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本来就在状态中,只是欠了一点点后劲。而齐誩正耐心地慢慢为他把这种后劲拉上来。
不一会儿,齐誩听到那个人“呜”了一声,还轻轻用手推他,他也没肯放开,坚持含着,便觉得对方狠狠一颤,终于泄了出来。
齐誩不自觉垂下眼微微一笑,仍旧不作声退了出来,拇指蹭了蹭唇角,把余下的味道也默默咽了下去,然后才钻出被子,钻回到那个人结实有力的怀抱中。
“其实在上面也挺不错的。”他似笑非笑地说,在沈雁的锁骨旁抬起眼睛,打量对方对这句话的反应。
沈雁只是淡淡一笑,声音仍有些沙哑:“你喜欢就好。”
齐誩听到他这么说,反而低声笑起来:“傻瓜……骗你的。在上面可辛苦了——我这个人这么懒,以后还是你来吧。”
不过偶尔这样一次也不错。他暗暗想。
沈雁没回答,忽然轻轻一侧身反压到他上面,把他抵在枕头上密密实实地吮吻了许久,久到齐誩觉得自己有可能会由于缺氧而昏迷过去,他才放开,一边喘一边在咫尺之间四目相对,指腹缓缓在齐誩脸庞上描摹,忽然说了一句:“现在的我,对你已经没有任何保留了——”
所有的过去,所有的伤疤,以及所有的他自己。
“都给你了。”他低声道。
齐誩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半晌,淡淡笑着“嗯”了一声,用一个玩笑去把自己眼睛里那点湿润的光遮掩过去:“我知道,我会对你负责的。”
沈雁闻言一愣,然后也笑了笑,紧紧地抱住他。
第二天的正式录音由张呈一早带公司的车过来接人。按照之前的约定,除了谈子贤这种家住北京本地的人可以自行前往录音棚,其他选手们都要在八点钟前早早在酒店大堂集合,等候接送。
大伙儿对沈雁这个人的守不守时这一点想法极其一致,觉得他一定是那种提前半个小时就坐在那里等的类型。
可当他七点五十八分才出现在大堂时,不少人都暗暗出奇道“原来猫爸爸居然是踩点打卡的类型”。更令他们想不到的是,他们都以为已经回去了的不问归期也出现了,而且并不像是从外面赶过来的,反而像原本就住在这间酒店里,和他们一样刚刚才下楼的。
“我这次过来除了听听介绍会,见见几位老师,还有一个北京的朋友要碰面,所以干脆在这间酒店住一晚。”
不问归期的理由如上。
众人听说,议论纷纷,半信半疑,不过好在也没有深究。
不过他和沈雁几乎在同一时间出现,实在蹊跷。而且他自始至终一直默默陪在沈雁身旁,还特地把沈雁领到一个座位前坐下,甚至在沈雁坐下的那一刻他还伸出手稍稍扶了一把。沈雁在昨天吃饭的时候曾经对他们说过自己“身体不适”,所以很可能现在还不怎么舒服,坐下休息也不奇怪,奇怪的是不问归期。
如此体贴,已经完全不能用“绅士”一词当借口了。
“他是你媳妇啊?即使他不舒服,怎么就该你照顾?”轰天一炮向来对他们俩抱有小小的敌意,说话果然一开口就炸。炸弹还不小,正炸到点子上。
齐誩一愣,目光不自觉和沈雁的眼睛对上,耳根忽然就微微红了一小片。幸亏只有一小片,不会显眼。
齐誩还没有开口,旁边的几位女选手们倒是开始笑嘻嘻地替他开脱了。
“炮叔,你少说两句行不行。”
“就是,说什么媳妇媳妇的,真是媳妇,也是不问归期比较像媳妇吧——”
齐誩听到此处轻轻咳嗽两声。
沈雁只是静静望着他,但笑不语。
齐誩今天罕见地比他还早起,在他才微微睁开眼的时候就已经下了床,附到他耳边低沉地道一声“早”。如果说这只是开始,那么后面的做法就有点太明显了。下床的时候小心翼翼地用手搀扶,去淋浴的时候把换洗衣服准备好,热水什么的都调好,洗完出来还摸了摸沙发看看会不会坐上去太硬……
前面还由着他,到了后面沈雁实在忍不住失笑。
——你不用这样伺候我,我没事,也不疼。
——不行,我伺候伺候你才安稳,不然的话我这一天没心思做别的了,你就让我伺候嘛。
出门前的对话现在回头想想,还是能让他不知不觉会心一笑。
“咦,归期你还在啊?”八点十分来到的张呈一进们看见齐誩,果然也惊讶地说了同样的话。
齐誩微微笑着把自己随口诌出来的理由告之后,张呈反而挺开心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今天也留在北京的话,那好啊——要不要一起跟过来?”
齐誩有些意外,很有分寸地笑笑推辞了:“不用了,昨天为了见蒲老师和袁老师两位,跟车到录音棚还说得过去……我又不是正式入选的选手,今天是正式录音,再过去恐怕影响不好吧。”
所谓的影响,当然是正式录音成员们心中的想法。
他如果次次都跟去,未免让人反感他区区一个亚军跟冠军们的待遇一样,得意忘形了。
张呈却笑道:“啊,其实我们这样的配音项目,后期