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尚竹洛虽然嘴上还是不肯承认,但是眼泪却出卖了她心中真实的哀伤,她知道南宫逸轩说的是对的。
不可能,不是因为血缘,也不是因为人情世态,更加不是不够勇敢,而是根本就不曾爱过,这就是单相思,一个人的爱情。
“但是,我们可以一辈子陪是他的身边,对吗?”南宫逸轩嘴角很苦,艰难的露出一个笑容,帮助尚竹洛擦干了眼角的泪痕。
“一辈子陪在他身边?”尚竹洛望着南宫逸轩不知道他想要说什么意思。
“爱一个人不就是为了一辈子能够在一起嘛,我们这样的在他们身边照顾他们,守候他们,这样不也是一辈子在一起么?”南宫逸轩对尚竹洛说,也对自己这么说。
“就这样子一直照顾他们,一辈子在一起。”尚竹洛似乎有些明白了,心中的纠结稍微好过了些。
“对!一辈子不离不弃!”南宫逸轩也在说服自己,他要的是南宫倾城幸福,如果自己不能给她这样的爱情,那么自己可以给他无微不至的亲情。
“这样做,好难。”尚竹洛心里难受,她怎么可以接受伊寒萧以后身边有那么多的美人相拥,唯独没有自己的位置。
“但是这样做,才是真正的一辈子。难道你爱一个人只是为了让自己舒服让自己快活吗?你如果那样的话,那就不是爱了,是自私。
如果你都不爱他的话,那么你又有什么权利继续伤心下去呢?!”南宫逸轩坚定的望着尚竹洛说。
“自私?!不!我是真的爱他!”尚竹洛抽泣着,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心里断开了,很疼但是却没有那么难过了。
“回去吧,夜深了。”南宫逸轩拉着尚竹洛把身后的马也给牵了过来。
“谢谢你。”尚竹洛眨着晶晶亮的眼睛,很真诚的说道。
“好好照顾自己。”南宫逸轩有些心疼,不知道是为了自己还是尚竹洛,但是这一夜对于他来说意义非常,其实方才的话,很多是他一直都想要对自己说的。
两个人前后上了马背,一声扬鞭声响起,哒哒的马蹄便急促起来。
马背上的两个人不知是因为天寒还是因为怕摔跤,不自觉的拥的紧了些,在这个冬至的时节竟然从心底变得温暖。
离开的伊寒萧心烦意乱在南宫逸轩追出去以后,一个人又绕了回来。他听见急促的马蹄声往远处奔去,便知道南宫逸轩一定是跟着追了去。伊寒萧早就知道南宫逸轩是不会如自己这么决绝的,所以他现在担心的并不是尚竹洛,而是尚竹洛对他的感情,这让伊寒萧更加确定必须将尚竹洛嫁出去的决心了。
夜凉如水,伊寒萧复杂的望着天边一轮朦胧的月色,眼神一点点沉了下去,几乎和黑暗融为一体。
“哈哈,明天就要回京了,回去了你可要好好的补偿我!”房间里,一灯如豆,轩辕长空和宇文衡正在收拾包袱,为明日的行程做准备。
“为何我要补偿你?”宇文衡有些不明白轩辕长空的言下之意,这一次的出游根本就是他自己死皮赖脸非要跟上来的,怎么现在成了他欠轩辕长空的了。
“还不是你说这江南多美女的,美女我倒还真的没有遇见,母老虎倒是有两头!这也就不说了,还有整日熬药这种事情,看看我现在就成了一个药罐子!”轩辕长空很是不满的喋喋不休,他是个爱漂亮的主,这一次因为要救人整日灰头土脸的过活也不觉得什么。等到晚上洗漱,望着脸盆里黑色的洗脸水他就几乎要发飙了。
“咳咳,我出衡实在受不了轩辕长空这么喋喋不休,虽然知道他就是嘴巴贫,但是就这么一直受着宇文衡还真的吃不消。刚好今日是最后一日在京城外面,宇文衡透过窗子望着南宫倾城那边摇曳的灯光,心里有些像是猫爪子的挠,这许多日子都只顾着忙了以后回到京城和南宫倾城这种单独相处的几乎便少的可怜。如此念着,宇文衡便找了借口,立即起身准备奔向南宫倾城那边。
“喂!我还没说完呢!真是懒人屎尿多!”轩辕长空揉了揉酸胀的胳膊,灵敏的发现宇文衡的方向不是茅厕,而是南宫倾城的房间。
“出恭出到姑娘家的闺房去了,还真有你的!”轩辕长空一脸的坏笑,不耽搁半分也擦干了脸迅速的跟了上去。
宇文衡忐忑的走近南宫倾城的房门口,正在犹豫要不要进去。
昏黄的灯光给了南宫倾城一个美丽的剪影,她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低头研墨,神态娴雅,那一头青经下俏脸如玉,美丽的瞪毛低垂着,笔直的鼻尖,花一般的唇瓣,好似美玉雕琢一番明丽照人。
宇文衡思考着如果今日不去找南宫倾城好好的谈谈恐怕以后到了京城,南宫倾城的父亲尚书大人肯定又会像之前那样将南宫倾城软禁在闺阁,如此一来别说聊天就是见面都难如登天。宇文衡不像轩辕长空毫无禁忌,可以为了见南宫倾城一眼哪怕爬墙跟。宇文衡就算相思再苦也总是挨着,更何况他家里还有一房侧室,这温香暖玉的福气虽然羡煞旁人,但是同样也是一种温柔的禁锢。
如此想着宇文衡便一咬牙,鼓起了全部的勇气将手扣向南宫倾城的房门。
然而就在他刚刚想要扣响门扉的时候,忽然见到窗子里倒映出来另外一个男人影,几乎在同一时刻,响起了那个男人磁性的声音。
宇文衡的心几乎在那一刻停止的跳动,因为他即刻就认出来了,现在在南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