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业看着拼命往自己怀里钻的季铭,心想,如果他清醒时也是这个样子他就不用这么费心费力了。
“业,林医生来了。”萧炫推门而入,看到里面的情形,顿时愣了下,接着对着袭业露出揶揄的表情,嘛,业这不也挺会掌握时机嘛!
季铭的手臂搂的他很牢,袭业也不介意,他靠在床头调了个姿势让季铭靠的更舒服些,接着示意林医生给季铭看病。
林医生在大家族当了这么久的家庭医生当然知道什么该看什么不该看,他面色不变的拿出体温计交给袭业,请他帮他怀里的少年量体温。
——4o度,高烧
难怪会烧的昏迷不醒。
林医生熟练的准备着针筒,先给季铭打了一针退烧药,然后在旁边随时观察着情况。
林医生在家时有温度调到很高的空调,车里有暖气,袭家更不用说了,整幢别墅更是像过夏天一样,自然林医生同萧炫一样穿的很单薄,两人在屋内坐了会儿就觉得浑身发冷,不过都顾忌绅士风度极力忍着。
“业,不行了,这太冷,我先回去穿件大衣。”说着,萧炫跺着脚就要往外跑。
“记得给林医生拿一件。”
摸着门把,萧炫愣了下,他倒是忘了这还有一个医生冻着呢,“啊?恩,我知道了,马上回来。”
林医生确实没想到袭先生会注意到自己,像袭先生和萧先生这种上层人士眼里怎么会有他们这种打工人的存在,更别提会为他们着想了。他嘴里连忙推辞着,不过萧先生早就没了身影,面对满心满眼都是少年的袭先生,他只能说声谢谢。
药见效很快,季铭脸上的红晕很快消了下去,又恢复成了以前的瓷白色,浅粉色的唇瓣轻轻张着,有规律的吞吐着气息。
这时,去拿衣服的萧炫也回来了,林医生穿上衣服,拿出体温计帮季铭量了一遍体温,体温总算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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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内,宝宝一直哭,哭的肖阳根本没有心思再去想自己的私事,他一遍遍的跟季铭打电话,但得到答案都是关机。他丫丫的,都怪外面那个混蛋,如果不是他这么用力敲门,宝宝也不会被吵醒。
“何谈,你够了,如果再敲门,我就叫保安了。”隔着门,肖阳对着外面的人喊道。他现在不想见到这个人,不,这一辈子都不想见到他,他还来找什么晦气。
“肖阳,你开门,我有话对你说。”
啊啊——何谈你到底哪根神经搭错了,这个锲而不舍又是为啥,好像他才是那个负心人似的,嗷嗷,要知道他才是那个受害者。“何谈,你快给我滚蛋,如果你再喊一句,按一下门铃,我绝对打电话叫保安。”
何谈猛地拍了下门,憋着气喊道:“肖阳,快开门。”
听到何谈变了语气,肖阳的眼泪顿时就止不住的落了下来,怀里的宝宝咧着嗓子大哭,他却是咬着嘴唇闷哭。
肖阳无力的顺着门蹲坐在地上,看着怀里哭的凶猛的宝宝,嗓子再也挡不住从胸口升腾出的声音,就像小孩子一样哇哇大哭起来。
何谈,你既然走了,又何必回来骚扰我!
听到不同于孩子的哭声,何谈脸色一变,手下更加密集的敲着门,如果不是这家酒店被端界公司包了,而客人今天又都去参加庆功会,照何谈这种敲法,早就招来保安了,“肖阳,你怎么了。”
肖阳摸出手机,没有打酒店客服,而是按下1号键,一个的号码立刻拨了出去,那是萧炫的号码,这还是萧炫当着他的面设置的。
“宝贝,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呃,宝贝,你哭了?”
“你才哭了!”肖阳用手背抹净眼泪,狠狠回了句。
萧炫不是聋子,当然能听出手机里的哭腔,但他也知道说肖阳卖萌可以,但就是不能说他娘,这是他的忌讳,所以哄道:“好好,是我哭了,宝贝,你在哪,我去找你。”
61番外 萧炫的过往
萧炫在十三岁时以全国最高的成绩被首都影视学院破格录取,在这光环的背后,他却是一个贫穷山村走出的孩子。
萧炫本名叫萧生,他家里很穷,而且早年丧父,家里没有抵梁柱的孩子注定是会被同龄孩童欺负的,而萧炫小时候就经常被同学欺负,身上总是青一块紫一块的,他也曾哭过,但换来的只是母亲偷偷的抹泪。
从此过后,萧炫不哭了,就算身上疼的要死,他也只会以微笑待人。他总是很努力的学习,只是为了长大后出掉心里的那口气。
那年,山村来了个拍摄剧组,因为这个贫穷的山村里,萧炫家里的空房子算多的,虽然没有任何家具,但一部分摄影组的工作人员还是住在了他的家里。
那段时间,总会用很多乡民们围在他家门口探头看这些大城市里的人。
萧炫觉得,这些大城市的人跟他们长得也没什么两样,都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的,有什么好奇怪的?但后来当他看到这些剧组最深恶痛绝的盒饭是他们村里过年才能上饭桌的饭菜时,他明白了,这些城里人真的他们不一样。
剧组拍摄的是一部偶像剧,草根女主和白马王子的故事。因为要取材这种真实的贫穷景色,所以才会来他们村子。
也许城市人适应不了村里的没有经过人工处理的泉水或者没有消过毒的蔬菜,跟他们一起来的那个男孩病倒了,每天上吐下泻,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了,就算送到山医那边治了很久都没有治好,里,但女主弟弟这个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