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杀人啊!”桑切斯伏案嚎啕大哭起来。
克林斯曼皱了皱眉,起身离去,将桑切斯一个人撂在审讯室里。
迪亚哥望着出来的克林斯曼,皱眉沉声道:“警长,你在撒谎!我们暂时还没有申请对桑切斯住处的搜查令,你在欺骗他!”
克林斯曼嗤笑一声:“迪亚哥,你懂什么?这是审讯犯罪嫌疑人的一种手段,而不是欺骗!再说了,我正在着手申请搜查令!无论怎么说,他都是嫌疑最大的涉案人员!曾经的非法移民,拉美裔,经济穷困,走投无路……这样的人,极有可能见财起意进而谋财害命!”
迪亚哥突然暴怒起来:“克林斯曼先生,你这是赤果果的歧视!这个城市里,穷人多如牛毛,若是按照你的逻辑,每一个穷人都是杀人凶手吗?拉美裔怎么了?棕色人种就一定是潜在的犯罪嫌疑人吗?克林斯曼,你太不可理喻了!”
迪亚哥拂袖而去,怒气冲冲地。
克林斯曼愣了一下,倒是没想到一向性格温和的迪亚哥会暴走,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无意中激怒了迪亚哥。因为,迪亚哥也是拉美裔,而他的父母,也曾经是可悲的非法移民。
克林斯曼对拉美裔如此歧视,岂能不引起迪亚哥的强烈反弹!!
且说贝丝和哈里夫一行,以及紧追过去的杰克。
贝丝和哈里夫带人驱车直奔沈临在本城的寓所,安迪是死者布莱尼特生前联系过三次的联系人,无论如何都具有一定的涉案嫌疑。警方根据证据和线索进行追查下去,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贝丝开车很快,她属于那种车技一般但开车却很大胆的女人,她猛踩刹车发出嘎吱的激烈声响,然后她就从车上跳了下来。
哈里夫赶紧也停下车,追了上去。
就在贝丝抬头要摁响门铃的时候,哈里夫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拦住了她。
“贝丝博士,您确定一定要讯问安迪吗?”因为上次的前车之鉴,哈里夫对追查沈临有着一定的心理排斥。万一再搞错了,而贝丝又不懂通权达变,处置方式生硬粗暴,再触怒了这位华夏国来的贵客,警署方面将再次面临巨大的压力。
一旦让沈临翻脸,起诉警署,警署不仅要赔偿一大笔钱,还将遭遇舆论的谴责和不信任。
从这个意义上说,哈里夫无非还是希望贝丝能注意一下方式方法,尽管他知道跟贝丝谈这些无异于“对牛弹琴”。
贝丝冷冷道:“哈里夫,你明知故问?安迪是死者生前唯一的联系人,我们对此不予以追查,还对得起这枚警徽吗?”
贝丝指了指自己腰间的那枚金色警徽。
哈里夫无语,无奈地让开了路。
贝丝定了定神,义无反顾地摁响了门铃。
叮咚几声过后,门被打开,安迪那张清秀的面孔出现在贝丝几个人眼前:“贝丝小姐?哈里夫警探?”
安迪认出了贝丝和哈里夫。
哈里夫尴尬地一笑,尽量用温和的语气道:“安迪小姐,我们需要你的帮助我们有些事情需要跟你谈一谈你是想在这里谈还是跟我们回警局谈?”
“还有沈临。我们也需要跟沈临谈一谈。”贝丝在一旁强调和补充道。
安迪皱了皱眉,沉声道:“贝丝博士,哈里夫警探,又发生什么事了?沈临先生外出有商务活动,他上午要跟本城的一些商界名流聚会,目前不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