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牙齿上苏苏麻麻的感觉,遥有些不知所措的往后仰,意图避开阿罗的手,而阿罗,则恶趣味的紧抓着她短小的牙,坐看着她苍白的小脸上因为怒气而染上的绯红:比起那极致的苍白,这样的颜色显然更适合她。
“父亲!”因为盛怒,玖兰遥顾不得思考,直接将自己纠结了半天的称呼叫了出口。
在阿罗收回了作恶的手之后,她宛若一个小女孩般朝着自己最亲密的人抱怨着说道:“父亲!你怎么可以…如果被纯血种咬到的话,又没有得到纯血种之血,会堕落成leve1 e的!然后理性会慢慢被逐渐侵蚀,然后逐渐走向死亡……”
“噗嗤!”门外传来几声轻笑。
“纯血种…都像你这样吗?”阿罗揉了揉额心,颇为头疼的看着一脸迷糊的玖兰遥,无奈问道。
“啊?”遥不解,疑惑的看着阿罗。
“我是说,leve1 都像你这样迷糊吗?连对方是不是血族都无法分辨?!”阿罗半真半假的问道。
“你也是血族?!不可能!!”几乎是听懂了这话的第一瞬,遥直接将之推翻:骗人!根本没有属于血族的气味!
通过能力,得知遥在想什么的阿罗万般无奈,黑着脸提示道:“拟人法…”
所谓拟人法,是玖兰遥苦心挖掘出的一种纯血种的特殊能力。
这种能力的发掘,来自于早年刚刚穿过来时、一时间无法接受血族身份的玖兰遥。这种能力的作用下,可以消去血族的气味等等一切特性,即使是嗅觉最出众的狼人也无法辨真伪。当然,这种能力也有着致命的缺点:在拟人法的作用之下,一切血族的本能(与特性无干,遂而与血族的生命长短无干),例如嗅觉、速度等等都会消失。
虽说后期,玖兰遥已然接受了自己身为纯血种吸血鬼的身份,可拟人法却因为已经习惯、加上玖兰枢的纵容,遂而一直保持着发动状态,直至长眠也未曾想过解除。
一时间,若非阿罗提醒,连她自己都快要忘记有那么回事儿了。什么血族的本能之类的东西也早已被她抛在了脑后!
“遥…我亲爱的孩子,你是血族,还是站在金字塔顶峰的‘纯血种’…值得所有的人仰望,无需去模仿生命短暂的人类。”阿罗将遥的出神当成了无法适应身份的无措,他暗自腹诽了遥记忆中未曾蒙面的玖兰枢几句,努力缓和了口气,轻声宽慰道:“血族,有着人类所没有的美丽,有着人类无法比拟的漫长生命,有着人类无法想象的强大…”
“…我知道了。”抽搐着嘴角,遥颇为不礼貌的打断了阿罗的话,与此同时解除了维持近千年的拟人法。
一时之间,属于纯血种的气息充斥着整个卧室,积累了千年的纯血之力随着拟人法的解除而脱离束缚,实体化的强大力量掀起阵阵力量风暴,将遥四周的一切布制品撕扯成碎片。
早在力量暴动初时便闪至一边的阿罗紧抿着薄唇,红眸担忧的看着靠坐在床上的少女。
如果是常人,阿罗可能还会带着赞叹的语气来一句:不愧是站在东方血族顶峰的纯血之君始祖。
可如今事情发生在遥身上,他只觉得格外担心:那是他的女儿,尽管在她的记忆中没有读到相关,可这种淡淡的莲香…还有那熟悉的眼神,没错的,一定是他的安西娅!
三千多年前,没有等到他回来,他心爱的女儿——安西娅已然默默无闻的逝去;三千多年以来的等待和日渐越深的想念,他的安西娅终于回到了他的身边。他怎么可能认错她,认错在这个世界上与他最亲密的人?!
不过…联系当时的一些举动和安西娅亲昵的表现,他是否可以猜想…安西娅是从未来回到过去的?!阿罗的视线依然停留在玖兰遥的身上,可他的心思却已经随着猜测渐深而越飘越远。
毫无疑问,身为玖兰一族始祖之一的玖兰遥,力量的强大自然不用说。
可再强的力量,遇上一个控制力为负数的人,造成的杯具才会更大。
可以看得出,玖兰遥已经很努力的想要压制住暴走的力量。许是因为力量被禁锢的时间太长,又或者是遥的自控力太差。在她的勉力压制下,力量的暴动反而越来越厉害。
她的小脸越来越苍白,或者该说是惨白更为合适一点。
只一瞬的怔愣,她咬咬牙,狠利的用指甲在自己纤细的手腕上一划,血花四溅。
带着浓郁莲香的、属于纯血之君特有的诱惑之息散发了出去。与此同时,力量的暴动也随之减弱,但是很快,再一次恢复了之前的□——拜血族强大的恢复能力,伤口又愈合了。
正当她咬牙坚守着最后一份的理智,在放血和任它去之中选择的时候,阿罗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她的身侧。
迷茫中,她隐约看见他泛着异样红光的血眸紧紧地盯着她带着血污的手腕,然后是苏苏麻麻的感觉,最后是一阵剧痛,她的意念也随之消散。
“碰”的一声,是门被轰开的声音。凯厄斯大力拉开了沉迷于玖兰遥纯血诱惑的阿罗,红眸恶狠狠瞪了阿罗一眼,严肃说道:“阿罗,我认为我们应该谈一谈。”
在凯厄斯的身后,端着盘子的简歉意的看了阿罗一眼,随后在阿罗的示意之下端着盘子协同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