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伸懒腰的蓝喜儿将稻草扫向一旁,坐太久也会累,筋骨不活动活动容易生病。“妈到底梦到什么?”
“这……”不太好启齿。
“算了,算了,我也不是很想知道,预先知情只会让我不快乐,整天疑神疑鬼像个疯子。”无知最快乐。
反正该来的总会来,堆沙筑墙也没用。
“大姐……”蓝天乐考虑要不要说。
笑脸一绽,她俏皮的弹弹手指阻止他开口。“真要有事就拿你来挡,我蹲在旁边看戏好了。”
“大姐你……别逗了。”哭笑不得的蓝天乐只好乾笑著。
和乐的姐弟画面让人羡慕,被冷落的莉亚娜可就不怎么开心,始终猜不透眼前两人的乐观天性打哪来,难道他们比较不怕死吗?
一想到此,她的心情又开始变糟,十分不高兴自己成了“肉票”,毫无自由可言。
可是……唉!想走也走不了,谁晓得那个杀人魔会不会躲在外头埋伏,就等她一脚跨出自投罗网,死了也没人同情。
“完美的女人也会叹息,真叫人意外。”她在哭还是在瞪人?
“滚开,你这害人精。”靠她太近准没好事。
好让人伤心,她哪会害人。“不要这么无情嘛!咱们是好姐妹呐。”
人不是球不好滚,她用蹲的好了。
“谁跟你是好姐妹,请不要乱攀关系贬低我的身份……”咦!她几时蹲到面前来?莉亚娜下意识想移开身。
好亮的眼……不,不对,是恶魔的眼,清澈得太不真实,引诱人做出违背本性的事。
喔!上帝,她有罪。
“我知道你不好意思承认,我们可是生命共同体呢!”真好,不会太寂寞。
“生命共同体!?”她在开什么玩笑。
冷静,冷静,千万别像她一样毫无教养,她是优雅高贵的侯爵千金,绝无半丝低俗。
“激动容易使肾上腺素升高,继而刺激到脑血管,然后脑血管就会爆掉,接著你的大脑内血肉模糊……”人也变得痴呆。
最后一句话蓝喜儿来不及说出口,一向高雅沉稳的莉亚娜终于爆发了,脸色惨白的瞪著她。
“你给我闭嘴,你这个恶魔。”她非请大主教来除魔不可,简直是个大祸害。
“恶魔?”蓝喜儿一脸迷糊的眨眨眼。“你是指卡维尔吧!他的确很坏。”
把她们俩关在一起,窗户还上了锁,真是太过份了,她们又不是犯人。
莉亚娜直视著她,“我指的是你,你这个披著伪善外衣的魔鬼。”过于善良的个性根本是一种陷阱,毁人于无形。
她受够了,再和乡巴佬混下去她一定会疯掉,难以理解的奇怪个性实在不适合生存在本世纪,该一脚将她踢回侏罗纪。
“我!?”好离奇哦!她在说灵异故事吗?
“就是你,用不著装惊讶,毁了我的优雅让你得意是吧!你处心积虑只为想看我出丑,现在满意了吗?”还装,真是可恶。
嘴角扬上天,蓝喜儿两排白牙尽露的大笑。“你好有活力喔!我越来越喜欢你了。”
这朋友她交定了。
“而我打一开始就没喜欢你,现在是越来越厌恶。”讨厌到极点。
绝对要远离她。
两人迥异的表情看在魏天乐眼中非常诡异,奸像看到一头负伤的母狮子和一只肥嘟嘟的小白兔在对望。
而张牙舞爪的一方逐渐被吞没。
“别这样啦!我把稻草分你一半。”一起编草鞋才不会无聊。
莉亚娜冷笑的一讽。“你能天真到几时?”
“唉!哭是一天,笑也是一天,干么为难自己,难道你要出去挨刀子?”人要往光明面想,半杯茶的人生观隐含哲理。
“只有”是失望的,“还有”是喜悦的,端看人怎么去参悟。
“我只想回家。”微闪的泪光如昙花一现,一察觉失态她立即眨掉。
贵族千金的气度在莉亚娜身上展露无遗,明明害怕却强装坚强,绝不让人瞧见她尚未平复的心情,她的心仍是饱受惊吓的,却没人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她。
她知道自己变脆弱了,渴望有个人能像麦提斯子爵那般深爱妻子的男人来宠爱她,可是她始终无法如愿。
羡慕她却也嫉妒她,一个人独占了所有好运。
爱情、幸福、快乐,看似简单,但她一样也得不到,是她要求太高了吗?
“回家?”蓝喜儿先是眨了眨眼,接著绽放出灿烂的笑容。“不难嘛!”
“不难?”听起来像风凉话。
“只要走出去就好。”不会那么凑巧碰上变态狂。
莉亚娜垂著肩,“怎么走……你……你偷了你丈夫的钥匙!?”她还是个贼。
不过是个可爱的贼。
蓝喜儿笑著抽出藏在绷带里的长柄钥匙一摇。“他的等于我的,我的还是我的,我拿我自己的东西不算偷。”
“是吗?”
咦!小乐子干么装他姐夫的声音,表现模仿天份吗?“当然,他那人满迟顿的,我在他身上摸了半天,他还以为我在挑逗他呢!”
“很得意?”
“还好啦!毕竟是自己心爱的老公,就让他暗爽也好。”呃!莉亚娜干么在翻白眼,直指她背后。
难道是……
“我一直很好奇我的妻子到底有多少我所不知道的才能,也许你会非常乐意告诉我。”
这是他不安份的妻子。
既骄傲又气馁,两种复杂的情绪充斥在卡维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