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之所以会在这里,只是因为我爱他。”
“可惜,”v伸出一根食指摇了摇,不赞同地说:“你欠他太多,如果不是因为你,聂小姐,一双眼睛,一双腿,这些加起来,你欠了他整个美好的人生。”
“呵,v,你又错了,我不欠他,我们是夫妻,他的眼睛,他的腿都是我的,他的健康没了,我再找回来就是,至于他的人生,v ,觉得,陆以恒没了我,还有什么可笑的人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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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v,你又错了,我不欠他,我们是夫妻,他的眼睛,他的腿都是我的,他的健康没了,我再找回来就是,至于他的人生,v ,觉得,陆以恒没了我,还有什么人生吗?”
这是v第一次意识到,陆以恒,真是娶了一个可怕的媳妇儿。
陆以恒关了电视,坐在轮椅上,闭着眼睛,听雨滴打在窗户上的声音。
听到敲门声,他有些不耐烦,“又有什么事?”
“先生,已经八点了,你该洗漱休息了。”
他闭了闭眼睛,很是不耐,“换个男护士过来。”
她把没理会他,把热水端到他的脚边,挽起袖子,给他脱鞋,陆以恒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条件反射踢一脚,疼痛感瞬间传遍全身。
满头大汗。
她抽出纸巾,本想胡乱给他擦汗,但到底还是轻了手上的力道,“先生,我劝你还是安分点,两条腿都打着石膏的人还想着使用暴力?”
她强硬地把他的脚按到热水里,这是她根据医生的建议熬的药水,可以促进血液畅通,加速血液循环,聂之言用这几天所学的手法给他做按摩。
“护士连这个也学吗?”
“我是高护,所以必须学。”
“你不必做这些,我也不喜欢。”
聂之言,似笑非笑地说:“你喜不喜欢,对我来说,不重要,我是护士,做好分内的事是我的工作,希望身为病患的你,能积极配合,我感激不尽。”
陆以恒不想再说什么,拿出电话,直接拨v的号码,“v,帮我把她换掉。”
电话那端的v,表情迥异,抓了抓自己一头金色的头发,无奈,“恒,这恐怕不行。”
“理由。”陆以恒的表情更加精彩,一个小小的护士,v竟然说不行?
“呃,恒,这个,我权利不够。”v胡乱扯着理由,“恒,言护士拥有很专业的知识和能力,可能有时候嘴巴比较恶毒,态度比较强硬,但是,相信我,绝对不会有任何一个护士比她更对你……病人上心。”
挂了电话,聂之言好笑地看着他,“先生,该休息了,我扶你上床。”
她去掺他,被他隔臂挡开,她反手扣住他的手臂,突然凑近他,几乎鼻尖低着鼻尖,温声细语地威胁,“陆先生,你听话一点,我会对你好的。”
他突然怔住,神情发愣。
她离他那么近,她身上的气息,她发丝的味道,还有她的声音,一一传进他的鼻翼,多么熟悉。
被他死死压制的浓浓的思念陡然间迸发出来,铺天盖地,宛如藤蔓。
好想她啊。
真的,好想,他的聂之言。
眼里凝结了水汽,她问:“你怎么了?”
为什么一瞬间,会如此悲伤?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很想见我。为什么不让我,陪着你。
陆以恒,到底为什么啊?
“你,离我远一点。”他闭上眼睛,似乎已经很累,满面疲惫。
她稍稍退开些许,轻声说道:“我就在一边,你有什么事,随时叫我。”
他沉默了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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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默了姿态。
好一会儿,才说:“给我耳机。”
她把他扶上床,把耳机递给他,然后,在她惊愕之下,她看到了她的手机。
他曾说已经被扔进垃圾桶的手机。
聂之言浑身一震。
这部手机里,有很多东西,她下载的歌曲,她编写的文档,以及,她长达七年的录音。
“你……是要听着录音入睡吗?”她不敢置信。
他突然仰头,明明看不见,眼睛却眯成了一条缝,“你刚刚说,录音?”
不自然倒退两步,却被他精准的抓住手腕。
一字一句,宛如冰渣。
“聂,之,言。”
“先生,你抓疼我了,我不是什么聂之言,麻烦你放开我。”
他的脸色黑得可怕,“你怎么知道有录音?说。”
她强自镇定,叹气,“陆先生,你是不是太敏感了,我只是口误而已。”
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冷风灌进来,凉飕飕的,冷得令人心慌,掰开他的手,几步踏过去慌忙将窗户关上。
“很晚了,陆先生。”
陆以恒不知道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入睡前总要听一听录音,听着听着就能渐渐睡着,如果不听,他会整夜失眠。
这是一种毒,名曰,聂之言。
他有勇气打开聂之言的手机是在手术之前,聂之言本将录音加了密,他只尝试了两次,第一次输入的是她的生日,第二次,他编入自己的生日,然后,竟然打开了。
那些声音,一个字一个字地传进他的耳膜,当时是一种什么心情,他似乎找不到任何形容词来表达,那是一种比震撼更加震撼,比惊讶更加惊讶,比难以置信更加难以置信的感觉。
“以恒,今天是到达广州的第一天,和我预想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