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他看不透她,觉得她混账的如同世间孤品,然她每天就像一颗鲜樱桃一样在他面前晃。
他一面帮她狠狠地拽着布条,一面怜惜她的身子该是多疼,一面又想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子,到了晚上,她躺在他身边睡的香,可怜他一闭眼就是那弧形优美的曲线,这天晚上,他便梦遗了,可耻的是在梦里,他就像是这样绑住她,干他想干的事情。
那个时候,他还不知道,她就是以那样不同寻常的方式挤进了他心里。
沈澈忍不住一索再索,好在何雅今晚情绪格外的好,竟一直没有变坏。
几番共赴云端,却依旧不舍,埋在她身体里同她紧密相拥。
她亦不催促于他,因他用力而带了些许红痕的yù_tuǐ也依旧缠在他腰上。
这样的时刻本该无声胜有声,偏何雅心里还有点疑惑,怕他就此睡去,摩挲着他背轻声问他:“你还没有讲怎么会救了公主回来?”
沈澈伏在她颈窝里,鼻息均匀,似乎已经睡着,半响朝她脖子里吹了口气:“能不能不提不相关的人……”
大有指责她破坏气氛的意思,何雅莞尔:“那你讲讲别的,我担心了好几日。”
沈澈动了动身子:“能不能再来一次?”
何雅没说话,手指摸向他腰侧的时候,沈澈不动声色地换了个位置,让两人面对面侧躺着,却依旧没离开她,支着脑袋道:“没遇着他,只遇着大月王送几个女奴给他。我想方设法探查,竟查不出来一点儿消息,好像你这毒不是他下的。”
沈澈神态虽然慵懒,可眼中却多了几分郑重。
他一语带过的几个女奴中,定是有玉蕊。
大月王既然襄助鞑靼,乌木齐又早于明王勾结,玉蕊同明王乃是同父异母。将玉蕊送给明王处置自然在情理之中。
至于他的结论,何雅想他心思缜密,必是有了肯定,但却好奇他既没遇着明王。本身又极厌恶明王,怎么反倒得出了这么一个结果。
沈澈手指卷着她一缕头发:“我带人到了明王营帐,几经探查发现明王的确不在,但也不能空手而归,便想了一些别的法子。结果发现……”他有意停住看向何雅,何雅忍不住抬腿抽身,沈澈忙压住她:“结果发现那厮忙着在碧水给你建一座行宫,怕你不满意他几个狗腿子都快累死了。”
若是明王给何雅下的这药,如何会不知何雅如今思念明王几乎要命,此外沈澈还探查到明王还不停地在派人到处寻找何雅下落。
他们回到秦关已久,怎么明王会不知何雅就在秦关?
种种疑惑,沈澈不得其解,其实正待与何雅细说,不过被自家媳妇一勾。这事儿就自然往后排了。
何雅听完若有所思,却问道:“你是如何打探出来这些的?”
沈澈顿了一顿,似笑非笑看着她:“开战在即,那厮也怕动摇军心,你这事儿他都交给手下一个心腹去办,他那心腹别的毛病没有,就有一个,乃是色中恶鬼,且男女不分。”
说到这儿,何雅明白过来他怎么是这种表情了。慌的要去检查他有没有少什么东西,惹的沈澈笑着压着她:“爷什么都不少。”
何雅不觉眼圈红了:“为何不让你那些心腹去?”
沈澈道:“事关重大,怕有遗漏,再则……他们哪个有你夫君生的俏。”
何雅被他最后一句气笑了。伸手怕在他臀上:“有没有被摸到?”
沈澈回忆了一下,举起手来可怜兮兮道:“就是这手上的皮快被搓下来了。”
何雅瞧他神态轻松,心里有些不信,忍住道:“明个儿我给你刷上一百遍,我可不喜欢别人摸我的东西。”
这边何雅仔细问完,略微抚平情绪。正色道:“我琢磨着也不是他干的,他是个傲气的人,是不屑用这样的手段的。”瞧他脸色,补充道:“不过也说不一定,谁知道他肚子里装的什么心……不过人本身会有一种奇怪的直觉,我一直觉得是令有其人,方才与你的推论印证,更像是明王身边有人想害我。”
何雅这么一说,沈澈也陷入沉思,先前是有个人想弄死何雅,不过李西已经死了,但……谁见过李西的尸身?
两人说了一会儿,却都无法确认。
何雅说了个高兴点的事儿,原来她这几日发现若是无情无欲,这病症似乎能轻点儿。
沈澈想她今日能清醒这么长时间,有些相信她说的话,但转念一想,那今晚儿上她岂非是没有用心了?脸上顿时不高兴了。
何雅瞧他脸色就知他在想什么,捏了一下他道:“我这会儿可是好着的。”
原来是发病之际,沈澈露出喜色,哪怕她能好一点儿他都是高兴的。她好的时候不多,难得今晚这么乖顺,兴致一来,沈澈就要拉着她再压上去,何雅忙止住他:“肚子有点疼,找你前吃了一大碗冰镇酸梅汤。”
沈澈好笑地看着她快步走了出去,疼的还真是时候。
何雅出了屋,走了没几步便捂住口鼻,血从指缝间滴滴答答地滴到地上,还真是差点露馅了,她先不管这些,坐在角落里地椅子上仰着头,只不过这次,似乎更多了。
直到脑中那个声音消失了,何雅扯了一块布过来,把血迹给收拾了,又洗了把脸回到房中。
沈澈觉得她比方才凉了许多,揽在怀里帮她暖着:“明个儿叫大夫过来看看。”
何雅低声应了,手穿过他腰身,亦将他揽住,两人这般睡去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