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味。这狐狸警告她些什么?不要跟陌芷走得近吗?她想弄清楚的时候,陌芷已经在向她问话了。犯难地瞅着自己的狐狸,她只好再次扯一个谎了。
“陌芷大哥,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还有些私事要办,就不去了。流连城这般大,我办完事看什么地方合适就去住下。”
“还有什么事情要办?需要我帮忙吗?”陌芷还是那样热心肠,一听说她有事要办立刻就开口询问自己有什么可以效劳的。
这下倒是苦了宫千缈,她哪有什么事要办,还不是这只狐狸说不去她才扯谎推掉的。很郁闷地咬了咬嘴唇,抬头朝着天空一望,宫千缈顿时兴奋地叫起来:“你们看,那是什么光,好美啊?”
深蓝的夜空中颗星无存,而在远远地天幕之处却悬着一道白色光带。光带的宽度有多少她不知道,远看着很像是一条柔软洁白的绸带,近看的时候会让人觉得它宽得像一条河。她猛然地想起初中时候学过的一个故事,就是七仙女和董永被王母娘娘的簪子划出的天河阻挡两处,相望而不能相见。
“那是不是传说中的天河呢?”宫千缈情不自禁地问了一句。
白斩月心头哼了哼,忖道:无尘宫的人也在这附近,他们想干嘛?
“千缈姑娘,你不是要办事吗?若是我不便插手,那我便在来风客栈等着你的消息。我相信我们有缘,还会再见的。”陌芷仰望着夜空,嘴边荡起浅淡的笑来。
听到陌芷说这句话,宫千缈觉得他真是太善解人意了。朝着天边的光带看了几眼,朝着游筠使了个眼色准备走人。
“那陌芷大哥,我们就先走一步了。”跟他到了别,她跟着游筠两人拐进另一条街去。直到他们的背影消失,陌芷挂在嘴边的笑也跟着消失了。
若有所思地看着天边的那道光,双眸眯起,脸上尽是诡谲的笑。
半夜冒出白斩月
“哎……”她趴在窗台上看着天边还残留的光带叹气,美好的东西总是要一点点消散不见。夜深了,很多人都应该沉浸在梦想之中,唯独她一个人不能入眠。兴许是之前每到了夜晚都有危险来临,她已经开始习惯在晚上精神奕奕了。这下安静了,她倒不能适应了。
他们跟陌芷分开后,确定他没有跟在身边,两个人又在街上闲逛了一阵吃点了东西,最后找了家客栈住下。游筠就住在她的隔壁,侧着头朝着他那边张望了一下,里面早已经没有灯火,想必那个书生已经睡得很香甜了吧。
看了半天,耳朵里听到更夫敲更的声音,又到了子时。头往里面一看,狐狸已经趴在桌上都睡着了,新点燃的蜡烛也燃了很厚的蜡泪。
真是苦命,明明都没有妖怪了还睡不着!自我嘲笑了一番,关上窗子吹灭了蜡烛躺在床上。眼睛看着黑暗的屋子,鼻子里钻进来一股很奇异的味道。本来毫无睡意的她一闻,顿时像是被瞌睡虫咬了一样犯起困来。
迷迷糊糊之间,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舔着自己。从她的眉眼到脖子,然后到胸……胸?宫千缈在霎时间有了点清明来。手顺着往下一摸,捞起来有些东西把自己的手指给缠住了。费力地张开眼睛,最先落入眼帘的就是一头银白的头发。那头银白的头发光滑洁亮得如同刚织好的绸缎,抓在手里一下子就滑落了。
她有些茫然地看着那颗满是银白发丝的头,脑子里又混混沌沌起来。
“缈缈,看到我是不是很惊讶?”一贯清朗带着磁性的嗓音在耳边响起,银发被撩开一部分,正好露出他那张美艳绝伦的脸来。满脸的谐趣笑味,双眸里俱都是促狭的笑。
宫千缈瞠目结舌地看着他,嘴里结结巴巴地说道:“白……白斩月?”
丫的怎么回事,这家伙不是应该在月城和江幼儿夫妻恩爱的吗,怎么跑到她的床上来了?
“见到我不开心?”手指划过她的脸,把她两鬓的头发撩开,在额头上留下一吻。银红的眼眸看着她的红透的脸,让他有股子想笑的冲动。
“白斩月,你怎么在这里?江幼儿呢?”宫千缈傻呆呆地看着他,问出心里的疑惑。
难道他打败了江幼儿或是江渝,从月城跑了出来?
“你想知道?”极为妩媚地抛了个媚眼,朝着她的脸上就又吹了一口气。她小脸已经够红的了,现在又变得发烫起来。人妖就是人妖,有一套子勾引人的方法。不过她现在也没注意这个,她只想知道他怎么会半夜出现在这里。
“想知道的话就吻我一下,我高兴了,就告诉你了。”他又露出一脸的痞子相来,很欠扁地把脸贴在了她的侧颊上。
不要江幼儿要你
他穿着一身银白的柔软袍子侧躺在她的身边,一只手很暧昧地搭在她的腰上。银白的发丝垂下,有一撮头发的发尖正好触到她敞开的胸口上。她想起了刚才那种很清晰又让人觉得不真实的感觉,是不是他吻过她的胸啊?
“白斩月,你刚才是不是……”她有些紧张地拉紧了胸前单衣的两襟,局促不安地扭了扭身子。他们又不是情人他怎么可以那样轻薄她?不过不幸中的万幸就是她今晚上不是裸睡的,不然的话全身不仅被看光光还被摸光光那才亏大了。
“你想问我刚才做了什么?”他聪明得如同她肚子里的蛔虫,手指顺着她白嫩的脖颈一路下滑落在被她用单衣拉紧了的两胸之间。银红的眸闪烁着动人的光,他弯着嘴角啃着她的下巴,无声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