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思瑶是听了半天,都没有听明白他们说的是什么,不过有一点倒是听懂了,那便是这宁王爷和宁王妃游山玩水去了,把偌大个家都交给了嫡出的儿子打理,所以才有了南宫寒要回京一事。
南宫寒原想着好好陪陪洛思瑶的,但是没有想到自家爹娘,临了了来这么一出,倒是打乱了他的计划,着实苦恼了。
看他这神情,自然是知道他在为难,洛思瑶也不是那种一味只知道缠人的女子,十分爽利的说道:“没事,你不用担心,我们全家届时会去京都,咱们就京都见可好?”
本来南宫寒心里想着,俩人要分离了,怎么说也是眼泪汪汪,依依不舍的送别场景吧,谁料她会出其不意的来了这么一句,倒是让他愣住了。
洛思瑶扑哧一声的笑了,“你这样可不像是苦恼的人应该有的,倒像是心不在焉,魂不守舍的样子。”
南宫寒双手一摊,肩一耸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让老天爷这么折磨我呢,本来可以相伴美人的,结果倒是打了水漂,哎,老天爷果真是不待见我!”
“你又胡说八道了,老天爷要是真折磨你,依我看,必然会比这个狠上千倍万倍,又怎么会这么轻巧呢?”
南宫寒一噎,讪讪的笑了,二人相伴而行的往大门口去,一路上倒是没有多言,但是二人之间的气氛却巧妙的发生了变化。
到了大门口,正好遇见了从外面回来的司马睿,背上背着一个竹篓,里面放着些许的绿株草药,三人拱手的拱手,福身的福身,倒是好不热闹,见过礼后,洛思瑶这才问道:“神医这是打山里来?”
司马睿点了点头,虽然没有说话,但是看他们二人之间的神色以及气氛,心里以及有了数,心理倒是没有太大的波动,朝二人点了点,越过他们便往自己的屋子过去了。
“这司马神医脾气真古怪。”洛思瑶一脸若有所思的说道。
南宫寒瞅了她一眼,看向司马睿离开的方向,似笑非笑道:“可不是,就是一些资历高深,颇有能耐的人,谁会没有个独特的性格呢?”
洛思瑶直接嗔怪的横了他一眼,“行了行了,这都已经到门口了,还不赶紧走?否则可就来不及了。”
南宫寒只得无奈的点了点头,才没有走几步,又倒了回来把洛思瑶拥入了怀里,闻着她身体发出来的馨香,迷恋般的汲取着,“我走了,你……要保护好自己。”
洛思瑶回抱着他,脸上扬起一抹笑,“好,我一定会好好保护在极,你也一样。保重!”
以前她常听人说宁王府世子无所事事,整日只知道斗鸡遛狗,流连于青楼楚馆,好几次这宁王爷可是揪着这世子爷打,好几次都打成了重伤,幸好上天保佑才无事,再者便是幸得宫里的两位娘娘拦住了,否则这宁王爷指不定怎么打这世子爷呢。
不过那都是传说中的事,现在看来,事情未必是表面的样子,她或许还有的是时间去了解他。
依依不舍的送别之后,与之相约两个月后京都相见,南宫寒这才一步三回头的打马离开了洛阳城。
然就在他离开的第二日,洛阳城里便到处流言蜚语的乱飞,皆是这南宫公子一事,原以为他是富家公子,却未曾想到会是当今皇后的亲侄儿,亦是宁王府的世子爷。有些时常看着南宫寒带着洛思瑶出来玩的人,也纷纷说出了自己的猜测,那便是这洛大小姐与宁王世子爷约定今生之类的。
筱竹湘月等人听了这话着实是气到了,但是却也不好出去乱说,没得让人家觉得这是在掩饰,那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洛老爷等人也生气,但是一想自家人立马就要离开洛阳城了,他们爱说便让他们说去就是了。
一时间也没有多加理会这些话,尽管有一点点是真实的,但是在这样的关头,谁愿意出去乱说呢?
事情爆出来的第三天,三房终究是等不住的一家子跑到了洛府里来了,老爷子听到他们来,眉头一皱,刚想说让他们走,但是却又忍住了,虽然他不喜洛涛,可那终究是他的亲生儿子,他不可能坐视不理,只得点了点头,命人将他们请了进来,顺便也让洛老爷等人出来请安问礼。
方氏一进来便是坐在了右边上首的位置上,与老爷子平坐着,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道:“这种大事,你们大家怎么都捂着不说呢,要不是我们听别人提起,还真不知道会有这等好事落在了我们洛家。”
洛涛亦是笑道:“就是,大哥也不派人去报个喜,真真是不把我们当一家人。”
洛思瑶嘴角抽了抽,若是真把你当一家人,那就不会把你们迁出去了,不过三房的厚脸皮一向是她无法预测的,所以只是三缄其口,如何问都不说话。
洛老爷和洛夫人对视了一眼,极有默契的没有把实话说出来,而是诧异的看着他们,“老太太,三弟,你们这是在说什么呀?什么喜事?如果是钰儿中了举的事的话,那么便不用再说了,他现在虽然是探花郎,但也分了官职,在翰林院也只是一个小小的庶吉士而已。”
方氏眼神微微闪了闪,暗衬道:这对贱夫妻就知道打马虎眼,这种事都藏着掖着,好像她要抢了他们的似的。
心里虽然这般想,但是脸上却未露分毫,只是淡淡的笑道:“老大媳妇可说错了,我说的是思瑶的事,她不是和宁王府世子爷亲近么?听说这世子爷待思瑶极好,想必日后不是世子妃也是一个侧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