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枪尖刚到马腹右侧,陆压继续放在枪杆后部的左手往左一搬,握在前的右手却向右一送,整个北斗枪以紧贴着的陆压腰部为支点,如同一根杠杆,利用枪杆的弹性,并借着这战马的冲势,直接将其连人带马凌空挑出去十余步远,狠狠地砸在另一骑的身上。
站在后面的卓二狗,哦,已经过了桥,现在该叫卓一航,却是看呆了。他何尝见过如此猛将,以步卒挑战冲锋的骑兵,却能像巨熊一般横扫。
“跟上!”陆压的暴喝声惊醒了卓一航,他连忙牵着两匹马紧跟其后。而对面冲过来的吕国骑兵也被吓住了,后面几骑甚至都下意识拨掉马头,试图避开对面的“猛将兄”,却被得势不饶人的陆压抢前几步,北斗枪一抖,如闪电般一触即离地戳在这几位骑兵的胸口上。
过了半刻钟,卓一航默默数了数,孔大哥向前走了五十六步,连人带马杀了二十一骑。不过压力似乎也越来越大,只觉得周围到处都是吕国的骑兵,自己和孔大哥就如同是暴风雨中的蝴蝶。
陆压也觉得力所不逮,刚才他几乎是超水平发挥。毕竟他练枪不过半年,能使出这水平,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果然是狗急了跳墙,兔子急了还咬人。
不过陆压觉得自己的力量在前段时间的爆发中流失地非常快,像这种激烈强度的对战估计坚持不了多久。最重要的是陆压觉得自己手里这杆北斗枪再打下去估计不是崩就是断。这可是七百多两银子买来的,要是损在这里,自己不得哭死。不过自己也傻,现在最重要的是突围,不是杀敌。
陆压对卓一航大吼道:“弃驽马,上战马。”
趁着空隙,两人上了战马,前后一起坐在马鞍上。陆压叫道:“你控马,我杀敌,往前冲,对了,牵住那匹战马。”
顺着他的指点,左手抓住缰绳控马的卓一航右手一伸,将旁边那匹主人被陆压扫掉的战马牵到手。然后一踢马刺,催马前行。
陆压在前挥动着北斗枪,碰着残、扎着死,不一会两人一马连同侧后面的“尾巴马”冲到了吕国骑兵群的外围,却有四五骑发现动静,缀了上来。
“低头!”听到陆压一喊,卓一航下意识地往后一翻,后背紧贴马屁股。然后只听到一声长“呼”声在耳边炸响,枪杆贴着他的鼻尖向后横扫,卷起的劲风刮得他的脸生痛。卓一航听到后面什么被砸爆的声音,紧接着黄的、白的、红的黏糊糊的液体飞溅到他的脸上。
终于跑远了,已经挣扎着起来的卓一航控制住马,忍不住回头一看,在后方二三十米远,一名无头骑兵还坐在他的战马上,而他的同伴被吓得正四处散去。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的卓一航觉得恶心,肚子直泛酸水。
冲进树林里,陆压两人迅速换到“尾巴马”上,不过这次卓一航在前控马,陆压反坐在后面,持着长枪随时对付追兵。或许吕国骑兵都被陆压的凶猛暴烈给吓住了,又或许是觉得两个漏网的小鱼不足为患,忙着去捕鱼群去了。两人亡命逃了一个多时辰,换了四次马,发现后面真的没有追兵了。
【92k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