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秦朗的眼角不禁湿润了一下,随即牵起陆雅望的手放到唇边轻轻啄了一下,“和你一样,我也睡得好极了。”
硬硬的胡茬扎在陆雅望光洁的手背上,刺得她痒痒的,麻麻的,就如同心里飞进了无数只小蝴蝶,正在那小小的空间里扑闪着翅膀狂舞呢。
情难自禁,陆雅望抬起头凑到秦朗的唇边,浅浅的吻了一口,随后贴在他的耳边轻声说,“秦朗,这一次,无论如何,请你不要再放开我的手。因为我怕,再也没有勇气去支撑下一个七年了。”
秦朗哽咽着声音回答,“好。”
简简单单一个字,陆雅望却知道那是他给的最好的最重的承诺,因他从来都不是一个言而无信的男人。
当两人手牵着手出现在医院时,立刻引起了众人的侧目揣测,特别是秦朗的那些手下们,看着自家老大的满面春风的模样就忍不住想揶揄一番,可到底还是碍于陆雅望是陆家三小姐的身份,最后都只能悄悄的在背后议论几句。
在重症监护室守了整整一晚的陆知郁,在看到他们两人手牵手出现时并未露出任何的表情,目光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两人紧握在一起的手,终是什么都没有说。
尽管昨夜陆知郁承诺不会阻挠两人的感情,可陆雅望还是拿不准他此刻心中的想法,特别是当他那几近淡漠的目光扫过来时,一颗心顿时七上八下的。
看出了她紧张,陆知郁收回目光,语气淡淡,“你们俩的事情,以后再说吧。雅望,你先进去看看清溪吧。”
陆雅望听他这说,心里瞬间如释重负,也不再多说什么,连忙找医院的护士要了一套无菌服换上,随后进了病房内。经过一番细心的检查,最终才确认林清溪的伤势并没有恶化。
从病房出来后,不等陆知郁发问,陆雅望就自顾自的说起了林清溪的状况,“经过一晚上的监测,清溪的伤势恢复的不错,并没有扩大恶化,颅内也没有其他出血点了。若不出我预料的话,今天上午她应该就能醒过来,等她醒来之后我再给她做个检查,她就可以转到普通病房了。”
陆知郁听她如是说,轻不可闻的松了一口气。
熬了一整夜,陆知郁的眼眶陷得有深,脸色也有些苍白难看,陆雅望看的着实心疼,“哥,要不你去休息一会儿吧?等清溪醒来之后,我再派人去叫你?”
一天一夜几乎滴水未进,再加上昨天抽了八百毫升的血,若是换做旁人,早就晕了过去。仗着从小习武身体好的关系,陆知郁虽然觉得有些累,却还是婉拒了她的好意,“还是先等她醒来再说吧。”
陆雅望是知道陆知郁说一不二的性子的,虽然心疼他,却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默默的站在他的身边,陪他一起等。墙壁上的时钟滴答滴答的走着,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快两个小时。
陆雅望抬头看了看时间,原来已经十一点多了,按照她的估计,林清溪应该差不多就是这个时间醒来,可是这一次,她却失算了。
林清溪这一昏迷,直接睡了一个月,并且连一丁点儿要醒过来的迹象都没有。她所有的症状都表现的和植物人一样,只剩下那浅浅的呼吸和心跳去证明她还是个活人。
这期间,随着她沉睡的时间越来越久,陆知郁的脸色就愈发的难看。无独有偶,孟程远亦是如此,每天照着一日三餐的频率骂着周启安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