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和善的儒衫男子对着几人拱了拱手,笑道“戚某运气了……”
慕雪歌有些无语,这感觉就好像自己是个贴了标签待价而沽的商品,怎么听怎么别扭。不过从几人给他的感觉很是平和,不像要攻击他的样子,而那光罩似乎真的能隔绝神识。想到这里慕雪歌散去一身火羽,仅用魂魄之力将自己周身防护起来。
他对着几人拱了拱手道“几位前辈,小子也是误入此处,先前多有冒犯,还望几位前辈海涵。”
其余四人都点了点头,唯有那开口的白发老者仍有不甘,满脸苦涩的叹道“老夫在此数万年,怎么就没一个妖族小辈闯进来。”
慕雪歌心下吃惊,那冷着脸的中年人却白了老者一眼“我说你这只老鸟就别不知足了,想我们这种级别的老家伙都破不出去,你还想小辈们进来送死不成。”他抱着肩用下巴指了指“这小子最终能不能离开此处都是个问题,就算能出这里也没准被困死在玄机塔的那个犄角旮旯。”
被他点破几人眼中都闪过一抹苦涩,儒衫男子也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慕雪歌想了想对着老者的方向深施一礼道“您老可是妖族中的前辈?”
老者明显一愣,目光狐疑的打量了慕雪歌片刻才道“老夫就算被困此处魂魄之力无法外查,不过我看你并非妖族,委实不必对我这个仅剩残魂的老家伙行此大礼。”
慕雪歌连忙道“晚辈入这玄机塔确实有些偶然,不过晚辈家里和妖族却渊源颇深,几日前更是受一位妖族前辈所托,寻找他被困在玄机塔内的发妻,并设法将其营救出来。”
几人看向慕雪歌的眼色都带着点儿怪异,这小子已经不是在说大话吹牛了,简直就无视了他们这些老前辈,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他们都被困在这里数个年头了,眼睁睁的看着自己魂魄日日消磨。要是能破开法阵逃脱,早就离开这见鬼的玄机塔了,还会等到现在眼看就魂消魄灭吗?
唯有那魂魄已然快要被阵法耗尽的女子浑身一颤,抖着声音道“你、你可知他的姓名,要寻找的又哪个妖族女子?”
慕雪歌一愣,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几日前他光顾着震惊了,还真忘记询问那位妖族前辈姓名了。而他阿爹讲诉的故事里,偏偏就没涉及这两位妖族前辈的姓名。想到这里慕雪歌又道“那位前辈说他的妻子是吞云火凤一脉,敢问您可是云萱前辈。”
光罩里的女子更加激动,残魂都带着些细细的颤抖“他、他现在何处?”
慕雪歌又看了看女子激动的样子,缓了缓才道“诸位前辈虽然被迫困囚于此,但数万年前这玄机塔被毁之时,想必诸位也能有所感应。将这玄机塔一分为二,从古神遗族之地击落下界的正是这位前辈。他也因此被古神异族射杀身死,魂魄刚好也困在这玄机塔地下,不过据此尚有不短的距离。”
女子听的悲从中来,几人也连连叹气。
妖族老者再次打量起慕雪歌,忽然开口道“小友不知与我妖族有何渊源,可愿帮老朽一个忙,若是小友能答应此事,我妖族必有重谢。”
慕雪歌知道几人无法外放神识和魂魄感知,将系在脖子上的吊坠拉了出来。老者三人看到吊坠中那闪耀七彩光芒的羽毛时,眼中却有难以隐藏的愤怒。
慕雪歌连忙解释道“前辈不要动怒,晚辈的阿爹正是妖族中的酒彩灵凤,机缘巧合下收养了晚辈代如亲子。这根翎羽正是阿爹亲自从它本体取下,为晚辈做成了这个吊坠。虽然几位前辈无法外放神识和魂魄之力感应,但是这跟翎羽散发的光芒温润璀璨,应该不难看出此物是其自愿取下。”
妖族三人神色立刻缓和下来,正如慕雪歌所言,那根翎羽并没有任何晦暗气息,应该是族中小辈自愿赠与。
老者眼见如此自然不会追究什么,轻咳了几声又道“几人你与我族颇有渊源,老夫有一时相求……”
慕雪歌苦笑拱了拱手“前辈若有吩咐,晚辈定当照办。不过若是前辈要晚辈传话回妖族,请妖族内派遣高手前来,恐怕要让前辈失望了。”
老者双眉紧促“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慕雪歌无奈再次将妖族和外界现今状况说了一遍,不过并未涉及他阿爹,只是将他从慕九才那里听闻的适合现在告知的情况说了一遍。不止妖族三人,连儒衫的戚无涯和一脸冷漠的邹老怪都吃惊不已。
最终老者一声长叹“一切皆是造化……罢了罢了……”
戚无涯却看得开,仍旧笑道“我戚无涯无亲无故,修炼到如此境界也杀伐无数,落得今天这般倒也不稀奇。”
对于这位儒衫男子,慕雪歌心里却生出几分敬佩。眼下这几位高人都被困此地不短的岁月,无论是妖族三位前辈,还是那一脸冷酷的邹老怪,都不如此人洒脱豁达。
慕雪歌再次对几人拱了拱手道“晚辈进入此处,原是想寻玉卵天髓。”
他此言一出,除了戚无涯其余几人脸色都变了变。邹老怪哼了一声,脸色不善道“你小子要玉卵天髓何用?”
要知道他们几人此番消耗,目的就是为了促成玉卵天髓。这里无数空了的光罩里,都曾经关押着一个有着强悍魂魄之力的高手。
慕雪歌并不畏惧他的威慑,起码现在这位前辈还被困在光罩内的法阵中,想对他下杀手也不可能。他将目光放在几个隐晦不明的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