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一个夏鱼儿而失去成为陆家盟友的机会,这可真是得不偿失了。
……
林清溪和阮君安客套了几句后,就直接让他把夏鱼儿带走。阮君安是个聪明人,拒心里有太多疑问,却也知道有些事情是他不能知道,随后朝随行而来的警察使了个眼色后,就走过来两个警察,一左一右的钳制着夏鱼儿的肩膀,接着再响起一记清脆的咔嚓声后,夏鱼儿的双手就被亮晃晃的手铐牢牢的铐在了身后。
整个过程里,夏鱼儿甚至连挣扎都没有,只是表情淡淡的看着自己的双手被上了铐,再被他们一左一右的夹在中间,任由他们拖着她朝着门口处走去。刚走出两三步,一直沉默的都快被人遗忘的罗薇薇突然像发了疯似的跑上前去,用了十足的力气一把推开警察,将夏鱼儿拉到自己的身后紧紧的护着。
“这位女士,还请你协助我们的工作,不要让我们为难。”警察中年纪偏大的好心的劝着罗薇薇,他工作十几年,抓捕犯人的时候会常常看到犯人家属因为情感上的无法接受而失去理智。
“你们谁也别想带走我的女儿,”罗薇薇朝着警察大吼,“我绝对不允许你们带走她,绝对不!”
年纪较轻的警察听到她的吼叫后,不禁皱紧了眉头,“这位女士,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如果你再一意孤行的话,我们保留追究你妨碍公务的权利。”
罗薇薇对他警告置若罔闻,转头冲着陆季暄歇斯底里的吼了起来,“陆季暄,我们的女儿就要被人送进监狱了,你还要继续坐以待毙吗?我们已经亏欠了美溪二十年,难道你还想再亏欠她二十年吗?”
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就要女儿被送进那吃人不吐骨头的监狱里,陆季暄心里说不难受那是假的,可是他心里又清楚的很,林清溪这是铁了心的要惩治夏鱼儿给自己的女儿报仇,就算他再怎么求情,也是徒劳。
罗薇薇见他不为所动,心中便已了然,“是你来找我,让我拼尽全力也要救下这个女儿的。”她哭的悲痛欲绝,“陆季暄,是你要我不惜一切也要救下美溪的,可现在她就要被抓走了你却不愿意救她了,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她也是你的女儿,你怎么可以眼睁睁的看着她去送死,也不愿意救她?”
“薇薇啊,”陆季暄略显艰难的说,“不是我见死不救,可是你教教我,事已至此,我还能怎么救?”
“说到底,你就是不想救美溪,对不对?”罗薇薇忽的惨淡一笑,“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喜欢上你这个懦夫……陆季暄,我恨你。”
林清溪瞥了一眼正若有所思的阮君安,心里暗叫不好,单凭罗薇薇这几句话,就已经不难猜出她和陆季暄之间的关系了,若任由她继续闹下去,怕是陆家和林家的这一段丑闻不久之后就要被公诸于众了,现在看来,这件事必须要速战速决了。
“阮先生,”林清溪笑吟吟的喊了一声阮君安,阮君安立刻就明白了她想说什么,立刻朝那两位正和罗薇薇周旋的警察使了个眼色,“还磨蹭什么?还不赶快带嫌疑犯回去复命?王局长可是说了,他今天下午要亲自审查这个嫌疑犯的,晚了要是他怪罪下来,你们谁又担待的起?”
他一声令下,两位警察也不好再多说什么,皱着眉头一步一步的上前,罗薇薇见状连忙伸开双手将夏鱼儿护在身后,语无伦次的嘶吼着,“你们别过来……我告诉你,有我在,你们谁也别想带走我的女儿!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漠城罗家的秀,蓉城万家的主母,任凭哪一个身份也是你们得罪不起的……我警告你们,你们再靠近一步的话,我就……我就……”
她这样凄楚的神色,让陆季暄动了容,“清溪,”他哑着嗓子低低的说,“就当我这个做长辈的求求你,能不能看在我和阿郁一掣子,又和她一掣女的面子上,放她一马?”
林清溪想都没想就冷冰冰的甩出两个字,“不能!”
“清溪,她可是你的妹妹,和你一母同胞的亲妹妹。”陆季暄继续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对,当初的确是她做错了,千不该万不该的害你失去了孩子,我能理解你心中的痛苦。可是清溪啊,哪怕是她犯了天大的错,你做姐姐的也应该原谅她一次的,你们可是亲姐妹啊……若你今天亲手把她送进监狱里,就当真不怕被外人说你残忍无情,连自己的亲妹妹也不肯放过?”
“我残忍?我无情?”林清溪冷笑,“我没办法做到像你那么大度,你可以原谅杀害你孙女的凶手,不代表我就能原谅杀害我女儿的罪犯。”她指着她眉骨处的伤疤说,“她不仅害死了我的女儿,还差点害死了我,这一处的伤口就是她的杰作,”说到这时,她又忽的转过身去,将背上的伤痕露了出来,“不仅如此,还有我背上这些,哪一道不是致命的伤?若不是我福大命大捡回一条命,我早
就该去阎王殿报到了。”
“你知道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孩子一点一点的失去生命的那种绝望吗?”林清溪转过身来直直的看着陆季暄,神色忽然变得异常悲楚,“我哭着求她,让她放我孩子一条生路……我求她只要她肯放过我的孩子,要我去死都可以。可是她呢?我跪着她的面前苦苦的哀求她时,她不仅无动于衷,还变本加厉的一拳接一拳的打着我的肚子……我的孩子,就是那样没的。”
一想到那一夜的情形,她就悲痛欲绝,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