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弦月脸上的僵硬渐渐缓解:苏锦儿,还以为你是个聪明的人,没想到竟然把男人大张旗鼓的带回自己的禅房,如今这里多少双眼睛看着,哪怕你浑身长满嘴也说不清了,当真是够蠢的!
门轻轻得被打开,所有人的眼都停留在那扇门口,眼中燃烧着或兴奋、或渴望、或刻骨的光。
“阿弥陀佛,三小姐身子刚有些起色,还是静修为妙。贫僧也该去做早课了,若是之后三小姐还想听经,贫僧自当前来。”
然而所有人都失望了,那扇门后面是一个圆圆的大和尚,披着袈裟,身后跟着一个可爱的小沙弥,正睁大了眼睛好奇得望着满院子的人。
“通智大师,您一直都在?”云潇然眼中闪过一丝错愕。
“昨日傍晚,贫僧听说三小姐受了重伤,便应了君公子之意过来诵经祁祝直至天明,我佛慈悲,如今三小姐已然苏醒,贫僧也就放心了,”通智大师打了个佛偈,说完便自行离去。
随着通智大师离开,一身白衣胜雪的君惊澜也浅笑着走了出来,体贴得给苏锦儿披上了毛披风,替她竖好了风帽。
“几位若是有话要说进来便是,”君惊澜恍如主人一般,对着几人笑道,随后有吩咐绣儿,“去替你家小姐取些清露膏来,山里的蚊子毒,莫要留下什么疤痕了。”
说得正是苏锦儿脖子上的两个蚊子印。
云潇然脸上的表情变化万千,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怒,只是两人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仍旧是他心中的一个结。
“三小姐,昨日的事情是我的错,不知道你身上的伤如何了?我提我哥给你道歉。”
白弦月收敛了脸上的失望之色,既然她说是来道歉的,在云潇然的面前自然是要做出道歉的样子,免得让对方怀疑了。
苏锦儿却不然,白弦月不论是来做什么的,同她都没有半分的关系,对于讨厌的人她从不逼迫自己佯装热情相待。
“道歉就不必了,白丞相若是真的认为自己错了,他必然自行前来道歉。”
白弦月碰了个软钉子,脸上有些挂不住,唇边的笑容也一层层凝固了。
这个苏锦儿根本就没有把她放在眼里!难为她还纡尊降贵特意来这里道歉!
“君公子,昨日之事劳烦了,我的伤还得差不多了,公子就先回去歇息吧。”
苏锦儿见君惊澜处变不惊的坐在主位之上,一边喝着茶一边饶有兴味得观察着屋子里每一个人的脸色,淡漠有礼的下了逐客令。
君惊澜扫了一眼苏锦儿,笑得有些无奈:果然如线报一般,这女子当真是喜欢过河拆桥,只是她这样的性子他非但不觉得讨厌,甚至有些乐得其中。
“三小姐保重身体,在下便先行离去。”
看着君惊澜离去,云潇然紧蹙的眉松了松,收回目光,转而探究得望着苏锦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