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姜尚武根本就不允许辰逸碰这个望远镜,辰逸拿着望远镜,根本就没看,而是反复的鼓捣,摸摸这,摸摸哪儿,就像是娶了一个没见过面儿的媳妇儿,洞房的时候,拿着放大镜研究人家的隐秘部位一样。
许久他才说道:“我王奶奶家也有一个,不过可没这个好看。”
说完,辰逸小心翼翼的举起来,生怕摔坏了一样,朝着姜尚武指向的地方望去,他的脸上并没有什么兴奋的神色,然后把望远镜还给了姜尚武,淡定的从背包中取出了一个破破烂烂的铁盆,然后用狙击枪的枪托砸扁,绑在了屁股上,把背包背在前胸,把狙击枪横抱在怀中,找了一个合适的地方,坐了下来。
姜尚武看着辰逸的这一系列的动作,有些不明白的问道:“你这是干嘛?”
“你傻啊,洗澡去呀。”辰逸说完,抬起了脚,整个人就像是脱缰的野马,顺着雪坡滑了下去。在雪原中带了一个月,看到绿洲的兴奋,全都变成了他此时的呐喊。
姜尚武此时看着他的背影,眼神全然是一个长辈看晚辈的慈爱,当初在金三角的时候,决定带他走,完全是民族大义使然,中国解放军的职责,就是保护祖国人民,对于这样一个流落到国外的国民,他是一定会带回去的。
可是在一路上,日夜的接触,他渐渐的对这个孩子有了感情,每次看到他的背影,就像是看到了自己的儿子一样。说的玄幻一些,那就是缘分,多年前,和怀孕的妻子出去执行任务,他亲眼看到妻子死在自己的眼前,他本来以为世上自己的亲人,只有自己的战友,心中全是唯物主义的他,此时竟也觉得,辰逸是上天给他的恩赐。
没心没肺的辰逸早已经把小白坠落悬崖这件事放在了心灵的最深处,此时他一心的喜悦,在身体停止了滑行之后,他取下了屁股上的铁皮,朝着那片绿洲的位置迅速的跑去。
但是跑了两步之后,他突然停下了身子,眉头皱起,因为他不仅仅问道硝烟的味道,还看到了那片绿洲还有很多衣着打扮都很奇怪的人,身上大多穿着白色的袍子,手中握着枪,黄黑相交的枪身。
暴徒足足有几百人,他们在这个雪原上唯一的一处绿洲上集会,为首的是一个长得比成年黑熊更强壮,带着满脸凶悍之气的暴徒,左手手里挥舞着一把血淋淋的短刀,右手抓着一个血淋淋的头颅,脚踩在一具没有头颅的尸体上,昂起头猛然发出一声野兽般的狂吼。
“嗥~”
四周几百名手持砍刀、黑黄色相交的步枪、燃烧瓶的暴徒,一起举起手中的武器放声应和,一时间疯狂的呐喊与嘶吼响彻云霄,一股暴戾到极点,暴戾得只剩下杀戳yù_wàng的气息。
在暗中的辰逸看到后,心中竟然感到了些许的畏惧,不由的缩了缩身子。然后他强自镇定的观察起他们哪里的情况嗅着空气中那浓浓的焦臭味,感受着这片天与地之间,不断聚集风雨欲来前的压力,不断的摸着手中的m狙击步枪,他感觉,自己今天又要打开杀戒了。
因为,他看到那些被绑着绑着的腐乳老人,和几名壮年鲜血淋漓的不成人形的样子,实在感到心中憋闷,一股股的杀意,从他的心中涌出。
姜尚武此时也跟了上来,蹲在辰逸的身边,辰逸轻声道:“姜叔,这些胡子太可恶了,我要杀了他们。”
姜尚武也发现了这里的情况,安静的伏倒在地上,说道:“别出声,我们两个人,就算是真战神,也打不过这两百多个人。”
说着他拿着望远镜观察起来。许久他才皱眉道:“是塔利班,不应该啊,怎么会遇到这些人?”
“塔利班是什么?”辰逸轻声问道。
“塔利班是巴基斯坦境内被美国定位成恐怖分子一个组织,只反美国,和我们国家没有恩怨,按理说,我们是不该插手的,但是平民无罪,我们需要救那些平民。”
辰逸听后,点头道:“是,善恶,不是别人怎么说,自己心中要有断定。”
姜尚武此时却有些奇怪的掏出了指南针,在枪杆上轻轻磕了两下,指南针的针头盘旋了两周,上面标记有“n”的指针指向了一个方向,然后姜尚武又轻弹了一下,那个指针转向了另外一个方向之后,就没有在动作。这个指南针是和敌人手中夺过来的,姜尚武一脸的愠怒,道:“这雇佣兵的东西还真是靠不住。”
辰逸就那样眼巴巴的看着姜尚武,姜尚武是他的主心骨,一切还得听他的。
“臭村儿,不管怎么样,我们还是得消灭这些恐怖分子,救出那些巴基斯坦人民。”
辰逸没有说话,听到姜尚武的声音之后,他只是淡淡的拔下了弹夹,检查着那些弹药情况,然后看着那些足有百人的塔利班恐怖分子,道:“能打这么远的枪,一颗子弹打一个坏人太浪费了,待会儿我什么时候看到了两个人并排站在一起我再开枪吧,串糖葫芦。可是我们的子弹不多了,对面有好多枪,我们杀不完,得想个办法,把那些人的枪抢过来两把才好。”
姜尚武听后心中又是一阵欣慰,道:“战略意识有了,但是战术培养还得继续,但是臭村儿,在任何的战斗之前,要好好想想我们的目的是什么,然后再做出计划,一场战斗的胜利,并不仅限于杀光敌人,就比如我们现在,目的是救出那些巴基斯坦人民,而不是死拼,塔利班是个教条主义,我们只要杀了他们的头目,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