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叔竟然说不可以收下炎君傲的行李袋,易晓曦不明白了。
“炎君傲,他不是你家的少爷么?”
“是的,可是……”
季叔欲言又止候。
易晓曦不解地问道,
“季叔,怎么了?”
季叔谨慎地转头朝别墅方向看了眼,见没有佣人在附近,才开口说道,
“实不相瞒,前几日少爷跟老爷大吵了一架,老爷子一怒之下下了命令,说不许少爷再踏进家门半步。”
“……”
易晓曦想到了那天晚上的情形,“所以……那天晚上,您才会把衣物什么都送来给他的?”
“是的。”季叔叹口气,“其实有件事情,我也不知道该不该告诉易小姐。”
“……什么事?”易晓曦微微惊讶,心底隐隐有种说不出的想法。
季叔略微踟蹰,还是选择了讲出来,
“不知道易小姐有没有看到少爷小腿上的伤?”
易晓曦点头,表示她有看到。
虽然,这几天他的伤口基本已经好了,但刚看到的时候,伤的却是不轻的……
“事实上,少爷腿上的伤,是被老爷用拐棍打出来的……”
季叔眼里写着对自家少爷的心疼,
“老爷说要跟少爷断绝关系,不准别墅里任何人接近少爷,不知道少爷腿上的伤怎么样了?”
易晓曦吃惊不小,她记得那伤口,炎君傲告诉她说是打高尔夫的时候,被人无意中弄伤的。
可她咋么都没料到,这个伤竟然是被炎君傲自己的亲身父亲打的。
是出了什么事,才会让炎君傲这样的男人,在三十多的年龄,还会被自己的父亲殴打。
但她还是先宽慰季叔,
“您不用担心,他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不过这几天他又去国外出差,但我想应该问题不大。”
季叔一阵欣慰,感激地对易晓曦说,
“易小姐,你真是个心地善良的姑娘,我家少爷果然没有喜欢错人。”
易晓曦被季叔说的一阵尴尬,有点不知所措,只能先扯开话题,
“对了,为什么他的父亲会打他呢?”
季叔目光突然别有深意地看向她,
“其实,那天是因为少爷对老爷摊牌说,他只想娶你,不会娶齐飘飘小姐,所以老爷才大动肝火的。我从小看着少爷长大,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认真的对待一个姑娘。”
季叔的话,宛如给了易晓曦当头一棒。
炎君傲他竟然为了自己,不惜跟亲生父亲闹翻。
可这么多天了,他为什么都没告诉她,就连那个伤口,他也说成是在打高尔夫的时候被人弄伤的……
那袋行李,最终还是被易晓曦带回了公寓。
有些浑浑噩噩地坐进沙发里,让晓旭自己去房间看动画书,她看向身边的行李袋,咬住唇。
而后鼓起勇气,拿起手机拨打炎君傲的号码。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
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顿时像泄气的皮球。
易晓曦靠进沙发里,手中还捏着手机,却顿时眼前一片混乱。
离开这个城市、炎君傲的伤口、季叔说的话……一切都像是不断旋转的万花筒在她眼前旋转。
可是,很明显,自从听了季叔说的那番话后,心底仿佛多了根无形的线,隐隐牵绊住了她的决心。
手轻轻抚上那深咖啡色暗纹的行李袋,微粗的皮质,拂过手掌的肌肤,易晓曦停顿了会儿,起身,将行李袋重新收紧了储物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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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7点,出租车停在了公寓楼下。
后座的男乘客戴上墨镜将钱给了司机后,提着一只塑胶袋下了车。
一下车,男人飞快竖起风衣衣领,四下看了看,确定完全安全后,才三步并两步跑进了公寓楼里,坐进电梯,直奔3楼。
“叮咚叮咚叮咚。”
像是打暗号一样,摁响三声门铃,不一会儿,里头才传来脚步声,门被打开。
男人赶紧摘下墨镜,
“炎总,我带早餐来了。”
一抬头,男人楞了下,门内的炎君傲竟然已经换上了外出服,看样子早就已经起床了。
炎君傲扬眉问道,
“没被看见?”
“炎总放心,我都确定过了,绝对没问题。”
“嗯。”
炎君傲这才满意,让开身,让罗涛进来。
空荡荡的客厅里,没有什么家具,然而,窗口的一架高倍望远镜却格外醒目。
客厅内,窗帘全都放下来,望远镜的镜头,只透过窗帘间的缝隙照出去。
若从望远镜看过去,就会发现,对面的公寓楼,正是易晓曦所居住的那栋。
并且同样都是3楼,只要易晓曦那里的窗帘拉开,基本那里发生的一举一动,都可以从望远镜里清清楚楚地观察到。
炎君傲顺势坐到了望远镜后的圆凳上,一条长腿随性地曲着,踩在圆凳的横杠上。
罗涛打开塑料袋,取出一块葱油饼,用干净的纸包好,递到他手里,
“炎总,今天我买了葱油饼,你尝尝。”
“嗯。”
男人没多说什么,接过油乎乎的饼,就直接就着咬了一大口。
罗涛等到他咽下去了,才小心翼翼问,
“味道还行吗?”
“嗯。”
炎君傲看着对面的客厅,突然扬了扬眉峰。
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