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他心不甘情不愿地半撑起身子,瞥了四周一眼。
窗子有关,大门有锁,小鸟是不可能飞进屋内的呀!真是奇怪!
他是个专业的投资顾问,每天处理着许多投资案的事情,以致用脑过度,所以只要一到假日,他只希望可以用力的给他睡,睡到自然醒为止。于是当他发现鸟鸣声似乎停止之后,决定当作不知道有这回事的继续睡下去,就算天要塌了,也得等他先睡饱了再来想法子解决。
他倒头又往床铺一瘫,鸟鸣声却在此时像催魂曲似地吓醒了他,恼得他忍不住也跟着惨叫一声。
这个鸟鸣声不就是他上礼拜被某个死小鬼吵醒的门铃声吗?这两者的声音真是像极了!而且现在还很巧的又是周六一大清早,他又听到那个索命连环铃了。
不起来、不起来、就是不起来!他用力地拿着枕被盖住耳朵。
真是要命!八成又是住在对面的那个死小鬼,否则哪有人会无聊到一早扰人清梦呢!
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
“吵死人的门铃声,比麻雀的叫声还吵上千百倍。”房纵怀发现自己已经被完全吵醒之后,低咒连连地下床披起睡袍,怒不可抑地下楼甩开门。“可恶!不论你要找谁都可以,就是别来找我!”
水榭张着大眼,本能地捂住耳朵。“我、我、我……”虽然她早有心理准备,但她还是被他的坏脾气吓得掉眼泪了啦!
呜呜,他又凶她了!就和上个礼拜一样凶,难道他的脾气从来都没有好过吗?如果他也有好脾气的时候,那下次麻烦先通知她一声,她要等到那个时候才要来找他啦!
他眼睛一眯,火气又冲了上来。“我就知道又是你!”不用看到她那张脸,光听她的哭声,他就可以认出她来!真是魔音传脑,听过了绝对不会忘记。
水榭偷偷退了一步,含着泪说:“我、我不是故意要吵你睡觉的!”要不是今天天气太冷,她也想让他睡到晚一点再来帮她开门的呀!不过,她今天仍是穿着一套两件式的卡通睡衣,其他什么都没有,所以已经冷到脸都有些僵硬了。
“不是才怪!你不要告诉我,你又被反锁在门外了!”他居高临下地抱胸睨着她。
“呃……你好厉害,我都还没讲,你就已经猜到了。”他该不会懂得读心术吧?她佩服到忘了哭,一脸的崇拜。
房纵怀像拎小猫似地拎着她的领子后头,用力摇晃她,口气恶劣地在她耳旁吼道:“死小鬼,不是我厉害,而是上周六你也是用同样的方法把我从床上挖起来,我猜不到才怪!”
她连续两个周末自动自发地跑到他家,用门铃声给他ll,真是够了!
她连忙捂住自己的耳朵,免得又被他吼到头昏眼花。“呜呜,对不起啦……”他的脾气更坏了,而且他一定是故意那么说的,根本就是存心要她感到内疚!
“你不是跟我保证不会再犯了吗?”他低头恶狠狠地瞪着她,吼得她耳膜嗡嗡作响,有点难受。
“这不在我能控制的范围……”她撇撇嘴,哇哇大叫起来。
她又不是小猫小狗,他怎么可以把她拎起来甩来甩去?讨厌啦!她虽然个头不高,但他也不能仗着自己人高马大,就这样“羞辱”她呀!人高就了不起吗?
“为什么!”他要知道她为何没事就被关在门外,这点他绝对要追究到底!
嗯,她很轻,很好甩,他简直是把她甩上瘾了!
不过,他总觉得自己好像是抓到什么可爱的小宠物似的,小小的脸,圆滚滚的黑眸,低低的啜泣声,配上可怜兮兮的小脸,他怎么看她,就觉得她像是某种小动物……
贴切一点的形容方式,应该是说她像只被逮个正着的小猫咪,不安分地手舞足蹈着,只差没有用爪子刮刮他的皮肤留下纪念品而已。
“因为我的床伴太顽皮了啦!”雷克斯真的很好动,她也没辙呀!但它却害惨了她,这一次已经是她本月第四次被锁在门外了!“呜呜……你可不可以不要再甩我?我开始头痛、头晕了啦!”
“床伴!?”房纵怀没有再摇晃她,但并不是因为她后来的请求,而是他听到那两个字而僵住了,脑筋顿时有点转不过来。
她竟然有男人了?一个小鬼竟然在屋子里养一个小白脸?
他放开她,敲了下她的头。“床伴?你年纪才多大而已,竟然就学别人同居!?”
“好痛!”她抱着头哇哇大叫,然后才想起他刚刚所说的话。“同居!?呃……好像也算啦!”她眨着水眸没有否认,因为她真的和雷克斯同住在一个屋檐下嘛!不过他居然用“同居”这两个字?好有趣的形容词喔……可是现在她一点都笑不出来,因为他“打”她的头耶!他是坏人啦!痛痛。
“你家大人是怎么教你的?真该把你吊起来打。”房纵怀忍不住罗嗦起来,愤怒地瞪着她。她家的作风可真开放,不过从她的外表真是一点也看不出来。
水榭眨着水汪汪的大眼反问:“这样子不可以吗?”她跟宠物同居是犯了哪条法规?她记得雷克斯应该不算“保育类动物”呀!莫非现在长耳兔已经被列入稀有品种了吗?
“当然不可以!这还用问吗?我爸知不知道你跟人同居的事?”他莫名的感t生气,想不到她看来如此的纯洁,竟然在屋内养了一个男人!
“知道呀!”水榭完全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