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卿见状,虽然心中不悦,但想起眼前的正事,还是拔腿跟了上去。
“说吧,什么正事?”隋卿坐下之后,慕九曦率先开口道。
“你自己看吧。”隋卿将纸条从袖中拿出来,放在桌上。
“什么东西?”肆钰拿起纸条一看,“三哥,救我们。”随即明白过来:“这是隋仕写的?”隋卿已经是老三,那下面的,不就只有一个隋仕了吗?
隋卿点点头,“他所说的我们,我相信你知道是谁。”
肆钰放下纸条,叹气道:“是小狸。”
“小狸?”慕九曦转头,望着肆钰:“小狸和隋仕怎么了?”
肆钰低头,两人逃命天涯的事她还没得及说,“出了一点事,现在都不知道逃到哪里去了。”小狸淡淡道,“还是先想想办法,怎么把两人救出来吧。”
皇宫,隋茂宫殿。
红瓦黄墙、画栋雕梁,说不出的富丽堂皇。朱红的大门经过岁月的侵蚀,却还是不掩那昔日的荣光。
左右蹲守的石狮,将目光穿越渺远,望向那千百年前的莽莽苍苍。吱呀门开,拂落历史的烟尘,女墙仍在,楼阁犹存。
正面是一座七开间的大殿,又是庑殿顶,远非歇山可比,可见当今的皇上是有多么的一等一的地位方不逾矩。拾级而上,但见白玉为梁、翡翠当瓦,飞檐翘角、金匾森森,真是让人悚然而惊了。不敢再进,只得回转身来细细打量。角落里一口枯井,幽深邃密;院子中几株老槐,在偏西的日头下,将影子洒下一地斑驳。恰有二三寒鸦掠过,正是声声凄。
一阵冷清之中,隋茂望着眼前的人,冷冷的声音在殿中悠悠响起,“你怎么知道隋卿会去找肆钰?”
金凤莞尔一笑:“他们两的关系非比寻常,三年前你不是已经看出来了吗?”
“对了,为何所有的人都忘了三年前的事,唯独我没有忘记?”一提起这件事,隋茂心中十分的疑惑。
金凤莞尔一笑,伸手在隋茂头顶晃了晃,一颗金色的珠子出现在隋茂头顶,“你得多谢谢它。”
隋茂抬头,望着那金色的柱子,“这是什么?”
“是我。”殿中凭空出现一女子,肤如凝脂,白里透红,温婉如玉,晶莹剔透。比最洁白的羊脂玉还要纯白无暇;比最温和的软玉还要温软晶莹;比最娇美的玫瑰花瓣还要娇嫩鲜艳;比最清澈的水晶还要秀美水灵。
隋茂震惊的望着金凤:“她是谁?”
“我叫惜音,你可以叫我音音。”女子缓缓走到隋茂的身边,纤手搭上隋茂的肩膀,笑得不怀好意。
金凤走上前,将惜音的手从隋茂肩膀上拿下来,“不要对每个人都那么热情。”
“怎么,你吃醋了?”惜音的手从隋茂肩膀上抽回,转过来搭在金凤的肩膀上。
金凤将惜音的手从身上拨开,像什么脏东西一般似的:“叫你来的目的可不是这个。”
惜音撇撇嘴,“若不是我呆在隋茂的体内,他早就被清除记忆了。”
“原来是因为你。”隋茂看着眼前的女子,惜音,感觉怎么又是非凡之人呀。
惜音点点头,望着眼前的隋茂,晚风袅袅,吹得他的黑色长发,也随风而舞。墨发似泼洒在画卷中般,发丝缠绵缱绻的纠缠,与那一身白衣相耀成辉。白衣胜雪,颜如冠玉。剑眉星眸,熠熠生辉。令人移不开视线。他的表情淡漠,却仿若与自然已合为一体,他为天下所生,那股子傲人而清冷的性子,却似天下是为他所生。
看着那双眼睛简直像浸在水中的水晶一样澄澈,眼角却微微上扬显得妩媚异常。纯净的瞳孔和妖媚的眼型奇妙的融合成一种极美的风情,薄薄的唇,色淡如水。顺着那白皙的面庞往下看去,不由得摇摇头,可惜呀可惜。人虽生得俊美无双,只是可惜了那腿。此时的隋茂,正端坐在一张轮椅之上,那腿,自然是废了。
“我没办法。”客栈之中,肆钰望着隋卿那一脸的诚恳,可是让她去说服隋钰帝,她是怎样都做不到的。
“不试试你怎么知道?”隋卿眼神诚恳的望着肆钰,“父皇对你这个巫族族长的身份颇有忌惮,你去试一试好不好?”
“那万一皇上根本不是忌惮,只是好奇罢了,好奇心没了,肆钰前去说服,那不是自讨苦吃吗?”肆钰没接话,慕九曦却在一旁冷冷的道。
隋卿侧目,望着和肆钰并肩而坐的慕九曦,一袭粉色缎衫,眉目如画,唇色如樱,肤色如雪,精致的五官,额前几缕紫色的长发随风逸动,淡紫色的眼眸里藏着清冽和魅惑,眼角轻佻,仿若花色,稍不注意,就能勾人魂魄,美到极致。
而此时那张雌雄莫辨的俊美容颜,美得令人迷醉
狭长的凤眼带着东方特有的高贵与典雅,却又因眼角微微的挑起,妖娆媚惑。紫眸带着奇异的诱惑,深沉若幽渊,敛尽星辰浩瀚,流离间隐现丝丝妖艳的诡异的紫绀与瑰丽的血赤。眨眼间,闪烁着妩媚危险的流光,宛若天成的妖娆与残酷,潋滟魅惑。“怎么,你担心肆钰的危险?”
“肆钰是族中族长,所背责任重大,我是族长,自然得保证她万无一失。”慕九曦淡淡道:“任何危险的事,只要能不让她接触的,我都会尽力阻止。”
隋卿刷的站起来,“算了,不帮就算了,我还是先回去吧。”
“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