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绝望?”
“这件事儿急不来,首先,在东宫得有魏王你眼线,随时知道皇嗣动向,而且,得有肃政台的人配合,对了,魏王你不是和御史中丞来俊臣关系不错嘛,他正合适,只要抓住皇嗣丝毫不轨行为,以陛下疑心,便能置其死地。”
“现在,魏王你主要着手的有三件事:一,筹备民众请愿;二,宫内安插耳目;三,与来俊臣密商,罗织皇嗣罪名。若这三件事能够功成,魏王,你便是太子了!”
说着,张嘉福举起那许久未动杯中酒,仰首尽饮!
“哈哈哈哈!”
仰天大笑,武承嗣激动地站了起来,两步过去,一把抓住了张嘉福的手,眼中含着激动的泪水,“好啊,好啊!张兄果然名不虚传,承嗣今得张兄,大事何愁不就,若上苍护佑,日后荣登大宝,张兄必为我左右宰相,我武承嗣今日相许,发誓决不食言。”
“张某必肝脑涂地以报魏王!”
举杯共饮!酒香弥散!
酒不醉人人自醉,直至日落西山,二人才相顾离去。
野心侵蚀了理智,黑暗在光明下弥漫,杀人的魔王在血海中撕扯着尸体猖狂大笑,善良的人儿抱膝蹲着瑟瑟发抖!
十月初八,云来酒肆。
下朝后,武承嗣便早早在此等候,他那位神机谋士张嘉福可说了,今天要给他带一人儿来看看,一个适合发动大请愿的人,他问是谁,张嘉福那家伙装神秘没说。
“李家小儿,与我争,呵呵!我武承嗣南面称尊之日,便是你授首之时。”
倚窗远眺,碧空万里,繁华洛阳,尽收眼底,武承嗣正发着他的宏图壮志,便见张嘉福领着一面白中年男子来到。
“王爷久等了啊!来!庆之,快见过王爷。王爷,这就是我和你说的最合适发动大请愿之人——神都王庆之。”张嘉福相互介绍着。
王庆之赶忙拱手拜见,“小人王庆之见过王爷。”这可是高高在上的左相魏王武承嗣,他一个神都小混混怎能不恭敬!
直至看着王庆之深深拜下,武承嗣老鼠眼满意一挑,这才赶忙豪爽摆手道:“哎,庆之呀,你我何必多礼,来,来,快坐。张兄,咱俩就不客套了,坐下边吃边说。”
酒三巡,菜五味。
武懿宗道:“庆之现在在哪里做事呀?”他倒要看看这人能不能用,可不可用!
王庆之赶忙道:“回王爷,小人整日无所事事、混迹神都,只凭这张好嘴结交些朋友罢了!”在武承嗣这等大人物面前,他既要说的谦逊,又要点明自己长处,你魏王不是想发动大请愿吗,老子口才好,正合适。
微微赞许点头,张嘉福补充道:“王爷可别小看庆之啊,整个神都,庆之认识的人有一半,认识庆之的也有一半,铁嘴辩士王庆之的大名,在神都,那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呀!”
小眼睛仔细瞅着,武承嗣感兴趣道:“哦,你就是铁嘴辩士?”他听手下说起过。
“正是小人。”
“我准备让你发一次大请愿,你行吗?”
素白面容一紧,“王爷放心!”
“好,那咱们仔细说说,我全力助你。”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这是他武承嗣的行事准则。
接着,魏王武承嗣、凤阁舍人张嘉福、铁嘴辩士王庆之三人便详细商讨谋划了一下情愿的具体事宜。
一个时辰左右。
“王爷,张某就先告辞了,十月初十,听庆之喜讯便可。”“王爷,小人告辞。”
武承嗣拱手相送,“张兄、庆之慢走。”
二人走后,武承嗣晃着身子走到张嘉福先前坐处,在其对应桌面,有着沾着酒水写就的六字:可重用,不久用。
“可重用,不久用!张兄呀,你可真是太为我费心了!”端起杯中酒,走至窗外,武承嗣一口吸尽,“呲——,太子!”
十月初十,时过五更,天仍墨色,迎仙宫,长生殿。
大和尚薛怀义退去了,还未到上朝时,皇奶奶正由侍女伺候着梳洗,素雅白衣,上官婉儿立侍在侧。
“婉儿,看吧,二郎昨天拿来的,大郎又给朕捅篓子了呀,一首诗闹得是满城风雨!”
配合着侍女微微抬首,斜睨着案上那倒扣的素色纸笩,皇奶奶语气中有着些许不满,或是恨铁不成钢吧!大郎武承嗣,二郎武三思,她都寄以厚望呀!
“这是?”纤指探出,轻轻夹起,虽然上官婉儿早已知晓纸上内容,也明白其含义,也还是装作第一次看,避免个知情不报吗!
纸上赫然是一首说着前代石崇小妾绿珠被恶霸抢去受尽威逼欺凌满纸透着凄楚哀怨的《绿珠怨》:
石家金谷重新声,明珠十斛买娉婷。
此日可怜偏自许,此时歌舞得人情。
君家闺阁不曾观,好将歌舞借人看。
意气雄豪非分理,骄矜势力横相干。
辞君去君终不忍,徒劳掩袂伤铅粉。
百年离恨在高楼,一代容颜为君尽。
“陛下,奴婢不知这指的什么?”上官婉儿装糊涂。
烛光霍霍,明灭不定,映照着皇奶奶那张有着条条褶皱的苍老面容,更显天威难测,阴晴不定,许久,徐徐开口道:
“乔知之,一代文士名流啊,连人家爱妾碧玉都被他大郎抢了,他大郎这是做的什么孽呀!乔知之悲愤下写了这,卖通王府门吏递了去,给自己那小妾碧玉,而那小妾也是重情之辈,明白夫君是让她坚守贞洁,绝食三天,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