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严重。
虽然不用担心徐老,但严密的门窗设计,也硬生生阻断韡君开窗进屋的可能。
焦虑万分的她望刚才的落地窗看了眼,反光的缘故,只能看见镜中女子洁
白的胴体与慌张的模样。
“……对了!学校!有备用的衣服在学校…啊、不行……”
学校离家太远,平常开车往返也要半小时,何况车钥匙也在屋里。
如果用走的,路上被人看见的可能性太大……有备用钥匙的只有王姨,但
韡君手机在屋内;光着身子,别说找锁匠了,借个电话也难。
就算借到电话,王姨应该也早进果园忙了,她家人也不晓得在不在,很难联
络上……韡君虽然不想轻易放弃,却愈思考愈绝望,连凉爽的微风吹在身上,都
激起阵阵鸡皮疙瘩。
唯有乳豆受到刺激,异常兴奋地挺立着。
“……还不都是你没抓牢。”
“哪有!?是你急着放手,风筝才会飞走的好吗?”
“别吵了啦!不找回来肯定会被老妈打死…刚才风筝是往这里飞的吧?”
韡君还没想出任何好方法,就听见不远处传来声音。吓得转头瞧,正有三
个孩子走近,看样貌是兄弟。
最高的那个自己认得,是沈老师她们班的“大宝”。那么另外两个应该就是
小六的“二宝”跟幼儿园的“小宝”了。
这“三宝”兄弟常惹得村里鸡犬不宁,是韡君亦有耳闻的调皮蛋。
怎地偏偏这时候……韡君家大门朝北,三兄弟停在西面的栏杆外,副
想翻墙进来的样子,韡君只好暂时躲到房子东侧、以墙壁做掩护,露出半张脸观
望情势。
“好像是飞进这里面了。”小宝指着栏杆内说。
二宝惊奇地问:“这栋是谁家啊?又大又豪华~”
“记得好像是……啊!糟,这是徐魔头她家呀!”大宝想了下,忽然露出
个“不妙”的表情。
二宝小宝平时没少听大哥说那“徐魔头”的可怕。即使没亲眼见过,也同样
露出胆怯的神色。
“哥哥,我们还是别进去吧……”小宝害怕的说。
“可是不进去就拿不回风筝啊。要是老妈发现我们偷拿架子上的风筝、而且
还搞丢了,肯定会被打死!”二宝嘴上这么说,双脚却开始发抖,进退两难。
韡君听见自己被叫做“徐魔头”,心情有些複杂,但她更挂心眼前的险境。
拜託别进来、别进来……老天好像没听见她的请求,三宝商量了阵,
还是决定偷偷翻进围栏,趁徐魔头还没发现前赶快拿回风筝开溜。
他们却不知,其实那位“徐魔头”已早步发现他们,却比他们更不想被发
现。
糟了糟了糟了…围栏不高,最矮的小宝也在帮忙下进了庭院。
听着三人的谈话声从西面慢慢移向庭院北侧,韡君只能往庭院南边躲。
枯草扎着裸足,但这不见人影、只能听音辨位的害怕,更甚於脚底的刺疼。
“小弟跟我从这边找,你从另边找,这样比较快。”大宝对二宝说。
惨了!听见这话的韡君冷汗直流。
院子与屋子呈“回”字形,三宝兵分二路、两面包夹,自己肯定会被发现。
其实也可以翻出围栏外,但这样风险更大。
怎么办…怎么办…躲在“回”字的南边,听着东西两侧脚步声慢慢接近,
韡君脑中如乱麻,心脏噗通噗通地像是要跳出胸外,冰霜般的双颊因紧张而泛红。
就在这时,上苍似乎总算听见她的呼唤,让她发现了救命的稻草。
……那个是!?
※※※※※※※※※※※※※※※※※※※※※※※※※
二宝走在草地上,抬头在枝叶间寻找遗落的风筝。
平时听大哥说那“徐魔头”比吃人怪物还可怕,厉鬼形象根深蒂固。
这时走在她家庭院,勉强不腿软已经是极限了。
脑中想着恶鬼、二宝转过墙角,眼前忽然站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神经紧绷
的他吓得“啊!”声,惊跌在地。
二宝吓得瘫软,却不知那女人—韡君的惊吓程度更甚於他:如果这二宝早出
现个三秒,看见的可就不是“恶鬼”,而是个没穿衣服的裸女了。
数秒钟前,韡君绝处逢生,在后院草地上发现件运动罩衫,想来是王姨收
衣服时不慎落下,恰好成了韡君的救命符。
也不管上头沾着些尘土,手忙脚乱地套上,下瞬间,就看见二宝惊叫、倒
在自己面前!
听见二宝的叫声,大宝跟小宝以为他找到风筝了,从庭院东侧转弯,看见的
却与二宝看见的不同,是个光溜溜的女人屁股!
为何从西侧看来是徐魔头,从东侧看却是两团绵白细緻、犹如熟蜜桃的粉臀
呢?关键在於“救命符”:那件罩衫是学校先前运动会时,配发给女老师们的。
美其名是校友捐赠的“纪念运动服”,然而肯定又是官商勾结的结果:某个
有钱之后就想要名声的商贾,以各种名义“回馈母校”,顺便找些记者,塞点红
包,善人形象就能被造出来,简直比吃饭还容易。
对此学校老师均心知肚明。但自己的薪水、年终奖金等等,想来也有部分是
“校友回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