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她和自己擦肩而过,似陌生人般,赵不逾抿了抿薄唇,不过时候不早了,把两人的事且放一边,赶紧着装进宫。

去皇宫的路上,花葵和赵不逾分坐两侧,壮壮偎在她身上,玩着那只金蝉,赵不逾靠门口方向坐着,望着有人惬意的母子。她摆明了不搭理他,壮壮也不和他站在同一战线,说白了就是他被孤立在外了。

马车来到宫门前,赵不逾率先跳下马车,然后抬手要扶她下来,她视而不见的扶着车辕踩着凳子下来,被无视的赵不逾转而去抱儿子,壮壮摇这小脑袋烦恼的瞧着自己爹娘,不知该让谁抱才好。

“壮壮!”

花葵眼一横,壮壮立即有了选择,冲赵不逾笑了笑,扑到花葵怀里。她牵着人走进宫门,不管身后的赵不逾。

待一家三口到达段皇后的寝宫,赵子阳和曹飞燕已到了半个时辰,段皇后没说什么,行过礼后就让他们坐下了,然后继续他们中断的闲聊。花葵边听着边思索着稍后如何应对余秒白的事。

“小葵,那余氏现在如何了?”不知何时转换了话题,段皇后亲切的喊花葵的名字,关切的问余秒白的状况,花葵怔住了,到此刻她还没见过余秒白,不知情况几何,“回皇后娘娘,余氏受了皮外伤,需卧c休息几日。”

段皇后浅浅一笑,惋惜道,“那余氏打小服侍郑妹妹,妹妹一手教导于她,知书晓礼仪,又和恒王青梅竹马,想来该是情谊深厚,成就一段佳缘的。”

“……”不愧是皇后,说话不带一个脏字,口口声声是惋惜,却明里暗里把她的贵妃婆婆嘲讽,一脚把人狠踩到底,花葵脸上堆起笑,回道,“情缘二字讲究的也是缘分,好比陛下和皇后,千里姻缘一线牵,令人艳羡不已。”

赵祖尧那时还是太子,本与段皇后同胞姐姐结了婚约,哪知在回京准备成亲的路上染了瘟疫,年方二八便香消玉损,段皇后本有一青梅竹马的恋人,迫于当时的局势只得棒打鸳鸯。这些陈年旧事,还是当时查找阿离三年前的境遇时的意外发现。

段皇后脸色一变,但随即又温婉的笑了,“恒王,你这王妃能言会道,以后你少不了她在身边帮忙。”

言下之意,就是暗讽阿离是哑巴,不会说话了。两人虽在闹脾气,可对外还是要齐心协力的,扫一眼神色平静,端着被子喝茶的赵不逾,花葵无所谓的淡然一笑,“古人云,祸从口出患从口入,希望王爷的沉默换来是清净生活而不是纷扰祸端。”

她这话一出,除了不谙世事的壮壮,所有人都变了脸色。赵不逾难掩激动的抬眸锁住她的倩影,这女人,懂他,而且了他不惜得罪任何人,大胆的令他忧喜参半。

曹飞燕看看段皇后青白不接的脸,再瞧瞧花葵的气定神闲,忍不住为她捏把汗,朝廷纷争各人心中如明~镜,她如此挑衅皇后,就不怕惹祸上身吗?手腕上一紧,她低头看到赵子阳正扯她袖子,顺着手臂看上去,他正对自己使眼色,要她老实坐着不要乱瞄,小心当了母后的出气筒。

曹飞燕明了,立即垂首盯着放在双~腿上的素手,真是的,要不是她陷害,她也不会嫁给赵子阳,可是,赵子阳人似乎还不错,王府也没妾室和侍婢,对她也ting好的, 如此说来,倒也不算是坏事,只是被人陷害的感觉不好,对花葵她多少还是有些怨言的。

赵子阳呵呵一笑打破这诡异场面,道,“大哥身正无斜影,肩负着大哥的责任,何来纷争之说,大搜多虑了。”

“三王爷说的是。”花葵附和了一句便沉默,气氛顿时尴尬起来,所有的人都不说话,这个时刻静的令人窒息。

片刻后,段皇后打破这局面,“怎么不见壮壮,几日不见,本宫甚是想念。”

口不对心!赵祖尧膝下有五子,可孙子辈只有壮壮一人,赵子龙成亲若干年至今无子嗣,这从皇位继承上来说可是大不利,为了儿子的江山筹谋,在子嗣上这段皇后还不急的火烧眉毛,而壮壮的存在,对她来说绝对是多余的。

“壮壮被刘公公带去见父皇了。”

段皇后弯唇,看向曹飞燕,“这人啊,越是上了年纪,越是盼享天伦之乐,飞燕,你可要努力,为你父皇再添一皇孙。”

“这……”昨儿夜里才成亲,今儿就说子嗣的事,曹飞燕霎间感到绝大的压力,心头沉沉的,闷声道:“是,儿媳记下了。”

赵子阳不喜幕后如此施压,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母后,儿臣这才刚成亲,暂时还不想要孩子来朝我们,孩子的事儿以后灾。”

段皇后瞪他一眼,训斥道,“不懂事,飞燕,子嗣之事千万不要听子阳胡诌,你是正室,理应诞下嫡长子,若是以后让子阳的妾室抢了先,就有失尊卑贵贱了。”

气氛瞬间冰冷。花葵努力保持平静,不让自己当场变脸,侧目看赵不逾,他端坐着双眸低垂,浓密的睫毛遮住他的神色,令她窥视而不得。

“母后。”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赵子阳不明白母后为何总是挤兑大哥,他一声怒吼引来段皇后的不满,立即意识到自己冲动,敛起怒气,看向曹飞燕,温声道,“儿臣刚成亲,还没想过纳妾,母后别吓到飞燕,儿臣可是会心疼的。”

曹飞燕双手绞在一起,头垂的更低,恨不得找地缝钻进去。

段皇后笑了笑,“母后在教规矩,你怎么竟是捣乱。”说着,又望向花葵,“恒王日后立了正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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