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更好了,可已在我心里留下极深的印象。放眼青门,有谁比我更适合掌门?有谁比我更出色?”
“……我完全同意。”她轻声道,“那。秘密?姬师妹,只要你一天不说出来,我总怀疑你会有反我的一天。”
姬怜怜轻叹口气。
“不说行不行?”赵灵娃冷笑。
“你以为我这次为什么带你出来?我们这番话若在青门里挑明,隔墙有耳,师传已老,但那些师叔还在,那些老家伙老是无孔不入,你不在这里明说,回了青门就再也没有机会让我消去对你的怀疑,姬师妹,你是我必须爱护的师妹,我绝不愿最后闹出师门丑事来,”
姬怜怜沉默了一会儿,才道:“青门对我很重要……”
“掌门之位却是不能让给你,论武功论能力,你不如我适合,”姬怜怜没理她,继续道:“当年我从三姓大家族来到青门,我很害怕,可是,我内心有个愿望,就是希望陌生的青门,能成为我永远的家,我不要再搬走了,我会永远住在这里,跟这里的所有人都能好好相处,每天看着青山的日出,每天都在青山的黑夜里平平安安地睡看,不要让我出去见识,我不要,我只要待在青门,赵师姐,我告诉你我的秘密吧,这个秘密可以让我对你失去威胁性,但你必顸允我,你当上掌门后,不可赶我走,我永远都能待在青门里。”
“……好。你说。你知道我为人的,一旦承诺是不会改的,”姬怜怜忽而一笑。
“这秘密我藏很久了,赵师姐,其实我根本没练内功因为我不想这么累,我偷懒,我姓姬呢,好歹也是姬满之后,她是青门的祖师爷,一定是吃尽干辛万苦才建立了青门,青门上下都该供着我这个姬姓,我干嘛让由己辛苦。在我眼里,掌门不过是做牛做马的人吧,谁要啊!赵师姐,这种位置就给你吧,我来青门是来享福一世的,反正没有内功,是当不成掌门的,你就供着我在青门好了。”
赵灵娃难得地傻眼了,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姬怜怜入青门后,师传已不管事,由她教这些小师妹武功。她一向在武芝上钻研,那并不表示她会尽心尽力督促这些小师妹好好练武。练这么好做什么?要是里头出了个奇才,她还要费心压制,何必?
她只要知道这些师妹身怀武艺,可以自保就够了,最好每个人都是普通资质……如今,在她眼下漏了一个姬怜怜,居然……居然自她眼皮下溜过……她这个大师姐未免也太……
“就这么说定了哟,”姬怜怜面无表情地说,与动也不动的赵灵娃擦身而过。她一路走下去,转了个弯,隐进阴暗不明的廊道上,然后她又轻声収气了,冰凉的手指轻碰嘴唇,有点好笑地喃喃自语:“不是说,叹气都是去不好的,留好的吗?怎么老觉得这糟心事愈来愈多?难道真如他所言,叹气都把好运道给叹光了?”她不经意地拾起眼,愣住。
她正站在人字号外七房,正是林明远夜宿的客房。她盯着房门一会儿,举起手轻敲。“林明远!”
〖林明远,你睡了吗?“薄门内,没有回应。
姬怜怜一脸纳闷,自行开门了。在竹屋里林明远一向晩睡,他是不适应这段小小旅程吗?
天色已黑,房里已点上烛火,姬怜怜一眼就见到林明远合目坐在椅上。他身后的窗半掩。夜风微凉,白日的雨气渗入这房里。还真有点冷意。
原来真睡着了,她想。也对,一个文人能有多少体力?林明远是文人给她的印象实在太深,让她很容易忽略在青门里他天天练走的毅力。
经过方桌时。她深深看了一眼桌上搁置的两杯茶。杯里茶水只剩些许,显然先前有人来过了。
她无声无息,伸手越过他合上那扇窗。窗外是下午经过的街道,如今三更半夜没有人烟。也不知道他是在看什么。
她弯着身,细细凝视着他的睡容,从他的眉扫过鼻梁,再移到鲜润的嘴唇,就这样来回看看。她绝不会承认她这是在赌气。下午他那样暖眛不明地看她根本是心怀恶意,一报还一报,她现在可是认认真真地看着巡着……林明远确实是个俊秀的人,五官生得好,眉色朱红,眉飞入鬓,有文人之气却无文人的柔弱,眉眼间还隐约有抹倔强,完全不似在京城那枯瘦如柴脏污难辨的模样。不都是林明远吗?怎么差这么多?但,不管眼前这人生得何等模样,她心里很明白,只要他叫林明远。她都会去救。
她无奈地笑了笑,要站直身时,林明远悠地张开再清明不过的墨眸,一把拉她入怀,她的小脸死死埋在他心口上,两人紧紧地贴合在一起。
“……林明远,”她含糊着,双手摊开,十指动了又动,最后还是放松力道,没有推开他。
“……我的腿,对你真这么重要么?”林明远咬开切齿道。
……我的人,就比不过我的跛?
……就因为我以后再也不能如旁入般正常行走,所你瞧不起?人渣?这世上谁不是人渣?拿这种理由来搪塞我!偏偏我还对你……
林明远从来就不是厚颜无耻卑微低头求人施舍的人,在官场上低头是必要,但人都有底线,在官场上他是虚与委蛇,但对姬怜怜,那是付出真感情的,有生以来唯一一次的真感情,却被掷回他面上。他还有自尊!要他再一次把真心送到她面前,他做不到。
“林明远……你在说话?”她听不真切,只知他语气不甘。林明远的怀抱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