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你还一点面子都不给我留……”
若长此以往,何雅觉得自己一定会疯,迫不得已,再度去寻老大夫。
“你说他对我不满吧,我现在对他都已经是百依百顺了。每天早上,他还没有起床,我就起来给他备饭,他嫌我做饭不好吃。我请了十个名厨跟着学,为了炒出一份又鲜又嫩的蛋,京城的鸡蛋都被我买光了;这边做好,那边我就丫环一样跪在床前伺候他穿衣洗漱。连袜子都给他熏得香喷喷的。等他下朝,我提前就在大门口迎接他,后来我见他还不高兴,一过正午,我就跑到宫门候着。就这样,他还是不高兴……”
老大夫若有所思:“是不是有什么没满足的……”
何雅认真地想了一下,脸忽然红了,含蓄道:“先前他还不太乐意,后来我试了一次后,他忽然有了兴趣,为了让他能早点想起我……”
何雅忽然低下头羞涩道:“他想怎么样我都依他了啊,就连他让我拿鞋底子抽他,我也……”
咳咳咳……老大夫脸红红的止住何雅,原来沈相喜欢人拿着鞋底子抽他!
“就这样……他头天晚上对我还是好的。结果第二天一睁眼他就又不认识我了,别的什么人和事儿记得可牢了,上朝、办公、出行、交友、管教孩子……你说,他是不是……”
见何雅拳头随时想砸上来的样子,老大夫慌忙往后退了一步。
“哎,你放心,他喜欢别人拿鞋底子抽他这事儿我不会告诉他你知道的……”何雅忙道。
“咳咳咳、咳咳咳……夫人息怒!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何雅点点头:“你说!”
“其实也不是当日,而是我最近观察沈相病情,他这病必然要有个起因,通常来说就是受到了某种刺激。夫人好好想想,在沈相发病那日之前,他可曾受过什么刺激?”
刺激?回来之后日子过的和和美美的,那几日也没什么意外。府里也没来过什么人……等等,好似他发病前日嫂子和以前的几个熟识的夫人来过。
当日情形是这样的……
自两人和好回京后,皇帝呢,自然也没有再有撮合别人跟沈澈的意思,俩人那日情形分明说明了,这是谁也插不进去的。无奈之下,皇帝算是默许了何雅这个乱党余孽。
坐稳了宰相夫人这个位置,何雅事儿就多起来了。沈澈这个人呢,公事就是公事,基本上没什么业余爱好,如果一定要找一些爱好的话,就是看书、练武、刻木头外加管教孩子, 他不着急,上上下下想走他路子的人排着队着急,前几年还排着队想把自家闺女啊,外甥女啊,姨妹啊塞到沈府,现在一打听,何雅都被端帝默许了,那个失落啊,结果这一阵比先前还想方设法往沈府靠,一是为了瞧一瞧这个前朝乱党余孽到底是何三头六臂或者勾魂摄魄的迷了沈相,二是万一这个意志不坚,能挖出来一条路呢。
何雅见那么多帖子送上门来,想到何纲被放了出来,哥嫂日子过的也紧巴,便放出话来也不是不能进沈府,需得从玉狸那来。
至于谁能来,何雅是不管的,反正给玉狸说了最多五个。
管他谁来,都叫她们好好看看她是怎么在沈家当家作主的。
到了那日,玉狸果真带了五个妇人来,当年何世平荣极一时,何雅如何不会招待这些妇人,分寸拿捏到好处,不显山不露水叫这些聪明伶俐的女人该打退堂鼓的打退堂鼓,该收手的收手,不过临到告辞之时,其中最年轻的金氏向何雅请教驭夫之术。
来之前玉狸跟何雅略提过这五人来历,这妇人是大将军白守的媳妇儿,白守这个人,打仗很出名,花心比打仗还出名,还男女通吃,从何雅的角度看简直渣到不能再渣。她见金氏虽肤白腮红,却是明显地用了一层珠粉遮掩,两个眼窝还带着淤青,联想到那些传闻,她脑子一抽,想也没想就道:“男人么?这还不容易,男人都是贱骨头,你对他越好,他就越蹬着你的鼻子上脸,你越黏他,他越不把你当回事,对待男人,我们要……”(此处省略五千字)。
何雅叉着腰站在树底下哇啦啦说了半个小时后才目送小金氏等人踉跄着远去。
这本来没什么,可经老大夫这么一提,何雅忽然想起来小金氏等人走的时候脸色有些不对,那个时候……对,身后那一片紫藤花后面不知什么东西咔嚓了一声,她回头一看,什么也没有,但小金氏等人立即告辞了,此时细细一想,莫非当时沈澈回来了?且还听到她那一番言论?
但那日分明过了半个时辰后,沈澈才回来的,而且是和平时是一个点。
何雅匆匆告辞,回到福园时,沈澈已经回来了,因今日没去迎接他,又是好一番折腾,最后还勒令何雅蹲墙根吃饭才算完事。
现在何雅越看越觉得这厮肯定是在整她,别人都记得,就记不得她,这不是报复她么?
偏自从他落水,就算是他故意整她,她也还是舍不得让他难受半点,这就是说人最好别犯贱,一旦犯贱,贱到没边。
等沈澈泡在洒满鲜花的浴桶里舒服洗澡的时候,何雅得空把藏在梁上的朱青给捅了下来。
直接问朱青那日沈澈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朱青还犹犹豫豫的不肯说。
何雅唬他:“最近家里吃闲饭的人多了,尤其是几个丫头,吃的多干的少,我打算先把小梅给卖了。”
朱青连声讪笑:“夫人,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