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维雅医院住院大楼的顶层十八楼只有一间病房,其豪华程度一点儿也不输于索菲亚酒店的总统套房,从建院到现在为止,这间病房只住进过两个人,一个是这家医院的幕后老板孟程远,一个就是现在还躺在里面昏迷不醒的林清溪。

从一个月前被送到维雅医院到现在为止,整整三十五天,林清溪都一直处于昏迷之中。而这一个多月里,大概是维雅医院自成立以来气氛最紧张的一个月了妲。

为了让林清溪有一个更好地治疗环境,陆知郁不惜包下整个十七楼,一时间,住院大楼的十七楼和十八楼就如同森严的禁地一般,每个出入口都有两三个黑衣人把关,除了指定的医护人员以外,其他人都不得擅自靠近。

和往常一样,上午十点,陆雅望推开了病房的门,准备给林清溪做一个例行检查。一推开门,在看到屋内的画面后,她硬生生的收回了自己刚刚迈出去的脚步。

早日的春光穿过厚厚的云层,洋洋洒洒的照进屋内,披着半室阳光的陆知郁一如过去的那三十多个夜晚一样,不论叫醒黎明的是乌云还是阳光,他都一如既往的如一尊石像一般,坐在床边的一张单人椅上,单手支在床沿上撑着头休息,他身形颀长,这样的姿势往往会让他全身的肌肉变得酸麻不已。

明明就在一墙之隔的客房里,有一张如同五星酒店里一样舒适柔软的大床,可偏偏他却懒得挪动一步,生要倚在那把又硬又冷的单人椅上休息,无论谁劝都没有用。

倚着门框,陆雅望遥遥的看着室内这幅静谧而美好的画面,看着病床前那个一副二十四孝老公模样的陆知郁,再想想平日里他的冷漠残酷,鼻尖猛地一酸,眼底泛出了点点泪花,心里更是涌起一股深深的自责。

不知何时,秦朗出现在她的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温柔的安稳道,“我们都知道你已经尽力了,别太自责了,清溪小姐吉人自有天相,早晚都会醒过来的。”

林清溪昏迷的这三十多天,陆雅望就自责了三十多天。这大概是她从医以来遇到的最大的波折,她这几年建立起来的所有自信,通通都在这三十多天里土崩瓦解。尽管,陆知郁并未责怪她半分,可是她终究无法宽恕自己的无能为力。

听到门口的动静后,浅睡中的陆知郁醒了过来,一睁眼,视线便迫不及待的朝着床上的人投过去过去,心里不禁隐隐升起一丝失落感。和过去的那些天一样,林清溪依旧是昏迷不醒,因为睡了太久的关系,她的皮肤看上去苍白的有些透明,而往日里那抹湿润香艳的红唇,也失去了诱人的光泽窀。

一个多月了,她额头上面之前因为做手术而剃去头发的地方,也浅浅的冒出了些许细细的发,软软的耷在头皮上,而那受伤的地方,也早已愈合结痂,只留下一道醒目的疤痕。

当目光落在那道触目惊心的疤痕上时,陆知郁的心狠狠的抽搐了一下,呼吸蓦地漏掉了好几拍,她是那样追求完美的一个女人,若是醒来,得需要多大的勇气才能接受那样一道难看的痕迹啊。

不行,一定要在她醒过来之前,收走房内所有的镜子。嗯,这样也不是最好的办法,听说韩国的整容技术很先进,要不干脆趁她醒来之前,把她先送到韩国去,找一家最好的整容医院去掉她额头上的疤痕?可她现在身体这么虚弱,能适应长途飞行吗?

思前想后,陆知郁也没有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来,心里不禁苦恼不已。当他意识到自己在苦恼什么时,他忍不住自嘲的扬了扬嘴角,“小妖精,你再不醒来,我可就要被你折磨疯了,你都从冬天睡到春天了,也该睡够了,快点醒来吧,我已经没有多少耐心了。”

站在门口的陆雅望听到这些话后,心里猛地一酸眼泪再也忍不住,刷的一下流了下来。陆知郁在她心里,向来都是那个无所不能的哥哥,她还是第一次看到他也会有这样无奈的时候心。突然之间,她有些理解秦朗在面对陆季暄的极力阻碍时,为何会选择放弃她了。

原来,无论是多么全高权重或富可敌国,或卑微低贱的人,一生里,或多或少总有那么一两次无可奈何和无能为力。

擦了擦眼泪,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后,陆雅望才推开门走了进去。陆知郁并未回头,依然目光专注的看着床上的人。

“哥,你也累了一个晚上了,要不先去休息一会儿吧?”陆雅望看着陆知郁深陷的眼眶,眼里就一阵阵的疼,已经连续三十多天了,纵然是铁人也应该倒下了。

陆知郁替林清溪掖好被角,随后才转过头看她,“美国那边怎样说?”

陆雅望的手指颤了颤,翻开手里的文件,“我的老师在看了清溪的所有的报告和诊断记录后,确定她现在的症状并不符合植物人,老师让我再尝试刺激一下她的脑部,或许能让她苏醒过来。”

和日本、加拿大的专家的诊断一样,陆知郁听后脸上的表情并未有明显的变化,他从椅子上起身走到窗边,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衔在嘴里却并不点上,“除此之外,还有其他的发现吗?”

陆雅望看了陆知郁一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才说出老师的猜测,“老师说,他猜测清溪小姐受伤前或许是遭受到了巨大的刺激,而这刺激让她痛苦不安,让她的潜意识里在不断想要逃避面对这件事情,所以才会因为这样而昏迷不醒。老师建议我们找一个资深的心理医


状态提示:第62章 她怀孕了--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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