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的中心是一座虹形大桥和桥头大街的街面。粗粗一看,人头攒动,杂乱无章;细细一瞧,这些人是不同行业的人,从事着各种活动。大桥西侧有一些摊贩和许多游客。货摊上摆有刀、剪、杂货。有卖茶水的,有看相算命的。许多游客凭着桥侧的栏杆,或指指点点,或在观看河中往来的船只。大桥中间的人行道上,是一条熙熙攘攘的人流;有坐轿的,有骑马的,有挑担的,有赶毛驴运货的,有推独轮车的……
街道两边是茶楼,酒馆,当铺,作坊。街道两旁的空地上还有不少张着大伞的小商贩。街道向东西两边延伸,一直延伸到城外较宁静的郊区,可是街上还是行人不断:有挑担赶路的,有驾牛车送货的,有赶着毛驴拉货车的,有驻足观赏汴河景色的。以高大的城楼为中心,两边的屋宇鳞次栉比,有茶坊、酒肆、脚店、肉铺、庙宇、公廨等等。
街道两旁店肆林立,薄暮的夕阳余晖淡淡地普洒在红砖绿瓦或者那眼色鲜艳的楼阁飞檐之上,给眼前这一片繁盛的洛阳城晚景增添了几分朦胧和诗意。
“不是打你,找你有事。”众人纷纷推攘开来,随着人群的散开,一男子缓缓而出,晚风袅袅,吹得他的黑色长发,也随风而舞。墨发似泼洒在画卷中般,发丝缠绵缱绻的纠缠,与那一身白衣相耀成辉。白衣胜雪,颜如冠玉。剑眉星眸,熠熠生辉。令人移不开视线。他的表情淡漠,却仿若与自然已合为一体,他为天下所生,那股子傲人而清冷的性子,却似天下是为他所生。
男子看着那双眼睛简直像浸在水中的水晶一样澄澈,眼角却微微上扬显得妩媚异常。纯净的瞳孔和妖媚的眼型奇妙的融合成一种极美的风情,薄薄的唇,色淡如水。顺着那白皙的面庞往下看去,不由得摇摇头,可惜呀可惜。人虽生得俊美无双,只是可惜了那腿。此时的那男子,正端坐在一张轮椅之上,身后由一小厮推着。“你是?”男子颤颤巍巍的问道,生怕又是仇家来寻仇或者收债的来要债。
隋茂莞尔一笑:“你是陈梦溪?”
男子愣愣的点头,“你是?”
“跟我走一趟吧,你的赌债,我来替你还。”隋茂轻轻一笑,陈梦瑶,陈梦溪,呵呵~
“听说二哥今天出宫了。”隋茂回到宫殿,还未进殿便看见了坐在殿中的明黄色人影。
隋茂眼皮都没有抬一下,顾自转动着轮椅朝着殿中而去。
“朕都知道了,只是朕不明白,二哥你为什么非要做这些事情呢。”隋卿看着隋茂不理不睬,也不生气,只是淡淡的道出事实。
隋茂嘴角微勾,“我做了什么事让皇上您如此生气,还请皇上明说。”
隋卿轻轻的看了隋茂一眼,哀叹一声,“算了,朕本来就不是来责怪二哥的。”
“那我还得感恩戴德了?”隋茂冷笑,略带嘲讽的道。
而此时肆钰的宫殿,小狸含笑看着肆钰坐在床上。
肆钰则只是看着这殿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床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榻上设着青玉抱香枕,铺着软纨蚕冰簟,叠着玉带叠罗衾。殿中宝顶上悬着一颗巨大的明月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地铺白玉,内嵌金珠,凿地为莲,朵朵成五茎莲花的模样,花瓣鲜活玲珑,连花蕊也细腻可辨,赤足踏上也只觉温润,竟是以蓝田暖玉凿成,直如步步生玉莲一般。“这宫殿美是美,就是少了一些生气~”
“姑姑?”小狸轻声呼唤道。
肆钰继续,“啊,不知道多摆放一些鲜花,会不会好一点呢?”
“肆钰~”小狸换了称呼。
“要不种一棵树在殿中?”肆钰微笑道。
“好主意。”隋卿的人未到声先闻,等肆钰和小狸转头的时候,隋卿已经微笑着走进了殿中。
肆钰尴尬的低头,看着隋卿那似笑非笑的脸,不敢接话。
小狸侧目看着隋卿,“皇上,您对我们姑姑可真是好。”
隋卿莞尔一笑,“你喜欢的话朕也派人按照你的吩咐做。”
呵呵~小狸低笑不说话。
隋朝首都洛阳,地势西高东低,境内山川丘陵交错,地形复杂多样。山区,丘陵,平原皆有。周围有郁山、邙山、青要山、荆紫山、周山、樱山、龙门山、香山、万安山、首阳山、嵩山等多座山脉。
樱山之上,一天然形成的山洞傲然而立,洞内幽然,顾而却步。
洞内岩石犬牙交错,透着一阵阵寒气.令人毛骨悚然。隋卿再次来到山洞,出神的望着眼前的女子,低声道:“瑶儿,我不知道你哥哥究竟去了什么地方,我想要救你。现在委身和别人在一起,你会介意吗?”男子低沉而婉转的声音在洞中显得那般的凄神寒骨,伴随着那滴滴答答的水滴声,实在是好不凄凉。
只是那山洞暗处的女子,听见隋卿的这一番话,彻底的惊呆了。
“不行,我得去找肆钰说清楚。”小狸悄悄走出山洞,拔腿就向往皇宫走去。
“小狸。”身后出现一冷清的声音,小狸转头,只见着一袭粉色缎衫的年轻男子凭空出现在空气之中。眉目如画,唇色如樱,肤色如雪,精致的五官,额前几缕紫色的长发随风逸动,淡紫色的眼眸里藏着清冽和魅惑,眼角轻佻,仿若花色,稍不注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