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
」我得意洋洋,但随即又像泄了气的皮球,没精打采地说道:「以后我不去了。
刚才我被明秀婶抓住了,她说以后不许我去看,不然她就到处说。
」心儿飞快地看了我一眼,涨红的面颊慢慢复原,声音突然带上了说不出的欢喜:「本来就不该去看。
你以后不去,我就和你玩。
」我想了想,既然明秀婶那里不能再去,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只能和这个小东西一起玩了。
于是便点头道:「好。
」于是我们就像所有互相发脾气的兄妹一样,迅速和好了。
那时候我不能理解心儿的心理,她恐怕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发脾气吧?除了一点小小的,懵懂的嫉妒,她之所以表现得比别人的妹妹更加激动,绝大部分原因,大概是因为恐惧。
她意识到了我开始对女性产生了朦胧的兴趣,受到了本能的吸引。
那个时候,她是在心底深处产生了自己也没有意识到的担心吧?担心我去别的女人身边,担我心离开她,抛弃她。
毕竟,只有我这个哥哥,才说得上是她的亲人。
我并没有意识到这些,但我从那时候开始,性意识悄悄地萌芽了。
虽然不敢再去偷看明秀婶,但我身边就有个漂亮的小东西。
从那以后,我经常会注视着那淡红而秀美的双唇,幻想它们的触感和味道。
或者看着那搓衣板一样的胸口,期待那能像它主人说的那样,变得又大又圆,又白又软。
至于明秀婶说让我十六岁以后再去找她云云,却是永远不可能实现的约定。
大概在半年之后的一天,我放学回到村口,正看到村里停着警车,还围着大群的乡亲。
我和心儿好奇地凑过去的时候,正看到两个警察揪着明秀婶走出她的院子。
明秀婶垂着头,看不到她的表情。
但人群中汹涌着唾骂:「破鞋,该。
」「臭婊子。
」「警察同志可算是把这娼妇带走了。
」伴随着骂声,还真的有一只破鞋从人群中飞出,啪嗒一声砸在明秀婶头发蓬乱的脑袋上。
明秀婶没有出声,也没有反应,只是默默地走过我面前,没有看我一眼。
不知为什么,她的背影让我至今难以遗忘。
我看着她被带上警车,消失在村口。
不久之后便听到传言,她和附近其他村子被抓的暗娼们一起,被剪了头发,在县城游街。
然后又听说她被送去劳改。
再以后,就没有她的消息了。
我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