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玉佩你拿着,到了宫里需要打理通融的事情还有很多,若是哪天急需用钱,找人当了这块玉佩缓急。”她毫不留恋的将玉佩塞进芳平鸟手中,芳平鸟虽没见过上等的饰物,可这触感,这成色,她还是能感觉出来东西的好坏的,曲婵送她如此大礼,她差点激动的又要叫出声了。
“啊!好漂亮的玉佩啊。不行,不行的,你都帮了我这么多忙了,这块玉佩一看就是上品,我哪还好意思收呢。”芳平鸟惊吓的摇头,承受了曲婵许多的帮助,她哪还能再拿曲婵的东西。连连拒道。
“叫你拿着你就拿着,不是说了吗,我们是好姐妹啊。要是不拿着,我可就不高兴了啊。”曲婵手故意放到背后,作出坚定的神情,这玉佩,她本就不稀罕,平鸟以民女的身份入宫,身上有点钱物最好,皇宫之中,哪个奴役不爱钱,刚开始混,总是需要些钱的。
“唉,你们对我这么好,我真的舍不得离开你们。”曲婵说的都这么肯定了,芳平鸟也不好意思再推搡,只是脸上的表情又从喜降成感动的悲色,她感动的抱住了曲婵,“小婵姐姐,我一定会努力被选上的,以后,我要接你们和娘一起到宫里,我们一起过幸福的生活。”
“好好好,傻丫头。”拥抱的温暖,实实在在的感谢,曲婵安抚了一下芳平鸟这小姑娘,两人松开手。
“嗯,小婵姐姐你也早点睡吧,我收拾一下也要去睡了。”芳平鸟破涕为笑,感激的握着手里的玉佩,犹如捏着一件稀世罕物那么珍稀。
“好。”说完,曲婵又想起了什么,赶紧道,“你记得,这玉佩不到紧急时候,不要使用。”
借着月光,曲婵仿佛间好像看到被芳平鸟握着的玉佩绽了一道光,她的心莫名的就抽了一下。
“嗯。平鸟记住了。”芳平鸟开心的笑着,犹如一朵盛开不久的桃花,芬芳初生。
“咦,笙亭姐姐。”
正好,芳平鸟刚想回屋,一转头就看到后面洗了澡出来的张笙亭抱着几件衣服站在一处,她站的地方比较黑,曲婵和芳平鸟也不知道她站在那里多久了。
“哦,你们还在聊天啊,我。。。我刚洗了澡过来呢。”张笙亭的口气有些不寻常的含糊,她从黑暗中走出来,尴尬的笑了笑,整体还是比较自然的。
曲婵没有注意到,张笙亭的眼睛瞥了好几眼芳平鸟手里的玉佩,而且在看着玉佩时的眼神,没有平常那么自然。
曲婵笑着走到张笙亭的身边,揽着她的手,“洗个澡比蜗牛还慢。平鸟,那我们回屋了,你早点睡,明天一定要加油。”
曲婵惯性的挽住张笙亭的手,张笙亭刚洗完澡,黑发亮颜,容颜透着小女子的媚丽。她跟着道了一句,“加油。”
“嗯!”芳平鸟笑的比桃花更灿烂,拿着玉佩回了房间。曲婵和张笙亭也一同回了屋子。
月色下,初藏的心事,被一笔带过。
一个夜晚,看似要与平常一样普通的过去了,入睡前,黑暗占据了整个屋子里的空间。曲婵闭着眼,已经半入梦乡了。她身边躺着的张笙亭,却睁着眼睛,睁了很久很久,直到曲婵的呼吸就要均衡,完全进入梦乡时,她终于说了一句话。
“小婵,我们是不是一辈子都是最亲最亲的姐妹?”
声音细如蚊嗡。
“小婵?你睡了吗?”张笙亭的声音有些焦虑。
“嗯..一辈子姐妹..”曲婵已经睁不开眼睛了,但是她听见了张笙亭的话,朦朦胧胧的在被窝里握住了张笙亭的手,含糊的说道。
手心,是两个女孩相依相偎的温度源。
“嗯。”
曲婵的话,让张笙亭脸上的不安减弱,她望着睡着的曲婵,为她拉了拉被子,然后也闭上了眼睛。
都说人,在黑暗中是最没有安全感的,任何人,在不同的时刻,想去拥有的安全感,都是不同的。
这个夜晚,悄悄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