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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豫北一个急刹车,忽然将车甩向路边。 ..
“你想知道什么?”
颜小朵一脸担心地看着他道:“我想知道,你是不是生病了?”
“如果是的,你会离开我吗?”颜豫北单手放在方向盘上,眼睛却是望着车子的前方,“离开我,本来就是你这几年最想做的事情。我清醒的时候尚且不能把你留在我身边了,若是哪一天等我糊涂了,不就称了你的心意,正好给你一个机会去找温礼衡?”
“为什么你到现在还要提起温礼衡?”
“因为你!”颜豫北一把箍住她的下颌,逼她正视自己的眼睛,“那天看我打了温礼衡,你是不是特别心疼?”
“豫北!我现在关心的人是你!”
“关心我什么?因为把我当成亲人?”颜豫北摇头,一把甩开箍住她的手,放在方向盘上继续直视远方,“我们永远做不了亲人,因为亲人做不了这件事情!”
颜豫北说着已经侧身向颜小朵扑去,多日未见,又因为嫌隙,他已经很久没有与她亲近。
这里是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又是还没入夜的时间,光天化日之下他竟然想对她做那件事情。
因为伤心和痛苦,颜豫北的动作难眠有些蛮横。颜小朵本来是想找他问清楚一些事的,可却因为这突然的变故,令她大叫一声“不要!”推开他后迅速打开车门,一路狂奔了出去。
回到家里天都已经黑了,颜小朵拼命狂奔上楼,把自己蒙在被子里什么都不说。
颜豫北很快给她打了通电话,要她收拾准备好一些东西,过几天准备搬到顾容昊在远郊的别墅里去住上一段日子。因为简竹回来了,她还带回了一个陆赫笙,顾容昊现在正是斗情敌的关键时刻,为了避免简竹跟陆赫笙孤男寡女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所以邀请了一群好友,像度假一般,都搬过去住。
颜豫北说完了就要挂断电话,颜小朵忙道:“豫北,我只问你一句,你是不是跟妈妈一样,你们都有家族遗传的病?”
“……这重要吗?”
“重要!至少对于我来说,很重要!”
“我外婆是在我很小的时候自己发疯冲出马路被车撞死的,至于我妈,我曾经试过想要救她,可是结果你看见了……”
“所以根本不是你把她推下楼的是吗?”颜小朵激动起来,“豫北,我到现在还记得最后那段日子妈妈找我说过的话!原来你曾经把她送进医院是因为她真的有病吗?那你呢?你是不是也跟她一样……”
“行了,现在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
颜小朵再想追问什么,颜豫北那边已经挂断了电话。
搬到顾容昊远郊的别墅以前,又发生了一件事情。
张一鸣难得给简竹打了通电话,希望她能过去看看温礼衡,颜小朵当场就拒绝了,张一鸣却说:“颜小姐,其实你仔细想一下,这么多年,温总他从来没有对不住你。”
张一鸣说完了就挂断电话,很快给颜小朵发来一条短信,是温礼衡现在所住的家。
颜小朵本来不想去的,张一鸣却又补了一条信息,说是上次旧伤未愈,今天又因为应酬喝多了久,总裁今天真是不大好的,如果她还有那么点良心,就拜托她去看看吧!
颜小朵到达张一鸣所说的公寓门口,才发现房间的门是半掩着的。她试着推门进去,才发现这里的装潢全都是现代极简的味道,与他以前所追求的风格大相径庭。
颜小朵其实不太明白自己为何鬼使神差就来了,可还是隐约记得那天,他与颜豫北发生争执后,她还有机会帮颜豫北上药,可是温礼衡……他谁都没有。
她才站在门边,电话就响了起来,因为是开的震动,所以只是轻轻震了两下,她拿起来一看,又接起,惯例的电话里没有任何声音,但她还是耳尖地听到了对方的呼吸声。
拿着电话听着声音走进客厅,待看清楚躺在沙发旁边的地上的男人时,她赶忙放下手里的电话,过去扶了他一把。
温礼衡的眼睛是微眯的,甚至眼角一点浮肿,脖子和胳膊上到处都有些淤青,因为没有人处理的关系,又或许就连他自己也不怎么上心,所以以至于那些伤痕看上去比颜豫北要严重几分。
颜小朵扶着温礼衡坐到沙发上面,后者还保持着拿着手机贴在耳朵边的模样,甚至正眼看她一眼都不曾。
他大概把她当成张一鸣或者别的谁了,一只手臂压在眼睛上,唔唔出声:“帮我倒杯水……”
颜小朵立刻起身,把随身的包包放在旁边的沙发上,这才到厨房里去倒了杯水过来。
温礼衡伸手去接杯子时才发现面前的人不对,他定睛看了她半天,颜小朵只是面无表情。
温礼衡笑了起来,“真是难得,你也会来看我?”
“是张一鸣打电话叫我来看你的。”
“如果是这样,那你大可不必来,反正我在你眼里也跟莫名其妙的人没什么两样,用不着你来同情我。”
颜小朵从包包里拿出药膏,抹了一点在手上,才抬手准备去抹他的伤口。
温礼衡不着痕迹地躲开了,哪怕是醉意熏天,还是带着咬牙切齿的味道道:“如果你不打算留下来,大可不必假惺惺地给那么一点施舍。”
“我知道你不需要施舍,可我希望……我希望你不能不要再站在顾家的对立面打击他们了?毕竟当初礼乔的死只是个意外。”
温礼衡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