
他真当够残忍!
龙言一语,响彻耳际,居然将她赐给沐子儒,作妾!
沐子儒乃是全皇宫地位最卑微的王爷,“王爷”二字对他来说不过只是个口头称号而已,身披猪皮,与猪共舞,早已是全天下人眼中的笑柄,哪里还有半点皇室的样子。
曲婵决然不会想到,傅修会作出如此惊悚之举,她愣在原地,周围是一片看笑话的人,个个眼中带着讥笑。
她傻傻的站着,耳边莫名飘来一句话...
做不了身份最珍贵人身边的‘女’人,那就做身份最卑贱之人身边的妾!
她脑海嗡嗡作响,仿佛断了线的风筝那样‘迷’茫,身前,一身黑的至尊王者,拂袖一挥,‘玉’碎心碎,一统天下的美颜中只剩下了入髓的冷...
另一边儿,旁听在后的伞语钦,早已乐开了邪恶之‘花’。
“云太妃,沐王爷家室空缺,除了沐王妃以外,就无其它‘侍’妾了。曲妹妹貌美如‘花’,‘性’子体贴,又是皇上亲自赐婚,你可要好好珍惜啊。”
伞语钦笑里藏刀,直接将风头抛给坐着的沐氏母子。
云太妃立即站了起来,面容上有着无奈和惧意,雍容的低下头道, “皇贵妃娘娘说的是,谢皇上赐婚,本宫十分感‘激’,儒儿,还不赶紧跟皇上谢恩。”
同样表情麻木的沐子儒,立即站了起来,忧郁的神情里,夹杂了一抹复杂的情绪,他用余角的眼光担心的看了一眼远处的曲婵,猪皮大衣微掀,跪了下来,行了大礼。
“臣弟沐子儒,谢皇上隆恩..”沐子儒朝傅修磕了个头。
傅修无动于衷的站着,任身旁的伞语钦以主人的姿态接话,“
“哈哈,妙啊,想不到今天促成一桩美事。”伞语钦落井下石的说了一句,又看向曲婵,瞪道,“曲秀‘女’,沐王爷都谢礼了,你还愣着呢,还不快拜谢皇上的“大恩大德”,沐王爷府里只有一位王妃,‘性’格温巧可人,以后,你要好好照顾王爷和王妃。你是从皇宫里出去的人,可别给皇上丢人。”
“呵呵..”曲婵嘴角艰难的勾起一道冷笑,“皇上身份金贵,皇上的命令,我一个贱婢,不敢违抗..只是,还希望皇上能放过奴婢的好朋友,不要再为难她了。”
龙颜已然动怒,张笙亭急了,拉着曲婵的衣角就说,““小婵,你不要再为了我忤逆皇上了,沐王府...不是好待的地方,你快跟皇上认错吧,我不想你受苦...”。
张笙亭害怕曲婵一时冲动下去,会吃大亏。且不说沐王府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光是沐子儒在世人眼中禽畜不如的卑贱身份,曲婵嫁过去,也是受尽嘲笑。更何况,沐子儒居然还有个王妃,还不知是何等人物,万一不好招惹,很可能会殃及‘性’命啊。 张笙亭意识到了这一点,非常着急的劝着曲婵。
感觉到衣角的颤动,曲婵却表现的十分淡然,心中的难受转化成倔强,她转头看着张笙亭,嘴边扯起一抹苦涩的笑
“傻笙亭,这算什么苦,留在这个人心寡淡,人不如畜的破皇宫,才是真正的受苦。”曲婵愤慨的回道。
“好,说得好!”
“看来都是朕对你太好了,才让你变得这么放肆,朕原来以为你是可以被温驯的白天鹅,想不到,你只是一只毫无教养没有缰绳的野马。”
傅修‘唇’薄笑容更加凉薄,那似笑非笑的魅容,令人胆怯,望而生畏又渴望去追逐..
他冷淡生硬的话,‘激’起曲婵心中又一‘波’澜,笑愈发苦涩并且倔强。
“呵呵,对,您说的一点都没错,天鹅也好,野马也好,你驯服不了我!”
“哈哈哈,天下,还没有朕驯服不了的猎物!”霸道邪肆之气‘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