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宇微微一笑,如玉的脸上如沐春风一般,看着眼前的下人,“你们府尹大人呢?”
下人摇摇头,“府尹大人不知去哪儿了,刚才还在府里呢!”说也奇怪,一转眼的功夫就不见人影了。【92ks. 】
下人看着隋宇的脸色,又道:“今儿个中午三皇子也来了,现在正在后院休息呢。不知可否要去请三皇子前来……”
“不用,三弟长途跋涉,肯定是舟车劳顿,让他休息吧。”下人话还没有说完,大皇子便抢白道。
“大皇子真是体恤亲人,实属善良之人呀。”下人拍着大皇子的马屁道。
“哟,大哥,什么时候来的。”下人的话才说完,隋卿便从后院踏出,出现在众人眼前。
隋宇看着隋卿的出现,那眼中的一目了然太过于明显,侧目看了看一旁傻眼的下人,这下好了,不但没有讨好他这个大皇子,反而还把三皇子给得罪了。心中不禁默默的为这人祈祷着,祝他好远吧。“三弟休息好了?”隋宇拍拍隋卿的肩膀,一脸关怀的道。
隋卿点点头,这个大哥的为人没的说,总不能在外人面前给他脸色吧。“稍微休息了一下,大哥舟车劳顿,要不要也先去休息一下。”
隋宇点点头,微笑道,“如此也好。”说完之后看着下人,“不知这府上,可有在下的一个容身之地呀。”
下人连连点头,“有的有的,那是自然有的。”
夏夜,天上缀满了闪闪发光的星星,像细碎的流沙铺成的银河斜躺在青色的天宇上。大地已经沉睡了。除了微风轻轻的、阵阵的吹着,除了偶然一声两声狗的吠叫,冷落的街道是寂静无声的。
隋卿和隋宇两人休息足了之后,一路散步来到了街边。眼前的景象颇似一幅中国画:溶溶的月色,悠悠的江水,卖粥的小艇,“长须”轻拂的古榕,寒光闪闪的古炮,耍拳弄棒的人们……
“大哥,你也是因为父皇的吩咐才来的吗?”对于隋宇,隋卿不想对其他人那般戒备,多多少少还是有一些亲情在的。隋宇一身袍服雪白,一尘不染,连日光都不好意思留下斑驳的树影。墨黑的头发,衬托出他发髻下珍珠白色脖颈的诗意光泽。
隋宇莞尔,“三弟你什么时候开始这么紧张了?”据他所知,隋卿不是一直对于那个位置不感兴趣吗,虽然不知真假。但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这次来江南第一个遇见的却是隋卿,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隋卿耸耸肩,清澈的目光清纯得不含一丝杂念、俗气,温柔得似乎能包容一切,就像春阳下漾着微波的清澈湖水,令人忍不住浸于其中。可是再仔细看去,只觉得那深邃的眼中一片幽暗,仿佛什么都入不得他的眼一般。两眼平视着隋宇,“大哥,你这是在打趣我吗?”
隋宇嘿嘿一笑,看着自家这个才貌双全的弟弟,“我可不敢,谁不知道你隋卿能文能武,能上能下,能屈能伸呀。”话还没有说完,眼前平静的街道上忽然一阵风起云涌,既不像春风那样和煦,也不像秋风那样清爽怡人,更不像夏风那样火热,带着丝丝的冷酷无情。犹如黄河波涛汹涌,犹如狮子乱叫狂吼,似乎要撕裂宇宙。
“隋卿,我们找个地方避避吧。”隋宇用衣袖当着脸,虽然精通天文地理的他,却并不精通武功呀。此时那大风一吹,整个人犹如一片淡薄的叶子一般,就快要被大风吹走了。
“大哥,你抓紧我。”看着隋宇那摇摇晃晃的身子,隋卿急忙伸出手想要抓住隋宇的身子。可是还没等隋卿抓住,更大的一阵风波袭来,隋宇被吹翻在地,被风打了一个翻转。
隋卿见状,惊呼出声,“大哥!”
“姐姐,这风不太对劲呀。”远处,肆夕看着被大风吹得不成样子的百姓,开始隐隐觉得不对劲起来。
一旁的肆钰迎风而立,端正到无可挑剔的五官,细致地排出了绝美的轮廓,眸光流转的淡淡阴影下,是浑然天成的高贵而忧郁的气质,如幽幽谷底的雪兰。纤手伸出,一个无形的网挡在身前,那将众人吹翻的风,一丝一豪也吹不动肆钰和肆夕半分。
“哇塞,姐姐,这是什么?”肆夕和肆钰乃是一族的人,自然也看得见那无形的网。那网看似轻薄,但是层层紧密,那风一点都灌不进来。
“这是挡风网,能够阻挡一切网外的东西。”肆钰看着那网外的百姓,除了她网之内的人,外面的人差不多都被吹得东倒西歪的。
那江水之上,仅有的几艘帆船更是摇摇欲坠,“你呆在网里不要动。”肆钰眼尖发现了那些要坠河的人,一个飞身而出,让肆钰呆在原地不要动。
帆船上的人们没有预料到这场大风的来袭,那风忽然打来,他们更是防不胜防,只能死死的抓住船上的东西,以求船不要掉下去。
正在众人东倒西歪之际,忽然之间船帆不再东倒西歪了,众人也能够站稳身子了。不知是谁眼尖,发现了半空之中的肆钰,白衣黑发,衣和发都飘飘逸逸,不扎不束,微微飘拂,衬着悬在半空中的身影,直似神明降世。那肌肤上隐隐有光泽流动,眼睛里闪动着一千种琉璃的光芒,“天神降临,天神降临呀。”不知是谁先呼喊出声,大家纷纷下跪叩拜起肆钰来。
肆钰不过是给那江上的百姓建了一个网,网才建好,还未来得及脱身便被下面的百姓给发现了。想要转身就走,但是忽然之间发现了这风的不对劲。一般的风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