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看见自己眼里的笑意。
“以后你会明白的。”不顾她的挣扎,他收紧双臂,低声在她耳边呢喃。
情难自禁是为了什么?原因只有一个,只要她认真想想就会明白了。
任御风勾了勾唇角,这天真又迷糊的小女人啊!
到底是明白什么呢?花月脸红心跳地想著,难道他……
“你怎么会来到这里?”他漫不经心地问道,一手轻抚她的发丝。
看来,她应该是发现石洞里的机关了。
“我原本是在石洞里,突然石壁裂开,我就这么掉下来了。”花月偏头想了一想。“那是个秘密通道对不对?”
她抬起头,看到任御风点点头。
“机关到底在哪里啊?”她好奇的问道,小手在床杨上摸来摸去,想找到机关。
任御风将床角的被子掀开,露出一个不甚起眼的突起物。
花月凑上前看了看,“整理书房的下人不会发现吗?”
“能进书房的人,都是我信任的人。”
言外之意,是说她也是被信任的啰!
花月闻言,不禁心下一喜,任由他抱著,忘了之前还想推开他。
“难怪那日你能无声无息地站在我身后,原来是有密道。”
她低头看到环在身上的手臂,赫然发现自己和他靠得这么近,连忙挣扎著想要起身。
任御风端坐在床沿,由著她慌乱地下床退开至一步远。
花月看著他一脸的惬意,不若她的苦恼,
思绪一转,又回到那日所听到的怪异对话。
“你似乎早就知道那两个人不怀好意?”
“你不必担心,他们永远不会再出现。”他的表情虽温和,语气却透出一股森冷。
她讶异地看著他瞬间的转变,刚刚温柔带笑的男子忽然变得阴沉森寒,倏地,她想起了师姐的悲痛……
“因为二十年前的事吗?”
轻柔的问话如针般刺进他的心口,高大的身躯震了一下,随后面无表情地开口,“别多管。”
这次,花月对他的冷淡不以为意,反而感到心疼。师姐乍闻噩耗时,也曾有好一段时间变得冷冰冰的,对什么事情都漠不关心,这些她能理解。
她走到他面前,低声道:“我相信你一定能报仇的,只是你必须走出仇恨的阴霾,为那些人赔上你一辈子,不值得啊。”
任御风没有回应,起身走到窗前,看著窗外的夕阳余晖。
沉默半晌,他才回过身看著她,“明日随我去青堂口。”
花月有些惊讶,“青堂口?为什么忽然要去?我们不是要等师姐回来吗?”
听出她语气里的不安,任御风谨慎地开口。
“花雪和我的结拜兄弟雷迅在一起,因路上有事耽搁,会晚些日子才到。”不想让她过于担忧,他轻描淡写地说。
他已让御霄前去,相信要不了多久便会平安抵达。
此时他这个“武功尽失”的人,是对方下手的最好时机,所以他决定去青堂口一趟。
“既然如此,那我就和你去见见世面吧。”知道师姐没有危险,松了一口气之余,花月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见世面?任御风勾起唇角,心想以她的天真烂漫,恐怕不会明白世间的险恶。
在摇晃震动的马车里醒来,花月看著窗外的夕阳西下,一大早就上路赶往青堂口,除了中午时则停下来休憩用餐外,其余时间都在赶路,她一个人待在马车里,真是无聊得可以。
看著领队的任御风高大挺拔的背影,想到他背负的血海深仇,虽然她想抚平他的伤痛,就如同抚平师姐的伤痛一般,可他毕竟不是师姐,他的心机深不可测,不是她能轻易碰触。
想著想著,她叹了口气,没注意到马车已停了下来。
“在想什么?”任御风低沉的声音传来,将她远扬的思绪拉回。
花月轻轻地摇下头,“没什么。”
任御风不满意她的回答,但也没有追问,伸手扶著她下车。
“到了吗?”花月抬头看看四周渐暗的天色。
“还没,先歇息一晚,明天再赶路。”
晚风吹过树梢,伴随著清脆的鸟鸣,形成一股静谧的气氛。
六名护卫把马匹牵到溪边,让它们喝水,并在空地上生起火,火焰瞬间照亮了四周,也驱走了寒意。
“我想到溪边洗个脸。”
“别走太远。”他担心有刺客来袭,她一人危险。
花月笑了笑,“我知道。”
来到溪边,花月轻掬溪水洗脸,嗯,好舒服。
洗完脸后,花月赶紧回到空地,任御风见到她回来,紧绷的心这才放下来。
他递给她一块干粮,“吃完早点休息。”
“谢谢。”她在火堆旁坐下,看到他也在她身旁坐下,她悄悄地弯起红唇一笑。
明亮的火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好长。
任御风低头看著沉静的花月,若有所思。
护卫们不敢打扰他们,远远地坐在另一头。
任御风抬手轻触她的长发,修长的手指梳散她柔软的细发。
花月安静地任由他为她梳发,想起昨日在书房的事。
昨日他说的话,和她心里想的是一样的吗?
那云织姑娘呢?她是谁?他也是如此对她吗?
想到这里,原本愉悦的心情顿时黯淡下来,花月发觉自己不似先前那般淡然处之,难道她开始在意他了吗?
任御风一双黑眸直盯著她,知道她是个藏不住心事的人,天真无邪的她涉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