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逸一锅子烟抽完了,把烟锅子在地上狠狠的敲了两下,说道:“杀了狗日的五个,两个大夫,两个画的好像是个鬼的妮子,还有一个,就是你说的那个什么厅局正职的儿子,没人看见。”
苏晓雯听后不着痕迹的松了一口气,道:“既然没人看见,那刘博就不敢明目张胆的抓你,但是他的家里还是颇有些势力,不排除暗杀,但是你放心,我想我可以保护的了你。”
辰逸听后没有再搭话,又在烟锅子里填了一些烟叶子,这次他是用火柴点着的,深深的吐出一口烟雾,他才说道:“这个世道怎么是这样的,早知道我就不出来了,在山头上盖一个木头房子,住上它一辈子,也比出来这个世界来的舒服。爷爷说的对啊,这个世界上真正可怕的不是魑魅魍魉,是人心啊。”
苏晓雯听后只是笑笑,拿出了手机,起身走到了一个角落,不知道是在给谁打电话。
辰逸也没有去管,想去想一些法子,可是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个社会是什么样的,无能为力。
小店的房门被再一次的打开了,辰逸抬头,看到的是安诗如如同冰窖的一张脸。
“臭村儿,你得走。”安诗如进门,没有和水儿打招呼,也没有注意到躺在床上的翠花儿,走到了辰逸的身边没头没尾的来了这么一句话。
同时苏晓雯也来了辰逸的身边,听到安诗如把自己的台词说了出来,她只在一边点点头。
看着二女紧张的脸颊,辰逸的心中一阵打鼓,站起身来,问道:“出啥事儿了?我走,我去哪儿啊?”
“你惹了连我们都惹不起的人了。”安诗如说着拉起了辰逸的胳膊,继续道:“赶紧收拾东西,我现在就送你出国。”
“哎哎,等等。”辰逸甩开了安诗如的胳膊,有些生气的说道:“我连国内是个怎么回事儿还没弄明白呢,出国干嘛?你们惹不起的人,我可不怕,还有,我走了,她们怎么办?”辰逸说着朝着水儿努努嘴。
安诗如听后将手放在了自己的额头上,叹道:“我的天,早知道从二十八里村一出来我们就应该和你一起走的,你怎么就这么能惹事儿啊?大家我都可以安排到军队,你先出国避避风头,用不了一年,我就可以把你接回来,听话,好不好?”
苏晓雯这个时候已经知道了安诗如和自己知道的差不多,说道:“辰逸,你也不想连媳妇儿都没娶,就把命丢了吧?姐姐和你说,要是你不走,出了事儿,你的那些兄弟姐妹都得跟着你陪葬,你放心,只一年,我就可以把你接回来,安诗如是沈阳军区的军官,你的那个兄弟可以放在她那里,你的这个姐妹,我可以安排到南海海军陆战队。”
苏晓雯的话可是一字一句的说进了辰逸的心坎儿里,他从小到大就没有把自己当成一回事儿,可是闰土和水儿等人的命,他看的比自己重,他的话风一转,说道:“那翠花儿怎么办?”
“乡下姑娘,我可以把她放在我爸哪儿当保姆,没人敢伤害她,辰逸,这件事情非同小可,你要赶快做决定。”苏晓雯有些紧张道。
他们说话的时候,都没有看到,水儿就站在辰逸的附近,脸上挂着满满的泪水。等到大家都不说话了,她扑在辰逸的怀里,痛哭道:“哥,我跟你走,你带上我,你去哪儿我都跟着。”
就怕这个,没心没肺的辰逸此时眉头已经锁成了一个疙瘩,轻声道:“其实这样也好,要是我们四个一直在一起,一辈子也没什么出息了,倒不如暂时分开,各走各的路,闰土有本事,你也有本事,在军队里混出个人样,等一年后,我回来了,有你们两个靠山,就什么也不怕了。这次是哥惹上了麻烦,迫不得已的事,你要听话。”
可是水儿没有说话,只是一直哭,辰逸就像哄小孩子一般,一下一下的拍着她的背脊。
这时房门再次被打开了,进来的是一脸安然的闰土和韩桂梅。刘叔并没有跟进来。
看着韩桂梅脸上的泪痕,辰逸大概猜到了出了什么事儿,他把水儿从自己的身上扶起来,走到了韩桂梅的身前,没有说什么,也没有问什么。只是跪在了她的面前。闰土和水儿跟着辰逸跪下。
韩桂梅被这一幕弄的有些发愣,急忙搀住了辰逸的胳膊,问道:“这时怎么说的,快起来,别跪。”
“梅姨,你别碰我,你站好。”辰逸以不容质疑的口吻说道。
韩桂梅听的一愣一愣的,看着家里的两个自己不认识的人,站在了辰逸的面前。
辰逸在地上“嘭嘭”的磕了三个响头,然后说道:“在二十八里村的时候,我就知道,一个妇道人家身边要是没有一个男人,根本活不了,梅姨,刘叔死了,您儿子不孝,从今天开始,我辰逸,闰土,还有水儿,就是您的子女,翠花儿不能当您闺女,因为她将来要当我媳妇儿,我在这里做个保证,以后您老了,我们几个给您养老送终,可是现在我们不能在您身边,因为我惹事儿了,得走,闰土和水儿都得走,您要是把我当成您儿子,就听我一句话,跟着翠花儿到这个长官的家里,没人敢欺负您,等一年以后,我回来了,带您住大房子,吃好东西。”
辰逸的一番话把这个屋子里的众人都说的沉默了,苏晓雯在一边暗道:“好样的,有情有义。”
“是有情有义,他也是一个豁达的人。”安诗如点头微笑道。
苏晓雯听后眉毛一挑,道:“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