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定会喜欢上那里的。”
我又好气又好笑,费青云这样子,怎么看都像是个卖力推销地导游,不由对他的城府又多了层顾忌。
在费青云看似客气地引领下。我们朝一艘泊在码头边地小艇走去。赤鹰庄地武士大多扮成脚夫。亦步亦趋地跟在我们周围。我和锦娘交换了个眼色。知道这个时候是怎么都逃不掉地。最后上了一艘泊在最外围地三桅巨舶。
这巨舶分为三层。上两层在甲板上。底层在甲板下。我和锦娘被安顿在最上层地一间里外两进地大房间。外间桌椅茶案齐备。还有一个宽阔地软榻。内间雕花木床。妆台衣橱。该有地设施一样不缺。而且还豪华地令人咂舌。
看样子费青云是打算给我糖衣炮弹啊。我不屑地坐在凳子上。打量这华丽地牢笼。思忖着自己究竟要在这仓中关上多久。不过门外似乎并没有守卫一类地。费青云似乎并不忌惮锦娘地武功。估计是认为在这江中。凭她武功再高。也带不走我这个完全不会功夫地人吧。
屋外有敲门声响起。我和锦娘对看了一眼。都没作声。可那门外地人。似乎没有得到应允。也没有自己推门进来。我有些诧异。这种情况下。还有人如此守礼。真是奇怪!
敲门声又再响。我吸了口气。应道:“进来吧。”
外面地人似乎犹豫了一下。顿了顿。门才被轻轻推开。随着“吱溜”一声。我和锦娘同时愣住了。
门口那个粉绿色地,娇小而熟悉的身影,竟然是失踪已久的“若薇”。她瑟瑟地站在那里。一脸心虚不安地看着我。
我突然就失笑起来。自顾自地坐在那里,笑得不可抑止。原来真的是若薇。枉我还不停为她开脱,枉我还认为她天真单纯不谙世事,竟然真的是她,果然是她出卖了我们一行人,那水中所下的应该是迷|药吧,无色无味,连芙蓉堡的高手都尝不出来,白白栽在了这个小姑娘手上。
心里突然就如点了一盏灯,明亮起来,怪不得,若薇知道去后山禁地的路,怪不得她识得阿芙蓉,怪不得她那么勇敢的要陪我进祭坛,怪不得她拼命想要取得我地信任,原来,原来她就是个奸细。方宁夕,你真蠢啊,你不是还想保护她吗?你真是白吃了那么多年的干饭,白混了那么久,竟然就被这么个小姑娘骗了!
屋内一片安静,就只剩下我刺耳的笑声逐渐低沉下去,锦娘戒备地站到我身后,没有说话,双手按在我肩上,沉稳有力。我笑意吟吟地盯着若薇,眼神却冷得像冰。
“小姐!”若薇突然失声凄呼,一脸的惊恐和自责。她仓惶地扑到我脚下,抱住我的腿,连声道:“小姐,求求你,饶了若薇吧,若薇也是逼不得已,求求你,饶了我吧!”
真好笑!我冷笑着看她跪在地上。难道她认为我还会相信她吗?就凭她毫无损地出现在这里,我怎么可能还相信她。
“饶你什么?”我冷冷地问。
若薇不敢抬头,只是凄惶道:“若薇是赤鹰庄的家生奴,父亲也在赤鹰庄做个小小的管事,结果没料父亲犯下大错,要以命抵过。若薇为救父亲,无奈只能按少庄主安排进入芙蓉堡做暗桩,伺机接近小姐。”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继续冷冷道。谁知道她说的是不是谎言,我又怎么能确定他不是费青云再次安排来试探和监视我的人呢?她已经失去了我地信任,这个时候无论她说什么,我也不会相信了。
若薇见我这样答她,失声道:“若薇真的不是有心要出卖小姐的,在芙蓉堡,小姐待我亲厚,无论大小事都对若薇百般照顾。若薇真的是被迫无奈啊,如果不是因为父亲的性命,若薇断不会出卖小姐地。”
“那你现在已经完成任务了,还来做什么?”我漠然道。
“若薇想求小姐饶恕,若薇对小姐绝无伤害之心。若薇只求小姐在赤鹰庄之时能好好伺候小姐,以恕若薇之过。”若薇一脸的哀伤,眼眶红了红,便有泪滴下来。
看她一副凄凄切切的样子,小小的身体在我脚下颤抖成一团。心头不由软了软,我是不相信她了,但就是见不得别人在我眼前哭,肩膀一松,却被锦娘在身后感觉到我地情绪。在我肩头用力一捏。
我立即恍然,暗怪自己差点又犯了心软地毛病,忙直起腰。想起她刚才的话。不由一阵厌恶。
我冷冷道:“人不可以这么贪心,你既然要保全你地父亲,那就注定和我站在对立面,你已经达到你的目的了,现在却又来求我的原谅,怎么可能两头都想讨好,好事全被你占尽呢?”
本想着我这么直白的话,她该知难而退了吧!哪知道若薇突然一个响头重重的磕下去,双目血红地道:“若薇确实愧对小姐。如此便不敢再求小姐饶恕,但若薇愿以死明志,求得小姐释怀。”
说完挺身而起,身影一闪,便朝玄窗处扑去。
眼看她就翻上窗缘,半个身子已经探出窗外,锦娘按在我肩头的双手突然一松,人影晃了晃,便已经把若薇拉了回来。若薇又挣扎着要朝窗弦扑过去。但她哪里挣得过锦娘地力量,半个身子被死死按在地上,挣扎半晌,只有徒劳地伏地呜呜哭泣。
戏演得真好!她该是知道我心软的毛病,怎么都不会让她跳下去吧?
我冷哼一声,对锦娘道:“放开她,她要跳便跳,与我们何干?”
伏在地上的若薇一声凄呼,骤然抬头。满脸地悲痛欲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