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蝴记得,曾几何时自己只是在火车上混的一个小毛贼,一个十几岁的愣头青,所做的一切不过都是为了吃顿好的,至于衣锦还乡之类的——哼,他只是个孤儿,哪里有什么家乡?
那是花蝴从街头混上火车不久的时候,一次行窃他失手了。
那还是九几年的时候,老旧的绿皮车上,他在偷一个中年男人的钱包时,被当场抓住,要交给jing察。关键时刻,是玻璃柜里的这个人出现在他面前,只是一个笑容,寥寥几句话,便让那个中年男人放了他。
那个时候,虽然她不如现在这般的美,但在那时的花蝴眼中已经是天仙般的存在了。当她拉着花蝴的手细声宽慰,然后一起穿越人流,离开火车站的时候,花蝴忽然有了一种很温暖的感觉。
以前在孤儿院,他也因为xing格孤僻,调皮捣蛋而遭受冷眼和批评。后来他流落都市,成了街头乞儿、小偷,就更不可能有人给他什么好脸se了,顶多就是可怜、同情。从来没有人像这样关心他,让他感觉到温暖。懵懂,正是对异xing充满好奇的时候,所以这个带走他的“女人”,在他的眼中就是老天派来拯救他的天仙。
“我叫秋亦然,你以后就叫我亦然姐。你叫什么名字?”
“他们都叫我花仔。”花蝴想自己说这句话时脸一定很红。
“花仔?这个名字不太好听,不如你改名叫花蝴,蝴蝶的蝴。”
这是在一个旅馆中,他和这个“女人”的第一次对话。他知道了这个“女人”叫秋亦然,而他也有了现在这个名字,花蝴。
后来,他和秋亦然交流了很多事情,再之后,他就被秋亦然留在了身边,说是给她当助手。她可以管他吃,管他穿,管他住,只需要他听她的话,帮她办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再后来,他便发现秋亦然和他一样,也是在外面混的,只不过不同于他的偷,秋亦然是骗,专门骗有钱的男人。
这个发现,让花蝴一下子觉得自己和秋亦然之间的距离拉进了许多,他那声“亦然姐”也叫得愈发亲昵了。
刚开始的时候,他只能给秋亦然拿送东西,练一些秋亦然交给他的基本功夫,过了两个月他便可以给秋亦然当托儿了。再后来,他开始学着给秋亦然化妆,不,准确说是秋亦然想他给自己化妆,然后他才用心学的。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转眼间他就跟了秋亦然两三年。当年的小毛贼,愣头青,已经成长为了挺拔俊朗的青年。他也不仅仅是秋亦然的助手,更是秋亦然的好搭档。他本来就很早熟,和秋亦然在一起的两三年见多识广,就成熟的更加快了,他的心思已经和一个成年男人没有太多的区别。
这时他发现,开始有些难以接受那些秋亦然和其他男人亲热的情景了。纵然知道那是逢场作戏,纵然知道秋亦然最终并不会和那些男人那什么什么,但他仍旧很不爽。他不爽其他男人拉秋亦然的手,不爽其他男人亲秋亦然的嘴,不爽其他男人搂秋亦然的腰。
纠结了很久,他终于确定了一件事——他爱上亦然姐了!
有一件事他记得很清楚,那就是他跟秋亦然表白。
那是一次“行动”结束后的深夜,他和秋亦然一起走在某个城市某个幽深的小巷中,他因为秋亦然被之前那个男人亲了嘴而生闷气。
秋亦然似乎是觉察出了他心情不好,转过头来笑着看着他道:“怎么了,又一脸不高兴的样子?”
“亦然姐,你以后能不能不要让那些男人亲你了?”他当时闷头闷脑反问了这么一句。
秋亦然轻笑道:“我不跟那些男人亲嘴,怎么骗钱?没有钱,你养我啊?”
他记得自己当时想就没想,就脱口而出道:“我养你!”
天,美丽成了永恒。
他当时看到秋亦然呆了的美丽模样,更加受到鼓舞,一鼓作气道:“亦然姐,我喜欢你。你不要在做这些了,做我女朋友,我挣钱养你,一起好好过ri子,好吗?”
他说完就很紧张的看着秋亦然,秋亦然却是微微偏过头去笑了,声音有些低的道:“你真傻。你知道什么叫喜欢,又知道什么叫做过ri子吗?”
“以前不知道,但和亦然姐在一起,我就知道什么叫喜欢,什么叫过ri子了。”他现在还为自己当时机智的回答自傲。
秋亦然却一转口道:“好,既然你这么说,那你敢吻我吗?”
他当时听了秋亦然这句话,立即感觉到血液仿佛燃烧起来了,没有说什么,却直接过去抱住了秋亦然的双肩,微微低头,吻上了秋亦然的唇。b的荷尔蒙更是前所未有的萌动起来,让他的呼吸越来越粗重,那时,他可没有现在这么好的定力。
很快,在那个深夜里,在那个无人的幽深漆黑的小巷中,他将秋亦然压在了墙上,不停地索取着热吻。一双手也生涩的在秋亦然的身上抚摸着,探索着。
他现在想想,当时秋亦然的反应其实很冷淡,有一种微笑着任由他索取的感觉,似乎是又在等着接下来发生的事。
有时候他就会想,如果自己知道接下来要发生的事,那天还会不会像秋亦然表白?还会不会热血上脑,去吻她?
现在这仍旧是一个无解的问题,但那天的事情却确实发生了。
他一只手极其笨拙的揉捏着秋亦然柔软挺拔的胸部,另一只手又“聪明”的摸向秋亦然的翘臀,然后很快事情便不可控制起来。他虽然没有经历过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