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慧智转头,神情平静,眼眶微红:“萧绝,记住我的话。她是个傻子,你千万别辜负了她。她,经不起。”

他是唯一一个亲眼目睹,亲身陪着她从那场噬心之痛中走过的人。

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做出这个决定,对她有多难。

她交付了真心,赌上了一切,一旦落空,必然崩溃。

萧绝冷冷地看了他许久,狐疑地问:“她跟你说了什么?”

慧智轻轻摇头,语气艰涩:“我没见她。”

“不见?”萧绝蹙眉:“为什么?”

慧智不答,合十,向他行了一礼:“多谢你来看我,我走了。还有,小心南宫宸。”

步入雨幕,仿如闲庭散步,悠然而去。

萧绝一僵。

什么意思,慧智为什么要特地提到南宫宸?

他忽然生出一种荒廖的错觉。

慧智,阿蘅,南宫宸三个人之间,仿佛拥有他不知道的秘密,更有一种不为人知的默契。

那种被排除在外的感觉,真的很不好,很憋屈。

“爷~”魅影从旁蹿了出来:“咱们是等雨住,还是就走?”

萧绝没好气地喝道:“你喜欢就在这里住个够!”

一头撞进雨中,头也不回地消失。

魅影莫名其妙被骂了一道,摸摸脖子:“咦,和尚脾气好成这样,也能吵起来?”

好奇归好奇,可也不敢耽搁,拔腿就追。

暴雨倾盆,风助着雨势,银杏树被吹得弯了腰,树叶哗哗地响着,很是骇人。

杜蘅心神不宁,不时站起来到窗边,往外看一眼:“这雨真大。”

“小姐放心,白芨拿了伞到门口去接了,淋不着世子爷。”紫苏抿着嘴微笑。

杜蘅脸上微微一红:“我不是担心这个。”

他明明说过,晚上会早点下衙,现在比他平日到家的时间,已晚了一个多时辰。

外面这么大的雨,他早上出门的时候,衣服穿得又不厚,也不知道有没有及时加衣服?

“世子爷~”外面仆妇恭敬地声音传进来。

“来了!”紫苏眼睛一亮。?b

杜蘅站起来往外走。

萧绝停在门口,脚下已积了一滩的水,抬头看了她一眼:“别出来,外头风大。”

杜蘅见了他这副样子,吓了一跳:“怎么淋成这样!快,赶紧让厨房送热水。”

后面这句,却是对紫苏说的。

白蔹心细,立刻转身进去,拿了双干净的拖鞋出来,弯腰摆在地上。

萧绝把靴子脱了,趿着鞋直接去了净房,顺手把湿衣脱下扔在地上。

杜蘅跟进去,拿干毛巾替他擦拭,一边抱怨:“这么大的雨,不会找个地方避避,等雨小了再回来?”

萧绝咧着嘴笑:“没事,雨里骑马痛快。”

“这会子倒是痛快了,一会可别跟我嚷嚷头疼!”杜蘅一指戳上他的额。

“相公我的身子好着呢,这点雨不算什么。”萧绝不看她,接过毛巾:“行了,我自己来。”

杜蘅微微一愣,心里滑过一丝异样。

平日都是他想方设法,拐着骗着哄着她进来服侍他。

好容易她主动一回,居然被拒绝了?

婆子抬了热水进来,杜蘅让到一边,默默地站了一会,见他果然没有让自己帮忙的意思,按捺住满腹疑惑,走了出去。

萧绝看着她落寞的背影,张了张嘴,终是没有挽留。

他心里憋着气,一说准得爆,得缓缓,缓缓再说。

闭了眼,深吸口气,整个人沉入水中,直到肺里最后一点空气都挤走,憋得几乎要爆炸,才“哗啦”一声蹿出水面。

如此反复几次,情绪渐趋稳定,于是扬了声,欢快地嚷:“媳妇,我的衣服呢?”

杜蘅几乎是立刻推门而入,探询的目光在他脸上逡巡了一遍,似乎想要确定这份欢悦的真实性有多少。

萧绝假意装做拿衣服,冷不防拽了她的手,一把扯到怀里,低头狠狠地吻了下去。

杜蘅吃了一惊,衣服落下去,一半掉在地上,一半掉入浴桶:“衣……”

萧绝哪里理会这么多,箍着她不放,吻得霸道而强势。

杜蘅闭了眼,一直悬着的心忽地落了地。

喜悦如海浪,一地涌上来,冲刷着她……

他低头,看着她脸上恍惚的表情,愉悦地微笑。

她就象一张白纸,摊在他的面前,所有的悲伤喜悦,都一目了然。

所以,还怀疑什么呢?

她需要时间,需要耐心,他就给他时间,给她耐心,总有一天,她会全心信赖自己。

伸出挴指,爱怜地摩挲着她的唇,低声调笑:“傻丫头,回魂了~”

杜蘅羞红了脸,转身跑了出去:“衣服湿了,我再去帮你拿……”

他跨出浴桶,拿了毛巾擦干身体。

杜蘅服侍他穿衣,问:“吃过饭没有?”

“你还没吃呢?”萧绝很是诧异。

“中午吃得很饱,不饿。”

萧绝蹙眉:“以后不用等,你胃不好,饭一定要按时吃。”

杜蘅失笑:“我胃好得很,你少给我乱安罪名。”

吃完饭,两个人回房里,杜蘅亲手泡茶。

萧绝看了一会,忽地装做漫不经心地问:“阿蘅,金钥匙收哪了,给我好不好?”

杜蘅一怔,抬头看他:“现在就要?”

“嗯。”萧绝点头,紧张地盯着她的眼睛。

杜蘅犹豫一下,道:“你能不能先告诉我,这把钥匙有什么用,为什么你一定要


状态提示:秋雨--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