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澈心一动,手臂撑着她,轻声道:“是我。”
何雅停了片刻。似确定了一般,脸上泪珠滚下,重重一坐,从喉咙里逸出的一声长长的呻吟。
胸前玉珠乱颤,沈澈也忍不住一声吟哦。几欲癫狂,却只能由着身上人发狂。
夜色沉沉,这荒原野地之上,不时有奇怪的呻吟和哭泣声响起,即使退出一里,也能不停地听到。
这趟差真是……
唯有孤犬对月长啸,以示不满!
天刚放亮,张氏便被前院的声音吵醒了,和她睡一床的花枝一样揉着惺忪的眼睛:“怎么了?”
张氏也不知道,待穿上衣裳。走到里间,发现周扬已经自己穿戴好了。
花枝出了门,外面大坑已经被填上了,往前院一探头,瞧见李大夫背着药箱,李大夫是随行专伺公主,怎么会到前院?
花枝小手招了招,过了会儿跑回去结结巴巴道:“何、何氏来了!”
张氏正在伺候周扬洗漱:“别一惊一乍的,哪个何氏?”
周扬柳眉一颦,等着花枝回答。花枝望了她一眼:“就是沈大人的妻子。”
张氏大吃一惊:“怎么会?”
花枝道:“李大夫说的也不甚清楚,但他肯定是沈夫人,因为沈大人一直都抱着她。”
这……
周扬道:“既然沈夫人来了,我需得去瞧瞧才好。”
花枝脸一白:“现在不能去。沈夫人正在沐浴。”怪不得昨日沈大人下令要将东厢打扫干净,准备热水,原来是为了给沈夫人用。
周扬讶然,何氏这么早便要沐浴?又叫大夫,莫非人救了回来?
张氏也觉得混乱,戳了花枝一脑门子:“小丫头把话说清楚了。李大夫怎么给你说的?”
花枝吸了口气,认真想了一下道:“我走到前院,看见李大夫背着药箱,我还奇怪,以为是沈大人受了伤,就随口问她,李大夫大约也是很惊异,自语道‘青天白日的竟如此不知爱惜’,原来沈夫人昏倒了,沈大人差人叫李大夫过去一看。”
李大夫自然不会直接告诉花枝昏倒的原因,只模糊地说沈夫人身子过于疲劳云云,花枝虽然是个没出阁的姑娘,却也听懂了,她能听懂,周扬和张氏如何不懂,只是这里面疑问成云,昨晚上儿折腾了一晚上,沈澈并未带人出去,何氏如何归来,又从何而来,况且身子疲惫,岂非正合那受辱之事,男人纵然再爱惜妻子,又如何能忍?
周扬想不透,过来一会儿作罢,只等着见了沈澈一切便明白了。
前院竟异常安静,也不见拔营启程,张氏、花枝对昨夜都心有余悸,周扬心里有事,熬到午后自前往前院而去,竟见沈澈正在院中树下站着,若有所思的样子。
周扬莲步轻移:“我听花枝说,沈夫人来了,身子有些不适,可有什么我能帮的上的?”
沈澈这才看到她,目光清冷,缓慢地摇了摇头,指了指东厢房门:“她睡着了,待她醒了再向公主问安。”
周扬心底一沉,面上却笑道:“我早先便听沈夫人美名,没想到这么快就见着了。”
沈澈认真地看了她一眼:“她名声不怎么美,公主过奖了。”
两人说着话,突然飘过来一股香味儿,这一路餐风露宿,饶是公主,闻到也觉得有些发馋,更何况这气味显然比一般的饭菜要香上许多。
周扬不由顺着方向看去:“我发现你的厨子比我的厨子手艺要好。”
她说着便向那边走去,背后沈澈一皱眉,却是跟了过去。
周扬露出温婉笑意,语气带着些许俏皮:“我要看看这是什么好东西……”脚步突然停住,有个人端着托盘从里面走了出来。
周扬感觉眼珠子要掉下来,这个人和沈澈长的一模一样。
她不禁回头看去,背后的沈澈面容还是淡淡的,冲着这个人点了点头。
“公主,大哥。”沈澈开口道,他端着东西不便见礼,接着道:“雅雅快醒了,我先过去。”
说罢,也不管周扬的诧异,飞快地进了东厢。
周扬回头道:“你是?”
“在下姓沈名墨,方才那位是我弟弟,沈澈。”
周扬道:“你何时而来?”
沈墨道:“昨日午后。”
周扬道:“何不早言?本公主以为你是沈大人。”
沈墨道:“臣亦在礼部,常被人唤作沈大人。”
周扬:……
周扬有心质问,又像吃了个闷亏,况且对方也没做什么,而且这还是出于“追捕明王”,此事关系重大,周扬心知肚明,只得忍着,还是等着沈澈露面,好好问上一番。
哪知沈澈进了东厢,就没见出来。
且说沈澈进了东厢,估摸着何雅该醒了,便守在床边,哪知等了许久也不见何雅睁眼,正疑惑间猛瞧见她睫毛抖动,心思一转,知她受尽侮辱,觉得没有颜面面对自己。
ps: 有没有觉得双胞胎特别萌o(n_n)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