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利心里骇然,这尸体自己虽然也不怕,但是离那么近、鼻子都快贴上去了,自己想想都发憷。
这小妹妹倒好像毫不惧怕一样。
想到这,塔利的胜负心被激发出来了,自己怎么会比不过这个小姑娘?咬咬牙,塔利也走了上去,只留下仍然在门边瑟瑟发抖的莎莎。
哼,看出什么了?塔利故作镇定地问着小女孩。
后者正在仔仔细细观察着尸体的各个部位,完全没有听到他的问话。
小女孩检查了床边的地板,床上的枕头,甚至伸手摸了摸干尸的嘴,喂,问你呢,看出什么了?——去把我的法杖拿来。
小女孩背对着塔利伸出食指,指着自己的房间方向。
塔利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什、什么?蠢猪!我让你把法杖立刻给我拿来!小女孩压抑着自己的怒火,咒骂道。
自己仍然在低头检查着尸体。
塔利有点生气了,年轻人的血气方刚这时候倒体现了出来,还是被一个小自己这么多的小女孩、在自己心仪的、刚刚取得一定进展的美少女面前这么多次的辱骂,作为一个新晋游侠,这点傲气还是有的。
你能不能好好说话——快去!!!小女孩头也不回地用马靴狠狠踹了塔利一脚,鞋跟结实地踹在了塔利的小腿上,钻心的疼痛一下子让他失声惨叫了一下。
我操——我、我去吧!莎莎这才反应过来,忙不迭对争吵中的二人说道,我去拿,塔利先生,您在这里等着——就在床头,白痴也能认得出来,别拿错了啊!小女孩补充道。
莎莎拿来的,是一节大概和塔利一般高的木棍,不过没有经过打磨修剪,仍然保留着树枝原本的弯曲形状,塔利认不出这是什么木头,螺纹密布,看得人眼睛有点花。
树枝顶端镶嵌着一颗鸡蛋大小的难看的石头,乌漆嘛黑的好像某种矿物。
嗯,这点事情还是办得好的嘛。
小女孩转头接过树枝,嘛,见过吗?没见过吧?哈,你们这些土炮……塔利刚要发作,小女孩接过树枝,一阵低沉的嗡嗡声就从那刻怪异的石头上发出来,塔利的耳膜被震得发痒。
把塔利吓了一跳。
哼哼,吓坏了吧?厉害的还在后面呢。
小女孩得意地看着塔利和莎莎目瞪口呆的表情,对了,这之前我先问你们几个问题。
莎莎显然看出来这个小女孩不是等闲之辈,您、您尽管问——塔利看着莎莎急切的表情,顿时萎靡了下去,狠毒地瞪着这个坏了自己好事的谜一样的小女孩。
昨天晚上死的?是的。
你早上看见的?是的。
动过房间的东西吗?没、没有。
很好。
小女孩说着点了点头,好像在表扬没有自己到处乱跑的儿子一样,然后猛地用斗篷的别针刺破了自己的拇指,红殷殷的血液流淌了出来,塔利和莎莎完全不知道她在做什么,女孩闭眼沉思了几秒钟,然后便把手指的血液涂抹在了那奇怪的石头上——嗡嗡的蜂鸣声更响了,石头上的血液迅速渗进了其中,随后一阵暗红色的光芒隐隐从石头里散发出来。
好,让我们看看这老头子的精神力到底是从哪里被这么干净的吸出来的——小女孩低声说着,毕竟连灵魂都直接吸走,这可不是一般的魔法做得到呢。
红色的光芒有着怪异的力量,似乎像幕布一般把窗外的阳光也遮挡在外面,整个屋子里一下子只剩下这令人不安的红光。
给你们涨涨见识,红光最暗的地方,便是魔法痕迹最多的地方,不出我所料,应该还在这老头子身上——-小女孩说到这里突然说不下去了——包括塔利、莎莎,都真切地看见了老板的尸体上的确有一个地方就像黑洞一样暗淡无光——竟然是yīn_jīng。
气氛一下子有些尴尬,起码塔利是这么觉得的。
老板的yīn_jīng和其他地方一样,都严重的萎缩了下去,现在只剩下又短又细的一点点。
在黑斑的遮盖下几乎看不出来了。
莎莎则一脸茫然地看了看尸体,又看了看塔利——有意思。
小女孩若有所思。
这是——什么情况——塔利此刻也忘了自己和小女孩的争吵,被这诡谲的发展深深吸引着。
明知故问嘛。
小女孩嗤之以鼻,显然全部的精神力都是从jī_jī那里被吸干净的哟。
那、那那,那又说明什么?莎莎战战兢兢地问道。
笨哎,就是有人——应该是个女孩子,昨晚上不断让他shè_jīng——小女孩转过头,残忍地笑了笑,一直射到死哦。
怎、怎么可能?!塔利和莎莎异口同声地惊叫。
小女孩摇摇头:这世界比你们这些土炮所知道的大得多,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
这一句土炮,又把塔利的怒气激发了出来:什、什么土炮,我可是游侠!小女孩扬起眉毛,惊讶地看了看塔利:啧啧啧,没看出来啊,游侠原来都这么白痴的?你个死丫头——塔利咬牙切齿地想着,但是自己又知道解决这件事到头来还得靠这个毒舌的小女孩,不管她刚刚用了什么奇怪的办法、不管她是谁。
好像看出来了塔利的想法一样,小女孩这才摘下那顶滑稽的尖帽子,露出一头火红色的精致的齐耳短发:想知道本姑娘是谁?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