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柯见庞雏不赞成出战报仇,顿时满脸青筋暴起,气愤填膺,厉声大喝道:“五千将士殒命,胡校尉差点被那公孙度射杀,如此血海深仇,岂有不报之理!纵使是粉身碎骨,我亦要报此大仇!!!”
林柯话音刚落,一旁的赵丰随即附和道:“胡校尉遭奸贼算计重伤,生死不明,此仇不报,他日我无颜再与其共事!”
庞雏见林柯、赵丰理智全失,都有暴走之势,只好将眼神望向张绣,希望其能保持冷静,出言阻止,张绣乃是渤海郡最高统将,若是连他亦失去理智,渤海郡难保!
张绣与胡车儿感情最深,本因愤怒最盛,但张绣反而在此时,却能死死地忍住怒火,只见张绣咬牙切齿,几乎从口中蹦出字音喝道:“无我之令!谁也不可出战!!违令者斩!!!”
庞雏一听,心中大定。。长长地呼了一口大气。
之后,张绣冷静处事,严整兵马,只理会守城大事,任由辽东军在城外骂战,并不出迎。
公孙度见兵马叫喝了多日无用,速来寻蒋宁商议,蒋宁脸色带着几分称赞,与公孙度说道:“这张绣怀恨而不燥,当真有帅才风范!”。…。
“哼!只可惜此人不来应战,否则凭此时彼军兵马士气,必能杀他个片甲不留!当下彼军坚守不出,先生可有计策应?”
“主公不必急躁,张绣并非泛泛之辈,且又有高人相辅,前番已受挫败,将来必会知耻而后勇,主公与其对敌,需缓缓蚕食之,方可成事!”
“哦?!此言何解?”
“依宁所见,不如先令三军绕城筑起土山,然后暗中掘地道而入!”
公孙度听言脸色一喜。重重颔首,随即命大军推土筑造土山,土山造成,再暗令一精明将校引五百壮士,日夜掘地道而入。
却说自前番失利,庞雏唯恐辽东军再出计策,每夜必亲自登城点视军马,当夜在城楼上,庞雏望见城外并无灯火,土山遮掩视线,庞雏倏地一笑,对左右兵士说道。
“那公孙度必引兵从地道而入也!”
左右兵士皆是不信,庞雏唤来一部精兵,运巨石撞击闸门,门闭,辽东军五百壮士,皆死于地道之内,吕军随后挖掘,果见有许多尸体,这才知果如庞雏所料。。…。
后来此事被张绣得知,张绣对庞雏更加敬服,心中打定主意,等战事一结束,就将庞雏推荐给主公吕布,同时。张绣领着林柯、赵丰两将,亲自来寻庞雏,为先前未听取庞雏谏言之事,赔礼道歉。
其实庞雏并为将此事放在心上,反而心里觉得未能阻止张绣等人行动,致使损兵折将,心感愧疚。
当即,张绣等将与庞雏承诺,日后必将对其言听计从,望庞雏出谋解渤海郡之危。
庞雏微微颔首,对张绣等将说道:“诸位稍安勿躁,时下辽东军粮草不足,依我所料,其必早派人往辽东调运粮草,只要这粮草一日未至,辽东军必不敢举兵攻城,因此,我等只需据守城池,静候时机便可!”
所谓临危不乱,方可力挽狂澜,庞雏甚是冷静,张绣、林柯、赵丰等人听罢,亦稍稍止住慌急,听从庞雏之言,令各部兵士严密把守城池。
话说,蒋宁地道之计被庞雏发觉,公孙度得知后,又来寻蒋宁问计:“张绣身边的高人智略不凡,不可轻视,主公不妨先候些时日,待柳将军运来粮草,便可挥军强攻渤海郡城!”…。
。…。
公孙度听言,亦是赞同,两军相安无事,暂且陷入僵局。
数日后,渤海郡城外突然风沙大作,风沙来势凶猛,遮天蔽日,处于风沙当中根本看不清周边事物,庞雏在城楼上望着漫天风沙,先是眉头一皱,随后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
一旁的张绣见庞雏如此欣喜,顿时心里一紧,疑惑道:“军师,北方春季干旱,易起风沙,每当风沙来临,郡中百姓都不敢轻易出城,否则必会迷路,若外来之民,误入这风沙之中,其往往性命堪忧!”
“哈哈哈!!好好好!!!”
庞雏闻言,朗然大笑,连道几声好,随即又问道:“张两军可知这风沙的规律?”
张绣在西北生活多年,岂会不知,当下颔首答道:“这风沙大概都会从早上刮起,直吹刮到夜里二更左右方才停止。”
“哈哈哈!!好好好!!!”
庞雏听后又是大笑。。张绣一脸茫然,当即问庞雏为何而笑,庞雏遂将计策解释与张绣听,张绣听计大喜,亦是大笑道。
“哈哈哈…若依军师之计,那五万辽东军必死无葬身之地也!!!”。…。
庞雏不知献出何等奇策,令张绣狂喜不已,张绣依从庞雏之计,召来各部将领,各做吩咐,各将听计皆是又惊又喜,各自领命而去。
吕军安排皆定,次日风沙刚刚吹起,风势并不算大,百米之内难以看清,渤海郡城内两支兵马,皆穿着防护风沙的草衣,暗暗奔出渤海郡城,竟在这漫天风沙之下,望辽东军营寨缓缓而进。
渐渐地到了夜里,天色昏暗,风沙变得更为狂烈,辽东军营寨内的兵士皆回帐篷,躲避风沙。仅有数百兵士把守营地。
到了夜里二更时分,风沙渐止,猝然间,两支吕军兵马冲入营寨之内,紧接着很快营寨四处火光闪耀,无数吕军将士狂吼着,于营寨内放起火来。
一时间,火势迅速蔓延,在各个帐篷内的辽东军兵士,慌忙逃串,惊魂未定,许多辽东军兵士运气不好,刚出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