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很是语重心长的对傅玥道:“夫人都是过来人了,这头三月是极其重要的,不能激烈运动,夫人今晚若是再过些,这孩子只怕就保不住了。”
傅玥心中苦涩,这岂是她能做主的,只能沉默不语。
大夫也是才知道这位夫人竟然是翘妃的母亲,知道安陵郡夫人本该是寡居的妇人,不应当有这男女欢好之事。但富人家的迷乱,也不是他们这等平民能够乱猜的。既然连翘妃等人都不在乎,安陵郡夫人有了私生子,他更不该多管闲事妲。
只是有些忌讳之处,他却不得不提出来。就算是让主子不舒服,他也当重医道,为主子和那小胎儿着想。
“老夫会为夫人开安胎药,夫人要悉心调养,这半月最好卧床静养,切勿激烈运动。夫人也该和孩子的父亲提提,这样的情况最好不要再出现。”
嬷嬷听罢,严厉道:“老大夫,你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就好了,这其余的事情不要多问。”
傅玥觉得这老大夫的确是关心自己,倒不能怪他,便道:“你说的,我都知道了,夜深了,你好好休息。”
老大夫也知道傅玥是个善良的人,对她并未有任何歧视,对嬷嬷的话也并不介怀,急着退下去让自己的徒弟熬药。
嬷嬷担忧的看着傅玥道:“夫人,孩子的事情总是要和皇上说说的,若是这样的情况再发生,怎么是好?窀”
傅玥道:“不会了,皇上马上就要去秋猎,待他回来后,我的胎稳了,肚子也显怀了,这样的情况不会再发生。”
“到时候皇上不一样知道夫人有了他的孩子。”
“我不会告诉皇上,这个孩子是他的,因为我既不想进那深宫后院,也不想和自己的孩子分离。”
如今皇帝不让傅玥进宫,不过是为了自己的面子,委屈傅玥做那名不正言不顺的情人。可若是有了孩子,皇帝就有了让傅玥进宫的理由。嬷嬷能够了解傅玥的想法,在翘族,翘族王不就王后和夫人两个,夫人尚且不喜应付,更何况那后宫佳丽三千。
“到时候夫人的肚子大了,皇上总是会质疑,夫人也要给皇上一个交代。”
傅玥道:“最好告诉他,这个孩子是别人的,让他死了心,再也不要理会我的好。”
嬷嬷一脸焦急,她也希望傅玥能够洒脱些,可是她理解傅玥,若是她连累了他人,傅玥定然是不愿意的。
“到时候皇上知道夫人怀了别人的孩子,只怕会怒火中烧,对孩子极其不利,对公主他们的善意只怕也会消失。”
傅玥知道嬷嬷说的是对的,皇帝要的东西就没有放弃的,皇帝更是绝不会允许受到欺骗和背叛的。皇帝若是知道傅玥的孩子是别人的,只怕是会让这个孩子胎死腹中,再让傅玥交代出那个男人是谁,再把那个男人处死,接下来就是身体上和心理上折磨傅玥了。还有翘莲和瑞王只怕也会受到牵连。
这样的结果,傅玥连想想都害怕。
“或许我注定是孤独一个人。”
嬷嬷知道,傅玥是宁愿和孩子分离,也是不愿意进宫的。
“夫人还是别想这么多了,公主是个孝顺的,她是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傅玥摇了摇头道:“莲儿的路走得也是举步维艰,我断是不能让她焦心的,你也不要把实情告诉莲儿,不然莲儿这辈子都不会快乐的。”
小大夫的速度很快,药一会儿就熬好了。
嬷嬷轻声道:“无论如何,夫人此时不要忧心,安心养胎。”
宇文盛听翘莲审问云珠后,就无法忽视那块包有麝香的帕子,当初万子说是自己找的碎布,若是春喜真心求教,怎么会把绣花的帕子当成碎布处理了。
即便有这些怀疑,宇文盛都不相信秦琳琅会在孩子刚落胎那么短的时间内,做好这一切来嫁祸翘莲。毕竟秦琳琅在乎这个孩子,更不知道孩子会在那日保不住。那么这件事中定然还有其他人在做鬼。
想到这里,宇文盛突然觉得当初为了给秦家一个交代,就那么急切的处死了万子也是不恰当的。秦琳琅都不知道会在那日落胎,万子又怎么会知道,并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嫁祸翘莲呢。如今想来,自己竟然活生生的掐掉了一条线索。
想到有人在翘莲的伤药上下手,宇文盛又皱起了眉头,他让人查遍了长安城所有的药铺,那线索竟然指向了秦琳琅。若说麝香的事情他不信是秦琳琅陷害翘莲的,但这次的事情却不得不让人怀疑。
可是翘莲受伤的事情知道的人不多,秦琳琅也以为翘莲是感染了风寒,为何又会以这样的方式害翘莲呢。
无形之中好像有什么推手在针对王府的女眷,也就是翘莲和秦琳琅,如此那人能得到些什么呢?
宇文盛觉得不对,便又让人去查了一次,结果却又是指向太子送来的舞姬羽依。而那个羽依一向是不本分的,可到底是太子送来的,他一时之间倒真不知道怎么处理。
一边是得罪太子,一边是为翘莲报仇,二者如何才能兼顾呢?
宇文盛要羽依交代究竟是受谁指使,羽依却不屑道:“那翘妃向来对我不好,我本就受够了她,又需要何人指使?”
“哼,若是没人指使,你又怎么知道莲儿受了伤,而不是感染了风寒?”
羽依道:“这天下本就没有不透风的墙,王爷又何必多问,太子那里王爷也不一定得罪得起吧?”
宇文盛冷笑道:“这就是你一直这么嚣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