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安安想笑却有不敢笑,强忍着笑意,正色说道:“爹,这有什么?你是大夫,我也是大夫,而且,你别忘了,我师父对男科这方面颇有研究,我知道有什么不对吗?”她微微抿嘴一笑,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这会儿萧少海却满心的注意羞耻这个问题,一点没发现萧安安的异样。“何况爹,这种情况……我也不是第一次见,你是我爹,我不忍心看着你痛苦……”
萧安安一边说,一边用敬仰的目光看向萧少海。萧少海一颗心顿时激动的跳了起来,偌大的一个萧家,除了这个女儿,居然没一人继承自己的衣钵。所以,这一次他生病了,找遍了所有地方,却找不到一个能解决自己当前迫切需要问题的人。
此刻萧安安的形象在萧少海心里,顿时就变得清晰了起来,说实话,没有这种感觉的男人不了解那种感觉,萧安安此刻,就仿佛是他黑暗的生命中的那一抹阳光!
萧安安突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特别是被自己的老爹用那种眼神盯着,原本没什么压力的她,也禁不住缩了缩脖子,“爹,说实话,这病吧……算是比较轻的,真的,我在乌峭岭的时候,那里有个县令,得了结核……我说的是痨病,而且还是那个地方……”
“你别说了!”萧少海听不下去了,这丫头,她还是个女孩子嘛?真是,真是……那个地方的痨病?真的有这种病吗?当然,他不会那么武断的说没有,毕竟活到他这把年纪,怎么会不知道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这个道理?“结核?你师父这么称呼的?痨病,你们治好了?”
萧少海一双眼睛都忍不住放光,他们萧家世代为医,他要是不痴迷医术,也不会有今天的成就。所以,当他听到萧安安的话,就仿佛是一个饿极了的人,见到了一碟子散发着热气的白面馒头一样。
“对啊!爹,你大可放心,你这个……算是小病!”萧安安那双灵动的眸子里闪过一抹狡黠,虽然她秉承着医生的仁心仁术,但也没说医术不能用来方便一下自己?何况她现在所在的环境,实在是……光她一个女孩子,根本不足以对抗大夫人和老夫人。想到老夫人前几天说的上香,萧安安忍不住头疼,她才十六岁,要是在现代,她才上高中好不?
“你先跟我说说这个痨病,你们是怎么治的?”萧少海此刻的注意力全部都在萧安安说的痨病上。
从古至今,痨病都是不治之症,要是真的有人能够治好,那可真的是天大的功德,有多少人可以捡回一条命来。这可是造福人类的好事情,同时,对一个医者来说,要是真的成功了,那么名垂青史定然少不了!
“……”萧安安有些无奈的看着眼神炙热的萧少海,“那个爹,这件事吧,说起来,都是我师父的功劳。痨病很麻烦,我只参与了前面的治疗,接下来的治疗,都是我师父在弄!”
她说完,暗暗在心底鄙视自己,她那便宜师父对他们可是放养的,说起来,她大师兄真的很厉害,可惜那时候她学艺不精,大师兄开了好几张药方,她没怎么注意记下来。
萧少海眼中的那抹炙热一下子就熄灭了,“那你是怎么当徒弟的,这么好的机会,你居然给放过了,真是,真是……”
在萧少海看来,这可是真正扬名的好机会,却没想到就这么被她放过了。他可以想象,就算这药方不是他萧少海弄出来,但是萧安安是他的女儿,如果真的有这个药方,作为父亲的他,也会跟着名扬四海的!
萧安安不以为然,药方什么的,她挺薛海说过,无非就是消炎抑菌……在慕容功成魔鬼般的教育下,她被逼着学了那么多药方,现在让她自己写一个药方出来,她也行!只是,王县令的那个结核和真正的结核不一样,他长在那个地方,割掉就好了,复发的可能性不太大。但是真正的结核,却很容易复发,而且,抗药性还很强,如果一次没解决,中间断断续续,那么,久而久之,就成了多重耐药菌,这和绝症也没多少差别了。
尽管萧少海最后不情不愿,但出于他真的很难受,最后还是让萧安安给他把了脉。
真正开始工作的萧安安仿佛瞬间被鬼上身一般,她严肃的表情,让萧少海看了都不禁有些发憷。
“有没有血尿?尿量如何?排尿时可有感觉到疼痛……”
萧安安一连串的问题,问的萧少海一张老脸没处放,他尴尬的咳嗽了几声,“安安,你,你这些……”
“爹,认真点,我现在是在给你看病。”萧少海还没说完,萧安安就打断了他的话,“在大夫面前,没有男女之分,自然也没有年龄之别。现在,你不是我爹,你只是我的病人!”
萧少海抽了抽嘴角,为什么他会觉得萧安安这个样子看起来特别的……可爱呢?好吧,歪了歪了,他不是她爹?这话就有点过分了,他黑着脸,“不管什么时候,我都是你老子!”
萧安安无语了,“……好吧!可是爹,医者不自医,你要是,你要是不想看好,那你就是我爹,我走了……”
萧少海呗萧安安的话堵得一句话都没说出来,他张了张嘴巴,好几次都没能说出话来。好久他才憋出一句话来,“好,我不是你爹!”
这话明明听起来很正常,不知道为什么,萧安安却听出了一股子喜感。她强忍着笑意,再一次把刚刚的问题丢出来。
除了萧少海的书房,萧安安再也忍不住了,扶着院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