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整了整长及脚裸的襦裙,一脸无所谓的轻松样子:“除非你是烦我了,要不然我明日还是要来的。”
见她这么说话,我要是再推辞就变成不欢迎她过来了,所以就只说了一句:“娘娘请走好。”又唤了荣燕进来,陪侍着皇后出门而去。
等她离开不久。妈妈就进来了。我看她休息过后。精神看上去很不错。便拉着她问道:“方才皇后娘娘也在此。妈妈为何不进来与我们一叙?”
妈妈皱了皱眉。然后松开手去帮我点了香炉。又回过身来扶我回床上去躺着。她表情淡淡道:“娘娘地祖先虽说是明珠国地臣子。但那毕竟都是几百年之前地事了。如今在这高盛国内。她贵为皇后。而我只是一个地方官员地夫人。反而落于臣子地地位。你说我能与她说什么好?”
我想想也是。便笑了笑。不再强求。
月子里地身体。还真是弱。刚刚也就跟皇后说了些话。现在已经觉得很累了。便跟妈妈说了句。若婆婆来了便叫醒我。然后就又浅浅地睡了一觉。可是直到黄昏时。战和宝宝一起从皇帝那里回来。也没见婆婆来过。
要说第一、第二天。我还没太在意。可连续过去了几天后。我渐渐就觉不对了。
现在地情况有些怪异:皇后每天都会趁我午睡过后来我这里小坐一会。陪我聊聊宫中地杂事。而在我出宫前。一直在我宫里自由出入地婆婆却不再过来看我。我心下暗测。也许是看我和皇后来往密切。令她心中不快了吧?
我自己还只是猜测,而当妈妈也现了异样时,她忧心忡忡道:“你那个婆婆是不是对你有所不满那?前几日还好好的,说要过来看你,可过去了这么多日,却连个影都没见到。”
我只得宽慰她:“皇上的身子一向不好,听战说,最近他连下床都很困难了,婆婆应该是操心皇上,才没有时间来看我了。何况她是长辈,劳烦她来看我也说不过去。等我过完了月子,自己过去拜见她才是正理。”
妈妈欲言又止地看了看我,最终也没再多说什么。
后来的日子里,我虽然口上没说什么,可心里面却一直在惦记着这件事。有一日在与皇后闲聊中,她觉我一时走了神也不恼,还耐心地等我回过神来,才柔声问道:“在想什么?”
我脱口便问道:“娘娘,不知你是否与董少一样,也能听到一些常人听不到的声音?”
她淡淡一笑,却不接话,当我以为她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时,她却不疾不缓地开口道:“这是我们祖先遗留下来的秘密,只是经过了几百年与高盛国人的通婚之后,我们董家还保有这种特征的人已经不多了。尤其是到了这一代,也就只剩下为数不多的几个人了。
”
我懂了,她虽没有明说,但已表明,她也是其中的一个。我沉
晌,便小心问道:“娘娘,在这宫里,你有否听见过音?”
皇后看向自己涂了鲜红蔻丹的指甲,先撮口吹了吹,才温声道:“灵儿不是比我还厉害么?你还能看见她呢,而我即便能听到她说什么,也只能佯装没听见。”她又抬眼浅笑着瞟了我一眼,“灵儿会不会把这件事告诉她呢?”
我暗忖,婆婆必定有很多话都落入了皇后耳中却还不自知,可如今,皇后对我比她对我还好,我干吗要告诉她这些事?对我又没什么好处!说起来,我这人也有私心,反正谁对我好我就向着谁!所以我挑了挑眉头,干净利落地笑道:“我犯不着!”
皇后握了握我的手,轻轻一笑,神色很是欢愉。
现在已是初秋季节,可是一直都待在宫中寝殿里的我,丝毫感受不到秋季的萧索和凉意。屋子里的门窗也是日夜紧闭,这里的人观念陈旧,总说产妇见不得一丝风,可是每日里都困在屋里,还闻不到一丝新鲜空气的我,只觉得气闷。我有时候想要透透气,便开口让人打开一扇窗子,却没有一个人肯理我,说是御医关照过的,倘若不听,万一我着了凉,谁都担待不起。听她们这么说了,我也不能再去强逼,只好忍。
还好有了宝宝的日子,每天都过得快乐又轻松,只要不去想那件烦心事,我的心情总是极好的。
有一天闲来无事,我想起了久未谋面的小隼子,虽说在前几天就已听小兰说起过,这小子也住在我们宫里。但是自从我醒来后,它却一次都没来看过我,实在令我很不爽快。根据以往的惯例,我估计这小子又落入了花丛,乐不思蜀,可也因为我自己一直忙着,就没什么空去管它,今天想到了,就随口问了问:“那小子都在忙什么?是不是整日里都跟在宫女妹妹的身后跑?”
小兰笑道:“小姐这次可是猜错了,它不是跟在宫女身后跑,而是与美女隼过着如胶似漆的夫妻生活呢。”
我不觉眼睛一亮,笑问:“还有这种事?快给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小兰捂着嘴直笑:“可不是么!就在一个月前,夫人来宫里的时候,把它的美女隼也一并带过来了。如今两只雌雄隼鸟可要好着呢,所以啊,我还真不好去打搅它们呢。”
我恨恨地对小兰道:“虽说它正新婚燕尔,与它老婆如胶似漆地过日子也不为过,可这小子居然一次都没来看我一下!你说它是不是太见色忘友了?你现下就去,给我把它抓进来!”
小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