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想着,今天总算有了结果。
当然也可以先杀了信光,对外说是讨伐了信光。
然而,孙八郎的心里却没有这种想法。请牢记
由此可以看出,他实在是一个善良的人。现在,他的脖子上像是架了一把冰冷的刀,他动也不敢动地像只蜘蛛般地伏在榻榻米上。
“已经快天亮了,你们在这里做什么呢?”
信光再次问他们。
“殿下!”孙八郎的背后突然传来刈叶的声音,她哭泣着,“孙八郎不好,他骂了我……”
孙八郎听到这话,怀疑自己的耳朵。刈叶的声音非常甜美,使他的汗毛全部竖立起来,他的内心非常害怕。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他这么想的时候,刈叶突然将身子投入拿着蜡烛的丈夫的胸前,说道:
“刈叶已将近有一个月的时间没有在殿下身边侍候了,而殿下你也知道这个城再过一两天就要让出,这个城是刈叶和殿下有婚约的城,所以我想偷偷地到殿下那里,因为在此我们拥有许多回忆。”
“那么你到这里来做什么?”
“是啊……孙八郎不让我到你的寝室去。”
“孙八,是这样的吗?”
“呃……呃。”
孙八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有再一次用额头磕着榻榻米。他全身汗水淋漓,连发鬓上的毛都微微颤抖着。
“殿下……”
刈叶的声音更是甘甜,并且加上无限的妩媚。
“孙八郎还骂我呢……孙八郎说殿下的身体不好,而且已经休息了,叫我自己回房去。就好像他是主人或是你父母亲似的跟我说话。我告诉他说殿下的身体已经好了,叫他让我过去。但无论我怎么吵,他就是不让我过去。”
听到这番说辞的孙八郎,简直哑口无言。
当她靠在孙八郎的怀里时,常说“女子是罪恶……”,难道这句话是她的口头禅?这难道是不谙世故的女人所说的话吗?
“原来如此。”信光被刈叶的媚态所骗,他用手环抱着她的肩,往孙八郎看了过去。
“孙八!”
“是。”
“你虽然担心我的健康,却也不能干涉我们夫妻之间的事啊!下次要注意了!”
“是。我很抱歉!”
“好了,孙八郎,你看殿下不是很期盼我过去吗?殿下!我们回寝室去吧!”
刈叶又很得意地加了一句话,两手用力握住。
“孙八,你要多注意,现在已是深夜了,在这种场合争吵,如果被别人看见,会让别人怀疑刈叶的行为有失她的身份,懂吗?虽然你对我很忠义,但有时仍要考虑情况。今晚我就不再骂你了。好吧!今后我们要移往清洲城,就是别人的城了,你一定要记住小心自己的言行!”
说完之后,他就抱着刈叶往自己的寝室走去。
等到他们的足音渐渐消失之后,孙八郎还是伏地不动。
刚才刈叶说的全是谎言,但如果没有这些谎言,那么他孙八郎现在已是身首异处了。
照这么说,是因为这谎言而救了孙八郎,但是他却没有一丝兴奋的心情,反而留下无言的寂寞。
(那是因为他更认识了女人,那个女人一直都是用这种方法来欺骗殿下吗?)
若非如此,殿下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地相信刈叶的谎言呢?
信光啊信光!信光相信刈叶只是属于自己一人。由于这种想法,因此对刈叶就另眼相看。这就是证据了。
(yin妇!)
孙八郎突然想到这里,他站了起来。
被盗的信光已经相信了,然而偷盗者孙八郎却产生了嫉妒之心。
孙八郎慢慢走出了房间,像猫一般轻轻地朝着信光的寝室接近。
因为他实在很想知道刈叶到底和信光谈些什么……
男人为了自己的野心,可以编造出任何谎言,而且不需反省。而女人把生命赌在爱情之上时,情况也是一样的。今晚的孙八郎却没有多余的心思考虑这一点。
他全神贯注地听着房里的动静。
利用中城
信长在他敞开的书院里,静静地听着森三左卫门的报告。请牢记
“守山城的坂井孙八郎充当使者到清洲去了。”
“嗯,应该是这样。”
“接着是清洲派坂井大膳到守山城去,由此可看出事情已做了决定。”
“嗯。”
“隔天信光就会把城交出来,带着所有的妇孺到清洲的南曲轮去。表面上看来,他就如您所说的那样,并无反抗之意。而在迁移的同时,勘十郎和柴田、林佐渡等人都会集合在信光城主那里,他们必定是要进行密谈的,这点我们必须多加小心。”
信长没有回答,只问说:“三左,有没有听到有关我叔父的妻子刈叶的事?”
“啊,那件事倒是听到了一点。”
“从谁那里听到的?说来听听看。”
“是。我为了接收城池而赴守山城时,信光城主的家老角田石见先生留下来做交涉的工作,他告诉我一件很奇怪的事。”
“石见,他说什么?”
“他说他主公的器量无人能比,但有时却令人恨得咬牙。也可能就是这样,城才会被信长殿下夺走。”
“哈哈哈,这话说得很妙啊!”
“是啊!但是我回答他说我不明白他在说什么,是不是可以说清楚一些?他就说城主夫人被人偷了,城主自己却还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